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嚴苛的轉生!格萊特的出逃【二合一】 “複活實驗又失敗了?” 還沒等鐘明從絕嶺山脈跑出一個不知名的怪物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又一個壞消息傳了過來。 關於研究半神奧菲斯妻子尤麗黛的複活相關項目,再次失敗。 通過屍體尋找活性細胞克隆,雖然實驗條件亞夏現在的科研水平還達不到,但這個技術理念在超凡力量的支撐下,硬是做到了。 可克隆是成功了,複活卻沒有成功。 即便是眾巫師兢兢業業地力求在各個環節做到極致,不僅克隆出了近乎與原體完全相同的克隆體,還把克隆身軀過程中出現的意識抹除,將尤麗黛的意識完美移植進入新身軀…… 可以說,能做的,能想到的,都做到了儘善儘美,但仍在出現了巨大的問題。 克隆複活後的尤麗黛,身體會在短時間衰老死亡,最短三年,最多沒有超過十年。而且克隆複活後,尤麗黛的身體經常會出現發熱、惡心、嘔吐、水腫、皮疹,嚴重的還有體重下降、食欲不振、器官衰竭…… 要知道,這可是克隆強度怎麼也有正式騎士級彆的身軀,結果弱雞的還不如普通成年黑鐵種人類。 最終巫師們將這歸結於靈魂和克隆身軀之間的排異反應,試圖研製靈魂免疫抑製藥物,但遲遲沒有任何進展。 課題久久無果。 巫師們開始各種整活,嘗試修複她原有的身體,什麼生命泉水,什麼自然賜福,什麼血能細胞繁殖刺激……亂七八糟的一頓瞎折騰,差點給亞夏整出了奇幻版的喪屍危機。 還是鐘明親自出手洗地,才沒玩脫。 而尤麗黛的原體也徹底算是廢了,氣的奧菲斯當場就要拎包走人,鐘明好說歹說才給勸回來。 經過這麼一折騰,巫師們算是麻爪了。 客戶(尤麗黛)的要求太高了呀! 對於巫師來說,以往壽命到了儘頭,大家不是想著給自己上人體改造,研究邪惡的生命力汲取法術。 要麼就是乾脆拚著損失一部分靈魂記憶和性格衝突的風險,去施展危險的禁忌“轉生”法術,轉生到嬰兒體內。 雖然總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也沒尤麗黛這麼麻煩,已經死亡的身體既不支持改造,也沒法施展生命力汲取法術。 她還嫌棄這嫌棄那,死活想要保持帝國公主的身份,不肯轉生成嬰兒。當然,她這種走騎士道路的沒有強大精神,轉生後,記憶和人格的錯亂,是否這個個體還是尤麗黛也是問題。 連強大的巫師也會困擾於轉生後的人格割裂問題,她尤麗黛就更難說了。 近百年的各種嘗試,尤麗黛最好的出路或許就是成為一名神祇的使徒。即便礙於臉麵不好意思再次改信,稍微差點也能跑去嫉妒地獄蹭鐘明分身所掌握的轉生池,看能不能轉生成魅魔什麼的…… 但鐘明知道,星界神祇擁有的神使轉化技術,其實和地獄的轉生池原理差不多,或者說這東西乾脆就是“借鑒”地獄裡麵的轉生池做出來的。 這種方式依舊會受到神祇神國或者地獄意誌的汙染,人格會變得不純粹。隻是相比較已經是最適合尤麗黛的複活方法了。 普通生靈不僅死後沒有出路,隻能在漫長的死寂等待中消磨掉最後一縷精神,甚至連沒有達到四階真神級,不能進入彼岸讀條複活的超凡者,使用的各種苟延殘喘的手段,也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 佐亞世界,生和死的界限,超乎尋常的清晰。 而身處地獄的分身,也給鐘明帶來了堪稱驚嚇的消息。 “什麼?!1 “冷靜,冷靜。我都不急你急什麼?”身處地獄的鏡像分身一邊享受魅魔的指壓服務,一邊回複著物質界頭大的本體。 “廢話,你不就是我?你一個分身當然不急本體的損失了1鐘明說道。 分身的聲音滿是誠摯:“我怎麼不急了,我辛辛苦苦耕耘了這麼多年的地盤,我也是有感情的好吧? 但急也沒用,急也改變不了轉生池可能被人,哦可能不是人的存在給下了後門呀1 鐘明腦門仿若憑空多了些“井”字,咬牙道:“也就是說,這麼多年,我給你運輸的物資裡,有相當一部是打水漂了是吧?還有可能是資敵?” “嘿,那誰誰既然暫時不打算啟動地獄轉生池的後門,我把這些轉生出來的全部送去前線當炮灰,開疆拓土,換成更多的地獄權柄,還是能挽回不少損失的。”分身說道。 “……也隻能這樣了,你覺得這後門是誰留的?”鐘明問道。 分身思量道:“不清楚,不過,這技術我打聽過,是青銅時代就有了,幾乎和神使的轉化技術同時出現。隻是建造資源和使用消耗都挺大,一直到黑鐵時代最近才在各個地獄流行起來…… 流行的起因好像是最近地獄偶爾會出現野生的轉生池遺址,然後打紅眼的地獄領主就開始不用白不用了。 起源聽說是傳奇巫師薩維奇高舉神火,將神國製造技術推廣後,在對抗深淵的前線中,觀察外神們汙染侵蝕本土生靈並將其轉化為眷屬的能力,才頓悟出神使技術,才有了轉生池這玩意。” “野生轉生池……這釣魚的味道……燕國匕首太長了呀。 智慧之神,有意思……”鐘明說道。 “你懷疑智慧之神,不可能吧?你懷疑冥神那弔神都更靠譜。 人家智慧之神的人設可一直都是宅神技術神,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角色呀,當時西大陸打成那樣,也沒見祂出手。” “這種表麵無害,實則心機深沉的大BOOS,難道少了嗎?” “也是,但我還是覺得冥神這個弔神可能性更大,七重地獄撒了這麼多轉生池,彆說我看不起智慧之神,他這種新神,怕是真下不起這麼氪金的棋子……” “……” …… 麥剩 樂城城郊。 絞刑架高懸在空中,如同凶惡的怪獸等待著犧牲品。血腥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場景,使人窒息。 根據律法規定,貪汙超過10枚亞夏金元就是無期,100枚就要絞死,1000枚要被腰斬,5000枚要被剝皮,10000枚要被淩遲處死。 追回貪汙者及其家屬的一切貪汙所得。且貪汙者直係親屬要被判處終身勞役,除非親屬自行檢舉揭發,可無罪。 五代內,所有家屬和血親不得加入參軍、當官,連經商審批經營權都難。 現在等待行絞刑的,有四千多人。 這隻是第一批,後麵還有近百批在後麵等著排隊。 而這,隻是僅僅亞夏帝國如今108行省中的一個中等人口的行省,涉嫌職務犯罪、受賄索賄、敲詐勒索、栽贓陷害、qj殺人、貪汙公款……等罪名的公員就有三十多萬! 占了麥省如今行政力量的二分之一還要多一點。 這三十多萬害群之馬,或者說活成當初的“貴族老爺”模樣,甚至更勝一籌的人才,其中被判處死刑的占九成,剩下的也屬於無期。死刑罪名中達到淩遲的就有四成以上。 成以上。 足夠全麥省的行刑手藝人,累到斷手,忙上一年也忙不完。 而且,這種嚴酷的刑罰執行本身就是對行刑人的巨大精神考驗,根本做不到呀! 割不完,根本割不完! 耀自從鐘明回到新長安坐鎮後,就開始大膽出擊,在突擊整頓了各大駐地的武者軍團,肅清裡麵的渣滓後,就開始快刀亂麻的批量審判秀。 每天光是抓人,拿人,就累的許多治安員叫苦不迭,因為能留下來稽查的清白者,本身就不足一半,而且工作量集中放大,大家又不是真的鐵打的! 采購部門光是特製的絞繩和其他刑具,預算就超支了400%。! 唯一慶幸的是,亞夏帝國正好處於基建大爆發,建築能力剛好是頂峰,修城建的時候監獄修的足夠大,沒讓犯人擠爆亞夏的監獄係統。 倒不是沒人反抗,那些貪官和犯商的私人武裝,實際上也算的上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但誰還沒個妻兒軟肋呀? 每月拿點錢,怎麼可能頂著被絞死的危險跟老板造反呢? 於是,這些嫌疑犯的絕大部分私人武裝都是直接投降,僅存那些心腹也不足為患。 至於有能力折騰一下的大貴族,在耀親自上門輪流交涉後,都表示出了對皇室的堅決支持立場,並且與那些白手套進行了“正義切割”! 老虎級彆的公員,耀直接派出了肅清後的武者軍團抓捕。 什麼人情關係,什麼社會地位,什麼富可敵國,什麼貴族血脈,什麼教士家庭,統統不好使! 打的就是你們! 一時間,牽連下馬的諸多公員,達到了三千萬之多!涉案被判刑其餘相關人員上億! 連耀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虎比,看到了這個統計數字後,也是頭皮發麻,輾轉難眠。 太離譜了! 耀直呼“吃棗藥丸”!這一下能把亞夏帝國的統治體係乾癱瘓了呀! 亞夏帝國的百年騰飛,好似不僅僅是經濟上走過超過了其他人類王國數千年的路…… 還像是在整個運行機製的壽命上也走過了其他人類王國數千年的路。 衰敗腐朽的速度極為誇張。 正當外界以為耀會妥協,正當這些人整理衣袖準備得意洋洋出去的時候…… 耀和鐘明徹夜暢談。 全部按照法律審判! 刑具不夠就去采購,行刑人不夠就去擴招,招不到就去加薪加待遇。 公員不夠那就緊急考試加招。 秩序有潰散跡象那就臨時軍管,常備軍駐紮大城市,武者軍團鎮壓各個行省省會。 你不乾,有的是人乾! 你不當官,有的是人當! 一時間,輿論紛紛從“血腥殘忍”的刑罰是否合理轉移到了如何備考各個部門…… 這場友邦驚詫的史詩級規模的自我整頓,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而這場精彩至極的盛宴,不僅吸引了看熱鬨的亞夏人,還吸引了扮成“朱碧”的弗拉德的目光。 “不要搞事……”比目魚苦心孤詣地勸阻著他。 “我也不想的,但是,這麼多生命力在我眼前白花花的流逝,暴殄天物,我心痛啊! 反正都是死囚,我偷偷吸收一些生命力和靈魂,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注意到。 我又不是去大規模屠殺平民,那個財富之神沒那麼閒,非要關注每一場行刑吧?” 頂著“朱碧”豔麗外表的弗拉德舔了舔紅唇, “大不了我做完這一票就跑,他還能什麼都不乾死咬我不成?” 比目魚:“那你又為什麼要收容那兩個小鬼?” “演戲演全套嘛,我可是優秀的歌劇家,我要用愛讓那兩個小鬼崇拜我……”弗拉德說道。 比目魚:“完了,這是真被關久了,關出毛病了。” “格萊特,漢賽爾,我有筆生意要出去談,你們好好看家。”“朱碧”推開大門,臨走朝著屋內說道。 “知道了,老師。”格萊特強作平常地說道。 “遵命,朱碧大人。”漢賽爾說道。 聽著朱碧遠去的動靜,兄妹二人對視一眼:機會來了! …… 絞刑刑常 犯人們被聚集到絞刑場內,他們臉色蒼白,目光惶恐。恐怖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場地,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般。 “托爾克先生,你膽子可真大,這大整頓還沒結束,就敢和我做這大買賣,也不怕把自己也送上那絞刑架嗎?”朱碧嗤笑一聲,捂嘴笑道。 滿腦肥腸的圓溜溜的托爾克此時再無心情窺視身畔女巫的豔麗,隻是盤算著能不能抓緊平了賬目,試探道:“4233人,每人30金元,怎樣?” “可以呀,托爾克先生要是可以把他們活生生的送給我做實驗品,我不僅能給到這價位,還能按照黑市的價格給你結賬,但你敢嗎?” 行刑官悻悻道:“那還是算了吧,我是為了我的腦袋能多待在肩膀上一陣子才答應做你的生意,不是為了早點上路。” “那我可要提醒你,你動作可要快點,暫時沒查到你,不代表一直查不到,你可要動作快點。” “那朱碧女士,請給個實誠價吧,價格合適的話,彆說這四千多人,四萬的買賣的可以。” “5金元一人。” “什麼!你買的這個包都不止這個價格,黑市上一個活人可是最少100金元,你……” “你那就運去黑市啊,你敢嗎1 “朱碧女士,生意不是這麼做的……” “我就喜歡這麼做。” “……” 一番友好協商,雙方最終以8金元一人成交,首批貨4233,總量八萬餘。 執行者身穿黑色的鬥篷,麵具掩藏了表情,手中拿著絞索,一個個上前給哭天喊地的犯人們套上應得的“命運的代價”。 一根根繩子懸掛下來,寒風吹著,發出陰冷的吱吱聲。 犯人被押解到台上,麵露死亡恐懼的表情。他們身上的傷痛已經不算什麼,麵對即將到來的死神,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絕望。 當行刑的指令下達,絞索無情地纏繞犯人的脖頸,緊緊勒緊。 淒厲的求生呼聲回蕩在絞刑場,然而,生命最終沉寂。 圍在四周觀望的人們發出一陣陣歡呼,欣喜地好似過節一樣。 不久,在歡呼聲中,犯人的身體懸掛在空中,沒了呼吸。 很快,士兵驅散了人群。 誰也沒注意到,犯人還滾燙的屍體的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