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兮詫異地與盧清安對視了一眼。 “相愛的人,主會保佑你們一直幸福美滿下去。” 他在自己的胸前劃了個十字。 “謝謝您的祝福。”江曉兮雙手合上向他微微鞠躬。 “不過,您看,我們的禮服都已經換上了……” 要知道,能讓盧清安開開心心穿上禮服出來準備婚禮,得是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啊。 總不能這個時候,跟他們說不要婚禮吧? 神父看著有些遺憾的江曉兮,和明顯已經有些不滿的盧清安,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我想,有關於你願不願意嫁,以及盧先生願不願娶這樣的問題,已經不需要我代替主來詢問你們。” 畢竟剛才,他可是親眼看見盧清安求婚的畫麵的。 那一番話給說的,可比他千篇一律的詢問來的誠懇而有意義的多了。 神父稍稍緩了緩,朝江曉兮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上神壇。 江曉兮拉著盧清安的手走到他的跟前。 神父居高臨下地伸手在胸前畫上十字。 “仁慈的主,我們虔誠來到您的麵前,這一對相愛的男女,今天願意結為夫妻,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護住,互教,互信;請主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教主,一生一世主錢頌揚!” 盧清安略略有些茫然地聽著神父的祈禱。 他是個無神論者,不信任何教派,尤其對於基督教一無所知。 但是既然江曉兮願意和他在這樣的教堂裡接受這樣的一個神父的祝禱,願意和他結婚,他還是願意配合的、 隻是,這個神父說了一堆的話,他除了大概領略一些關於對於新人的祝福之外,覺得完全有如在聽天書。 神父朝著他慈愛一笑,再次胸前劃上十字,“我約翰,戈金斯,博爾神父,願在主的麵前,為這一對新人見證,願你們永遠堅守彼此的誓言,一直幸福下去!” 他看了看江曉兮手上,已經被盧清安給戴上的戒指,“美麗的新娘,你可以為你的丈夫戴上戒指了!” 盧清安也不知道江曉兮是什麼時候給準備好的戒指,見她應聲直接就將手心裡的戒指給攤開,然後十分主動地拉過他的手,替他將戒指戴了起來。 盧清安看著那枚簡潔卻十分大氣的鉑金戒圈被套在手指上,一時間竟然忍不住有些微微發抖。 這種感覺,完全就是那種第一次結婚,因為緊張,因為興奮,因為激動,才會做出的難以控製的反應。 可是事實上,他早在之前就曾經結過婚了。 隻是,上一次的結婚是個什麼流程什麼滋味,他感覺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久遠模糊到,他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印象。 “戒指代表著你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現在,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神父再次胸前畫十字,並朝他們鞠躬。 江曉兮拉了拉盧清安,和他一起朝著神父與十字架鞠躬。 將我們結合在一起的,並不是上帝,而是我們自己。 是勇敢的我們的。 盧清安後來緩回神來,默默地想到。 * 桑榆趕到盧家的時候,天空正在下著小雨。 盧家的院門緊閉,裡麵的屋子門窗也關了,根本看不出來家裡的狀況。 桑榆匆匆忙下了車,站在大門外摁了好幾下門鈴,始終沒人應答。 盧家是高官人家,又是皇親國戚,除了過年時一兩天,平日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少了人在門外的。 而今天,不僅大門緊閉,就連站崗的保安也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桑榆心裡明白,這是辛木蘭故意在回避她。因為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她和孩子分開。 春日裡的雨細蒙蒙的,卻格外的冰冷刺骨,寒意令人幾乎窒息,一如此時桑榆的心情。 一路上她有數次聯係過和孩子一起被帶走的阿姨,始終沒有人接聽電話。 她急了想要聯係辛木蘭,結果辛木蘭的電話也一樣沒有人應答。 這種孩子被人帶走,又怎麼也聯係不上心情,簡直是用焦慮將人給逼到崩潰。 雨越來越大,卻反而將擔憂的人心裡給澆的越發焦急。 “媽——媽——” 反複的敲門摁鈴沒有回應後,桑榆終於沒有辦法再隱忍,對著大門喊了起來。 “媽——是我,桑榆!開開門哪!” “媽!我隻是想要看看念念!你開門!” “辛木蘭!念念是我的孩子,你沒有資格把他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