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燁一伸手,直接將對準了白溯月麵門飛過來的杯子接在手中。 白溯月連躲閃的動作都沒用。 白若姚見此,眼神眯了眯,輕輕對著白溯月和白君燁笑了笑:“哎呦,手有些滑了!” 白君燁上前一步,將杯子放在了白若姚麵前,“貴妃娘娘可要小心些才是,萬一傷到了皇上可就不妙了!” 白君燁的話直接點名了白若姚的心思,手滑能滑那麼遠,皇上就在她近前,沒準什麼時候就滑到軒帝身上了。 白若姚對白君燁的挖苦當做沒聽見,一隻手輕輕放在小腹上,輕輕倚靠在靠背上。 本來她打算利用腹中的孩子陷害皇後,可沒想到皇後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就自己倒下了,私通內臣的罪名,絕對可以讓皇後一輩子不能翻身。 就算太子也是如此。 隻要除掉風傾城,今天的宴席,她將要大獲全勝。 至於白君燁和白溯月,對她來說不過是多蹦躂兩天的秋後螞蚱,根本無需浪費多大心力就能除掉,再加上老夫人可是知道當初的一些內情。 “多謝白公子提醒,本宮就算傷了誰,也不會傷了皇上的!” 白若姚說完話,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臉上:“白小姐馬上就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了吧,婚前一月之內男女不能見麵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就連林家那位小姐都沒有出來,你怎麼跑出來了,多不吉利!” 白溯月抿唇一笑:“貴妃娘娘擔心多餘了,溯月已經解除了和二皇子殿下的婚約,所以一個月以後的大婚,和溯月並沒有什麼關係?” “哦?本宮怎麼沒聽說過?” 白若姚疑惑的看了一眼軒帝,軒帝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看來白溯月說的是真的。 “月兒,本皇子何時說過與你解除婚約了?” 風傾城就站在不遠處,聽到白溯月的話,氣的胸口都在劇烈起伏著,剛才白若姚的那一下,可是讓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唯恐她受到什麼傷害。 可是擔心之餘卻忘了,眼前這女子根本不稀罕他的保護。 “難不成二皇子要做那人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無情之人?林小姐為你差點兒喪命,理所應當的娶她為正妃,但月兒又是皇帝親自為二皇子賜婚之人,二皇子難不成會容忍我們其中一個給您做妾嗎?” 白溯月目光灼灼的盯著風傾城的方向,抿著唇語氣嚴厲。 風傾城看著周圍不少人都在等著他開口辯駁的神色,心中一陣懊惱。 因為林子萱的多此一舉,他竟然和白溯月之間出現了如此大的嫌隙,這些都和他最初想的有些不同。 一道輕笑聲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在場的賓客側過身,卻看到一道暗紅色的身影。 明明模樣都已經妖孽如斯,再加上那身暗紅色的金紋長袍,讓炎墨遲整個人又高貴又驚豔,他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漫步走上前來,直接站在了眾人中間。 白若姚一看到炎墨遲,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炎王殿下,相府好像並沒有邀請您吧!” 炎墨遲輕輕勾了勾唇角:“正巧本王有空,就來相府轉轉,怎麼……相府的台階如此高,連本王都不讓進門了嗎?” 白若姚臉色一白。 她怎麼敢! 相府即便門檻再高,炎墨遲也能邁的進來。 明明一個異性王爺,皇上卻愣是將對方當佛爺一樣供著,就連郡主差點兒死了都不追究。 真是可恨,可惡! 白若姚在心中暗罵,麵上卻不能流露出任何不滿意的神色來,她媚眼如絲的看了一眼軒帝的方向,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皇上,今天是本宮的大好日子,萬萬不能讓人破壞的,不然以後對腹中的孩子很不好呢!” 軒帝點了點頭:“給炎王賜坐,你們兩個也坐過去吧!” 軒帝對白溯月和白君燁擺了擺手,讓兩人坐在一旁去。 炎墨遲慢悠悠的走到白溯月身側,衝著白溯月的方向眨了眨眼睛,那雙細長的鳳眸,像是包攬了萬千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