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心跳微微加速了幾分,在離去轉角的時候,用手輕輕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前世一切的軌跡,從她重生那一刻都在悄然改變,這一點兒,也讓她對未來,有一種更深的危機感。 一夜悄然流逝,白家老夫人大壽之日也已經到來,一大早,整個將軍府就開始忙碌起來,白震讓下人準備好了要送出去的禮物,臉上綻放了幾分榮光,看上去十分高興。 白溯月隨便穿了一件素藍色的長裙從院子裡出來,就看到白府的老管家周伯守在門前,在看到白溯月身上那身衣服以後,頓時皺了皺眉。 “大小姐,您穿成這樣,不是讓人笑話嗎,咱們將軍府什麼好衣服沒有?” 白溯月看到周伯緊張的模樣,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興。 白家的人,會這麼期待他們將軍府的人上門,為的就是要笑話她,上輩子她盛裝打扮成了花一樣,結果還是被嘲諷的狼狽逃竄,那身花了大把時間準備好的衣服,被人當成抹布一樣踩在地上。 “爹呢?” “將軍和大公子已經上了馬車,就差小姐了!” 白溯月點了點頭,身邊就隻帶著蓉兒一個丫鬟,就連壽禮都沒有準備。 她在臨走前,還掃了一眼牆角那團灰燼。 那是她之前準備了半年的心血,她一個從未碰過針線的人,用了大量休息時間,為老夫人繡的一副百壽圖。 一想到自己的十根手指,因為開始學刺繡被紮的到處傷痕,她嘴角就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來。 她還真是傻瓜,隻因為顏映柔想要攀附白家,在她耳邊多說了幾句白家人的好話,她就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相府那些人,最終也不過是將自己的尊嚴拿出來讓對方踐踏。 上了馬車,白溯月再次見到了幾日未見得大哥白君燁,白君燁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僅僅是一句道歉,根本不能泯滅她所做下的錯誤,白溯月想到臥床不起的大嫂,忽然想到了當初能夠幫她接續筋脈,解了毒的木仇。 她眼底燃燒起一道光芒來,手指在袖子下死死攥了攥,她總算想到了一個,能夠修複和大哥之間關係的辦法。 “月兒,在亂想什麼呢,快上車!” 白溯月應了一聲,有些局促的坐在白君燁和白震得對麵。 三人坐在前麵寬敞的馬車當中,後麵擺放著滿滿的禮物,眾人開始向著白家出發。 相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在很久就在準備著,當今皇上還特意放了朝中大臣一日的假期,讓相府此時的來賓,絡繹不絕。 白溯月掀開卷簾,看著熟悉的大門樓,和刻在腦海之中的場麵,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可就在此事,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將軍府的馬車旁邊,紫金色的車門打開,一道身著暗紅色錦袍的男子,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目,金色絲線在那身錦袍上,彙聚成了一道道散發熒光的紋路,晃人雙眸。 白溯月從馬車上隨著父親和大哥走下來,不經意和對方照了一個麵,炎墨遲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抹略顯詭異的笑容來。 白溯月隻覺得心口發寒,眼底卻是說不出的疑惑。 因為在前世那場盛大的壽宴當中,她根本沒有看到炎墨遲這個人。 兩人的目光隻交錯了一下,便很快錯開,不留痕跡。 白溯月隨著白震和白君燁,進了丞相府的大門,女眷和那些官員自然不在一處,白震仔細的囑咐了白溯月幾句,就帶著白君燁走進了前院。 給白溯月帶路的是個穿著藍色裙子的丫鬟,蓉兒緊緊的跟在白溯月身後,看著四周,眼神之中滿是驚奇。 “小姐,這相府好大,比咱們將軍府,還要大上幾倍那麼多!” 蓉兒忍不住的,小聲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