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斬鬼 大焱皇朝,江寧府,泗水城城東,牛馬市和人市之間。 “呀呀~1 身材矮小清瘦的張小五嘴裡發出尖銳刺耳的、不似人聲的吼叫,似是對獵物的逃脫異常憤怒。 “喊什麼喊?喊你麻痹1 “你鐘爺爺我又回來給你送溫暖了1 一道幽暗的藍光閃過,光芒還未完全散去,鐘明的嗬罵聲先一步傳了出來。 “咦?鐘大……”眼泛綠光“張小五”驚喜地想要說什麼。 “說伱麻痹!看招1 鐘明抬手一揮,一團銀光湛湛的粉末瞬間甩到了“張小五”臉前。 “呸呸~” “張小五”兩指輕捏衣袖,揮了揮衣袖驅開臉前的粉末,嬌媚的樣子看的鐘明一陣惡心。 看來魔幻世界對邪惡生物特攻的秘銀,對中式鬼怪,效果不佳啊! 那就莽! 現在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小扒菜! “鐘大哥,你這是乾嘛呀~”捏著衣袖的“張小五”嬌嗔道。 這靡靡詭音似乎有著異樣的誘惑,足以聽得常人雙腿發軟、浮想聯翩。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這點精神攻擊對鐘明來說就像是蜉蝣撼大樹、雞蛋碰石頭。 “閉嘴,大膽妖孽,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1 鐘明猛吸一口氣,腿部驟然發力,身形一個模糊,頃刻間就出現在“張小五”身後。 “呔1 鐘明低嗬一聲,雙臂青筋鼓起,一個熊抱,猛地從背後抱住了“張小五”。 “咿呀~1 “張小五”或者說女鬼鄭秀秀顯然沒料到先前不堪一擊的鐘明,幾個呼吸後,就脫胎換骨,變得如此生猛,自己竟是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尖銳刺耳鬼叫向四麵八方席卷而去,陰寒的能量順著鐘明的臂膀就要鑽進他的體內。 “吼~” 鐘明一聲怒喝,體內滾燙的氣血沸騰起來,血液中隱而不發的滂湃鬥氣似是受到了什麼挑釁,朝著在表皮層艱難嘗試滲透的陰氣一擁而上,倏忽間便將其絞殺的乾乾淨淨。 “嘿嘿1鐘明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嘲諷道,“你也就這點本事嘛,就這還出門害人?” “識相的話,乖乖給我從張小五身體裡出來,大爺指不定心情一好,還能考慮要不要把你給放了。” 鐘明並不願傷到張小五,否則憑借自己現在的實力,直接一拳過去,就能把這被買命鬼加持過的肉體打的粉碎。 或者乾脆精神力凝結外放,直接能把這女鬼和張小五的意識一起碾成渣。 在10點精神的時候,鐘明便能做到了外放查探、自我內視; 在50點精神的時候,鐘明便可以在魔幻世界物質界強大的穩定性下,用精神乾涉物質來挪動一些小物件。 在昨日蛻變後,達到100點精神的鐘明,精神力更是產生了質的飛躍,不僅初步做到了精神力的實質化,還一眼就能催眠精神力遠不如自己的人。 自己手底下那些正式騎士級彆的小貴族,要是沒有鬥氣能量的乾擾保護,鐘明分分鐘就能把他們無聲無息地變成自己的忠犬。 在自己剛穿越到大焱皇朝的,不僅佘班主對自己幫助頗多,還有戲班裡其他人對自己也很是友善 很是友善。 故此張小五雖是自己貪心犯錯,但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鐘明還是樂意拉他一把,能救就救。 “你當我傻嗎?真想我放過這小子,你就放開我,離我十丈遠。” 女鬼鄭秀秀的尖銳嗓音從張小五軀體裡傳出來,說:“等你離遠後,我自會從這小子身體裡出來。” 鄭秀秀是真的想跑路了,鬼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獵物竟如此詭異,一眨眼功夫消失不見,一眨眼功夫又變得無比生猛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炙熱滾燙的氣血就像是一把把刮刀,在自己身後不停地刮著。 自打成鬼後再也沒感受到過的疼痛感,不斷地向自己襲來,使得自己的魂體都陣陣不穩。 真是要了鬼命了! “好,一言為定1鐘明轉了轉眼珠,故作豪邁的說。 言罷,鐘明忽地鬆開“張小五”,一個輕輕後躍就跳到了三五丈外。 鐘明盯著鄭秀秀,倒退著走到了十丈外。 隻見“張小五”突然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一股陰風從他體內席卷而出。 若是常人,定是察覺不到陰魂鬼怪,隻能感到一縷寒風朝著天上卷去。 可在鐘明的感知下,一位穿紅戴金的女鬼,正飛速向著夜空竄去。 宛若實質的精神力從鐘明體內蔓延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抽絲、拉長、壓縮、旋轉,變成了數以千計的無形細針,轉念間便朝著掠空逃走的女鬼暴射而去。 “啊~~1 若說世界上有什麼可能比光速還快,那定是思維。 這精神力飛針雖說沒有人的思緒轉動快,但也不是女鬼鄭秀秀能逃得脫的。 這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被射成篩子的女鬼魂體一陣飄忽,再也飛不動,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 鐘明奔行而至,霍然出現在女鬼眼前。 “公子,饒命!我……” 鐘明表示不想聊天,並再次賞了她一記精神飛針。 一縷青煙飄過,女鬼鄭秀秀徹底在人世間消失不見,魂飛魄散。 就在這一刻,泗水城城南的鄭氏肉鋪。 滿臉橫肉的鄭屠對著屋內喊道: “女兒,我的乖女兒,你去哪兒了,幫阿爹從窖裡拿點酒出來?” 深夜犯了酒癮的鄭屠正思索著怎麼麵對女兒的埋怨,突然腦海一陣劇痛。 “啊~” 鄭屠兀然抱頭倒地亂竄,瞳孔漲大,低吼道: “痛煞某家!痛煞某家1 …… 許久後,昏昏沉沉的鄭屠扶著院牆起身,喃喃自語道: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 哦,我是鄭元東,我在自己家,我要找自己的女兒。 嗯?我有女兒嗎?我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嗎?我哪裡來的女兒? 我沒有女兒?不對,我有女兒!啊,也不對……” 鄭屠太陽穴青筋鼓起,雙眼無神的說著些迷迷糊糊的囈語,捂著腦袋,東倒西歪地摸索回臥房的床邊,倒頭就睡,什麼也不願再去想。 他這一路上無意間撞了一下正堂上的供桌,供桌上一塊布滿裂痕的牌位“砰”的一聲倒下,碎成了不知道多少片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