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帝眸子輕閃,伸出手指,將白若姚的臉頰挑了起來:“這些都是小事兒,愛妃不用掛在心上,皇後這麼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 白若姚眼底含著幾分不悅,卻也不敢在軒帝麵前表露出來。 軒帝直接將白若姚抱在懷裡,直接向著後方休息的床榻走去。 一夜雲雨過去,白若姚才睜開雙眼,就見到德公公端著一個湯碗,站在白若姚麵前。 “娘娘,請吧!” 例行公事一樣,德公公將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擺放在了白若姚麵前。 白若姚臉色一白,連忙後退了幾步。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那褐色難聞的湯藥,白若姚忽然笑了起來,她進宮時日還不算長,侍寢的次數卻不少,這藥若是喝的多了,恐怕她這輩子,都沒辦懷上孩子了。 她手指顫抖的端起湯碗,用袖子遮擋了一下,片刻間,碗裡的藥已經空了。 她擦了擦嘴角,笑著看了一眼德公公。 “下去吧!” 德公公親眼看著白若姚喝了藥,這才放心離開,白若姚極快將袖子裡的白色帕子拿了出來,上麵沾滿了,褐色的湯藥。 她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來,在這宮中步步艱難,但皇上還年輕力壯,她隻要有了孩子,也不是沒有機會,走上那至高之位。 吃過午膳,白若姚剛回到自己的寢宮當中,就看到自己身邊的丫鬟,臉色青白的稟報:“貴妃娘娘,大事不妙了,相爺他……” 那宮女語氣一頓,瞬間就讓白若姚提起心來。 “相爺到底怎麼了?” 她伸出手,激動的不可抑製的,將麵前的宮女給提了起來。 宮女連忙磕磕絆絆的開口:“死……死在天牢之中了!” 這一句話,仿佛驚天霹靂一樣,直接劈在了白若水的頭頂上。 她爹怎麼可能會死在天牢當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噩耗,讓白若姚原本還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她死死的瞪著雙眼,保持冷靜。 她身為貴妃不假,可身為地位卻和相府相輔相成,如今白詢一死,那麼她在宮中也就危險了。 “聽說,最後一個來看相爺的是……白將軍白震!” “白震!”白若姚冷聲咬牙,這兩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夾雜著濃濃的恨意。 “一定是白震所為,不然爹,又怎麼可能突然在牢房之中死了,皇上在哪兒,本宮要去見皇上!” 這件事發生的實在突然,白震在監牢之中暴斃,軒帝自然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天牢外麵。 牢頭帶著一眾守著天牢的侍衛跪倒在地,一片淒苦景象。 軒帝一臉嚴肅,看不清他此時的心情。 那雙諱忌莫深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探尋之色。 前腳地麵上,便擺著一個簡單的木架子,上麵躺著一個人的屍體,白詢麵色蒼白青紫,唇角還帶著漆黑的血跡。 “皇上,白相爺死於中毒!” 仵作將白詢檢查了一遍,最終得出了結論。 “什麼毒?” 皇上掃了一眼在場的一些太醫,其中一個看起來麵容普通,但卻長相年輕的男子,快步走上前來。 “微臣來看,相爺是被一種毒蟲給咬了,隻是這毒在體內存了一段時間,沒有發作!” 軒帝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來,是有人提前放出毒蟲咬了白卿,所以白卿才會中毒而亡嗎?” 在場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然而此時,殺死白詢的凶手,最有可能的,便是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