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欒聲音清朗,帶著獨屬於自己的磁性。 聽在耳中十分舒服,如果一般女子站在他麵前,一定會不經意的臉紅心跳。 隻可惜,白溯月身後站著一個醋壇子,她不想在惹惱了這人。 “見過欒郡王!” 眼前的男子看著白溯月,忽然露出了一抹輕輕柔柔的笑。 整個容顏上的畫風瞬間一轉,變成了就連白溯月都沒辦法想象的柔和俊美。 晏景欒沒有在多說什麼,那笑意也仿佛曇花一現,眨眼即逝。 炎墨遲站在白溯月的身後,眼神幽深,輕輕點了點白溯月的後背。 白溯月立刻挑眉:“天寧姨母為何在待在這兒?” “讓欒兒推著我隨便走走,前麵人太多,本宮不喜歡!” 眼前的婦人清新淡然,整個人給她一種十分柔和的感覺。 “公主殿下,月兒有個不情之請!” 白溯月沉默了片刻,輕聲問道。 天寧公主見到白溯月一臉嚴肅的表情,輕輕點頭:“什麼事?” “能不能請公主殿下,說說月兒的娘,月兒不想去問爹提起他的傷心事,所以才……” 天寧公主瞬間笑了。 “跟我來吧!” 白溯月上前一步,推著天寧公主的輪椅。 天寧公主讓晏景欒留在原地,就連炎墨遲也沒有跟過去。 炎墨遲上下將晏景欒打量了一番,細長的雙眸下,一雙漆黑的瞳仁在微微閃動。 暗紅色的長袍,讓他仿佛與楓林融為一體,比楓林還要更吸引眼球。 “欒郡王!” 炎墨遲忽然開口出聲。 晏景欒背著手,將目光落在了炎墨遲的身上,旋即,目光之中露出幾分幽深和警惕來。 兩人對峙著,就仿佛難以融入到一起的仇敵。 “第一莊欒燕山莊莊主,能夠以一人之力就有如此成就,當真厲害!” 炎墨遲一字一句,將晏景欒的底細,全部傾吐了出來。 晏景欒眯著雙眼,背在身後的手在緩緩轉攥拳。 “炎王殿下消息靈通,當真讓晏某佩服,晏某這般也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罷了!” 晏景欒看著眼前的人,忽然心中生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來。 白溯月停下腳步,見身後的兩人已經離得遠了,視線落在眼前的小河上。 泉眼無聲,溪流淙淙。 光芒透過樹枝,從縫隙之間落在,倒映在天寧公主溫潤的臉頰上。 忽然間,那有些蒼白薄薄的唇角,輕輕勾了勾。 “月兒,你想知道什麼?” 白溯月將問題在腦海之中過濾了很多遍,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從哪裡開口。 “公主殿下,我娘當初是怎麼嫁給我爹的?” 天寧公主沒想到白溯月會這樣問。 “秦蕭是你爹在戰場上所救下來的一個女子,來到天寧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你大哥,腹中剛剛有了你,你爹對你娘好的不得了,害怕彆人說她的閒話,硬是說孩子是他的!” 白溯月默了默,這些她雖然沒有聽老夫人具體說過,可也從她的話裡話外猜到了。 老夫人對她和白君燁,甚至說白震,都從來沒有真的當成家人,而隻當成被利用的棋子。 “秦蕭醫術高明,在解毒方麵很有一套,我當初因為夫君去世,差點兒服毒自儘,也是她從鬼門關將我給拉回來的!” 天寧公主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灰暗了幾分。 白溯月聞言,隻對天寧公主十分敬佩。 撫養出晏景欒這樣的兒子,恐怕天寧公主下了不少的苦心。 “以後有什麼麻煩,隻要我能做到,月兒儘可來找本宮,雖然本宮很久不在皇城,但是身為皇上的長姊,他怎麼也會賣本宮一分顏麵!” 天寧公主忽然轉過身,對著白溯月說了這樣一番話。 白溯月心中微微觸動,這話聽著沒什麼,但在關鍵時候,天寧公主卻一定會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