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皇子殿下開口相助,不過月兒和木大哥根本沒有觸犯國法家規,憑什麼要審問我們?” 白溯月麵上全都是耿直自信的色彩。 她這樣信心滿滿的樣子,一時間都讓風慕陵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抓錯了人。 他目光之中透著幾分疑惑,轉過身看了一眼下方的白少均,冷聲喝道:“你再說一次,當時去抓他的場麵!” “回稟太子殿下,末將那十幾個手下的屍體,就躺在外麵,皆是中毒身亡,都是他一人所為,他絕對是毒醫穀的惡徒!” 白溯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少均堂兄,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帶著人無緣無故的去抓人,還不允許彆人反抗嗎?” “若不是他心虛,他反抗什麼?” 白少均再也忍不住了,冷不防大聲喝了一句,臉色鐵青。 白溯月目光冷凝的反唇相譏:“若是現在有人來抓堂兄你,你也會乖乖的和對方走嗎?身為一國官員,卻絲毫不將皇上欽定的律法放在眼裡,沒有皇上頒布的抓捕詔書就無故抓人,你還將不將皇伯伯放在眼裡了?” 白溯月劈頭蓋臉的一番質問,讓白少均額頭上的汗珠冒了下來。 禁衛軍來抓一個普通人,實在常見,從未有過任何一個禁衛軍首領在這方麵出過叉子,更是無人敢查。 所以這麼多年來,都已經形成了一個莫名的潛規則,隻要不是出身官籍,或者是皇城之中的大戶人家,就算沒有皇帝親手頒布的詔令,也是可以抓人的。 皇上更是從未怪罪過誰。 可現如今,白溯月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將禁衛軍的一些漏洞糾察出來,卻讓白少均心口有些微微發抖。 “禁衛軍抓人,還需要什麼詔令,他不過是個平頭百姓,本官想要帶他過來詢問,連這點兒權力都沒有嗎?” 白溯月彆過頭,根本就懶得去聽白少均解釋,而是雙眸灼灼的,看著風慕陵的方向。 她背著手,沒有絲毫大家小姐的風範,冷不防看上去,卻仿佛兵營之中的將士。 她脊背挺直,彆人一看就覺得十分有精神,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朝氣蓬勃的氣息。 “本小姐記得第五百六十二條律法之中規定過,若無詔令,官兵不得無故騷擾百姓安寧,擅闖民宅者,處以最低二十大板的刑罰!” 她一字一句的將這話說出來,風慕陵輕輕蹙了蹙眉,眉宇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律法當中,真的有這條嗎? 風慕陵不清楚。 他這個太子,哪裡有時間去看這種閒書,有沒有罪,一旁掌管司法的刑部,自然有人告訴他該怎麼處罰。 顏映柔的麵色有些詭異,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帶著幾分警惕。 她若是再覺得白溯月還是以前那個傻瓜,她才是真正的傻瓜了。 沒準這麼多年,都是對方裝出來的,她就知道,白溯月根本不是真心對她的。 越想,顏映柔的心中越氣,眼底越是怨毒。 這麼多年來,沒準對方都在看著她寄人籬下,窮困潦倒,明麵上對她好,暗地裡不知道怎麼嘲諷她。 死死的捏著袖子,原本平整的蠶絲雪綢上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褶皺,顏映柔見風慕陵看向她,她才不願意的點了點頭。 那本律法,她可是看過好多遍的,就是為了能夠在這裡好好活下來,可當初白溯月一眼都沒看過,她們兩個更是常在一塊,如今她怎麼可能這麼快的張口就來,還清楚的記得,那律條是第幾條? 越想,顏映柔的心底越是害怕。 “白少均,這觸犯朝廷律法的事情,本太子可不能擅自做主!” 風慕陵清清冷冷的說了這句話,白少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雖然二十大板不至於要人性命,可他這個在相府之中一向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受得了那種痛楚。 “念在少均乃是初犯,還請太子殿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