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那雙清冷之中,還泛著一點兒幽藍的眸子裡,帶著一抹疑惑和回憶,像是在想,是否在哪裡見過白溯月。 認識? 何止是認識,前世的木仇,也算是救了她的命,那時候她剛被人從皇宮的水牢之中救出來,手筋腳筋儘斷,找了多少個大夫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木仇幫她續好的。 白溯月輕笑:“是聽木姐姐提起過木大哥的長相,猜的!” 白溯月在心中自嘲一笑,她自己都不太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不過麵上卻沒有流露出分毫異樣來。 木仇眼底的懷疑消失,那雙清澈的眸子清晰可見。 他不苟言笑,一張臉始終一個表情,在前世他為她解毒的時候,兩人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但是,木仇為人十分柔和,也從沒有那些壞心思,可以說是白溯月在前世心中的一片淨土。 “她還好?” 白溯月愣了愣,想到這人的性子,心中淺笑,“還好!” 木仇走進房間,將當初木玲的那封信拿出來,放在了白溯月的手上。 “我來的早!” 木仇簡單的說了四個字,但白溯月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定然是木玲的信剛送出去沒多久,木仇就已經到了京城。 原本她還以為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好,未曾想竟然這麼快,就有希望給方晴夏治病。 客棧之中並沒有什麼人,木仇請了白溯月坐在門口的位置喝茶,可還沒等白溯月將茶水喝到口中,就看到門口走來的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談著話。 “剛才看到白大將軍從門口帶著一對人神色匆匆的過去,不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如今這皇城十分太平,應該沒什麼需要大將軍出動的吧!” “看那方向,應該是去相府,相府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白溯月捏著水杯的手微微緊了緊,她有些歉意的看了木仇一眼:“木大哥,看來我得回去了!” 木仇遲疑的看了她一眼,“要我幫忙嗎?” 白溯月聽罷,心神微微一動,不過她畢竟和木仇不過是萍水相交,求著人家給自己家人看病,已經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白溯月實在不好意思再多開口。 “不用,我能應付的來!” 她轉身便走,誰知,木仇卻緊緊跟在白溯月身後。 白溯月一愣,卻見木仇微微垂了垂眸:“木玲讓我保護你!” 白溯月心中一動,眼底多了幾分暖意。 看來木玲現在徹底將她當成自己人了。 能夠在這混亂的皇城之中,還能匿得這樣一份真心,白溯月自覺幸運。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相府門前,大門口還停著白震的馬,見人已經進去,白溯月更事不宜遲,大步走到門樓上。 守門的兩個家丁,見到白溯月不但沒有被抓住,還大搖大擺的自己走來,身後還帶著好似家仆一樣的人,一個個麵麵相覷。 白溯月站在大門口,一臉冰冷。 “還愣著乾什麼,不快點兒給本小姐開門?” 兩人嚇了一跳,被白溯月的氣勢震驚了下。 不明所以得兩個守門之人連忙將大門打開,白溯月直接帶著木仇一塊進了門。 木仇站在白溯月身後,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一雙眸子裡帶著淡淡的疑惑。 麵前氣質驟然變的跳脫的女子,仿佛和剛剛那個性情柔和有禮的女子,是兩個人一樣。 他帶著幾分好奇,跟在白溯月身後,看到整個相府外麵,守著不少人。 院子裡的下人們,眼神黏在了白溯月的身上,眼底都透著同情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