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雙眸,直接將笙兒抱在懷裡,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來。 “我可以當笙兒的乾娘,我這名聲,這輩子也不會再嫁人,給笙兒當乾娘也很好!” 木玲看著白溯月,就感覺心中微微難受。 “月兒,木姐姐隻是希望能多了人保護笙兒,你彆怪我……太自私了!” 白溯月搖了搖頭,她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微微垂了垂眸子。 “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木玲沉默了片刻,將笙兒抱在懷裡,這才背對著白溯月躺了下來。 夜色寂靜無聲,暗夜無風,光影閃耀。 黑暗之中,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門前,光影被月色投在門窗上悉悉索索的聲音讓白溯月瞬間睜開雙眼。 她看到一陣迷藥從門吹了過來。 她想動手阻止,卻也已經晚了。 迷藥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床上的母子二人睡得十分沉,她喊了兩聲也沒有叫醒。 白溯月快步走到大門前,抬起腳,直接將大門踢開,兩個黑衣人被房門的衝擊力震的瞬間後退了一大步。 兩人像是沒有想到房間之中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其中一個衝上去攔住白溯月。 另外一個繞過白溯月鑽進房間內,直接抱起了床上的笙兒。 白溯月見笙兒被人帶走,心中一急,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些,那黑衣人被白溯月打的連連後退,一邊驚訝一邊防身,見到另外一人已經得手,轉瞬間運起輕功離開。 這孩子,可是威脅風慕陵的籌碼,風慕陵中毒一事,根本逃不過他們的耳目,太子為了這唯一的子嗣,恐怕也要付出點兒代價才行。 見到另外一個人帶著笙兒消失,白溯月神色微變。 “來人!” 她在院子裡大喊了一聲,可半晌都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她一轉身,這才看到風傾城和炎墨遲的房間,竟然都空著。 這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人居然都不見了。 白溯月隻感覺有些好笑,關鍵時候,竟然一個人都找不到了。 看到風慕陵和風傾城的房間門還在微顫動,應該是剛走不久。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房間之中的木玲,將她放在這裡實在放心不下,她轉過身將木玲背在身後,向著那兩個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村外一片空蕩,這兩人就算逃跑也不會走上太遠,白溯月自信自己能 信自己能夠追的上。 一道黑影從眼前劃過,白溯月加快了腳步,疾步如風。 她的速度,儼然已經跟上了普通武者運起輕功的速度,就算身後還背著個人,白溯月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疲倦。 不知道追了多久,那兩個黑衣人抱著孩子的繈褓停留在了一片懸崖旁邊,白溯月額頭也冒出一層冷汗,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看你們還往哪裡跑!” 這裡四處環山,那兩人站著的是一處高坡,下麵光滑平坦,放眼望去是層層樹冠,在月色下,懸崖下方漆黑一片,是漫天密布的森林樹冠。 從這裡下去,是一個極高的斜坡,看起來危險至極。 白溯月一步一步逼近,忽然其中一個人緊張的將孩子瞬間舉了起來。 沒想到這女人這般能追,將他們兩個逼上了死路。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方案,即便抓不到孩子,殺了也沒什麼。 “若是你再敢前進一步,我就將這孩子,從這裡丟下去!” 那男子聲音嘶啞,儼然用了掩飾自己聲音的方法,他舉起雙手,高高將繈褓放在懸崖邊上,讓白溯月心中一沉。 就在此時,背後的木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白溯月剛想轉過頭將她放下,就在這電光火舌的一瞬間,她隻感覺腰間一疼。 木玲麵上露出凶狠的色彩,手中緊緊握著一支朱釵,那朱釵的另外一頭,卻已經深深的刺進了白溯月的身體之中。 “去死!” 白溯月微微怔然,抬手將木玲推開後退了幾步,她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看著木玲有些渾濁的眼神,隻聽到自己的心臟,在這夜色當中一下一下的跳動著。 木玲摔在地上,見到自己沒什麼大礙,抓起旁邊能夠當成武器的東西再次向著白溯月衝了過來。 白溯月心中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木玲為何會傷她,可是轉眼看到木玲那不似常態的表情之後,白溯月頓時明白了。 她這是中了毒,一時間產生了錯覺。 白溯月抬起手將木玲砸暈,將木玲靜靜放在旁邊。 剛才木玲那殺意逼人的氣息,讓白溯月實在有些意外。 她神色凝重了幾分,看向那兩個黑衣人,眼底藏著濃濃的殺機。 腰間那點兒疼痛,根本就沒有被白溯月放在心上,她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兩人的身份。 “藥宗的鎮魂散,能夠給人造成幻覺,還真是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