白溯月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不顧及周圍的弓箭手,邁步來到風傾城的馬前方。 “二皇子殿下,你這是想,將我們所有人都殺了嗎?” 雲千紫推開雲隴,也跑到白溯月身側,仰著頭不高興的看著風傾城:“二皇子,千紫身為青武國郡主,我大哥乃是青武國的世子爺,你這樣做,可是在挑起兩國戰火?” 白溯月見雲千紫竟然能說出這種義正言辭的話來,有些意外。 雲千紫說完話,抓了抓腦袋:“我大哥教我的!” 白溯月輕笑著看了一眼雲隴的方向,她就不信,風傾城真的敢將在場的人全都殺了。 更何況,她身後還有炎墨遲。 風傾城聽到雲千紫的話,輕輕一笑:“你們是被叛亂殺害,本皇子為了救你們,殺了這些叛軍,你說青武國皇帝得知這條消息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你……你好無恥!” 雲千紫瞪圓了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抓著白溯月的手臂:“月姐姐,千紫就要死了是嗎?” 風傾城看到剛剛還囂張無比的小郡主立刻蔫了,眼底閃過一道冷色。 “張弓搭箭!”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將弓箭對準了白溯月一行人。 那些馬車上的官員,見到那些無差彆攻擊的弓箭,立刻嚇得腿軟著從裡麵跑了出來。 “二皇子殿下,下官一輩子忠心,還請饒了下官一條小命!” 風傾城將目光落在了胖官員的身上:“你忠心的是誰?” “是……是二皇子殿下,微臣忠心的是二皇子殿下!” 風傾城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你過來吧!” 得到風傾城的特赦,那人立刻笑了起來,連忙向著風傾城的方向跑去。 隻是還沒跑出去多遠,背後多了一支長劍。 那胖子回過身,看到還沒來得及收手的白溯月,瞪大雙眼口吐鮮血,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白溯月拍了拍手掌心。 她輕笑著看了一眼那些戰戰兢兢看著她的那些官員。 “與其留著你們這群不忠不孝之人出去禍害百姓,倒不如就直接死在這山林之中,以免給風傾城增加臂力!” 這句話,帶著勾魂奪命一樣的沉重。 那些官員嚇得麵無血色,有些膽子大一點兒的,更是直接高聲大喊。 “白溯月,你竟然敢殺朝廷命官,本官看你才是造反!” “對,你這女人誅殺官員才是惡毒!” 白溯月見到那些人隻張開口罵她,卻沒有膽子從馬車之中鑽出來,輕輕冷笑了一聲。 “不管你們怎麼罵,今天大家也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死,你們也要死!” “憑什麼,你這妖女妖言惑眾,才是罪魁禍首,我等效忠的乃是皇室,隻要二皇子登上皇位,我們都是有功之臣,你憑什麼在此阻撓我們?” 說話的人渾身輕顫,指著白溯月的鼻子大聲罵道。 白溯月看過去,發現這人她還並不眼熟。 吳尚書冷著臉對白溯月說道:“月兒,這人就是戶部尚書,盧平!” 白溯月聽到姓盧,這才想起,當初在雲香樓之中遇到的那個殺人案子。 盧家大公子逛了一圈青樓,就被人斬殺在青樓當中,真是讓人感覺奇妙。 雖然最終也沒有找到凶手是誰,可卻和丟失虎符的案子牽扯到了一塊。 那虎符到底是藥宗的哪個人偷出來的,到現在白溯月都沒有細細查明。 隻可惜,那兩個藥宗之人已經死了,這線索也就徹底斷了,再想找難上加難。 風傾城騎著馬,忽然低笑了一聲:“盧大人,你就是盧鬆的父親嗎?” 盧尚書聞言愣了愣:“誰是盧鬆!” 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但是卻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妙。 風傾城忽然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一把弓箭,張弓搭箭對準了盧尚書的腦袋。 “上次在雲香樓裡,盧鬆殺了你兒子,解了恨,但一直還沒有機會殺你,盧鬆雖然已經死了,可他的大仇還沒有報,今天本皇子就代替他了!” 說話之間,弓箭已經張開。 盧尚書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戰栗不已,噗通一聲跪在了風傾城麵前。 他終於想起盧鬆是誰了:“那虎符……是盧鬆偷的?” 二皇子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噗的一聲,弓箭直接沒入盧尚書的額頭,濺起了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