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安倒是也不惱,順從地從她身上讓到一邊。 突然翻身坐起來,伸手到床邊自己的外套兜裡掏了掏,然後從裡麵拿出錢包來。 江曉兮臉上的笑意減了減。 然後看見盧清安就那麼一直在錢包裡麵掏著,有些費勁,也不是掏錢或者掏卡的樣子。好一會才硬是從錢包最裡麵的地方,扯住一根鏈子來。 盧清安的扯了扯嘴角,用一個自以為瀟灑的手勢將鏈子從裡麵拽出來,伴隨著輕微的“刺啦”一聲,閃亮的鑽石吊墜的項鏈被拽了出來。 “哎呀!”江曉兮輕呼了一聲。 她有些遺憾地將錢包給拿過去,“劃著了!” 因為盧清安太過使勁的緣故,項鏈的墜子尖角處,將他的錢包給劃拉出一道口子,雖然不深,但是看得出明顯的劃痕。 盧清安對她的關注點竟然轉移到一個錢包上而感覺到十分的不滿,強行將錢包從她手裡拽下來,雙臂環過她的脖頸,十分熟練地將項鏈的搭扣給解開,替她戴上。 江曉兮有些怔怔地看著他。 “怎麼樣,爺這回的技術,可還熟練了?” 他說的是他替人戴項鏈的熟練程度。 細微的冰涼的觸感,突兀卻又熟悉,江曉兮抬手撫了撫脖頸間的墜子,目光明亮地看著向他,微微點了點頭,“挺熟練的!” 比上回,怎麼也戴不上的狀態,熟練多了。 “這是當然!”他一臉嘚瑟地,“我就想著,遲早還得給你戴上它!” 當初他在桑布爾海的時候,送給她離彆的禮物,竟然被她毫不留情地給還了回來,仿佛絲毫都沒打算留下任何一點聯想,但是這卻始終讓盧清安對此戀戀不忘。 一個給心愛的女人送,卻被退回來的首飾,時時刻刻騷動著他思念的神經。 江曉兮突然忍不住笑了笑,拿眼斜著看他,“盧司令可真大方,反反複複拿著同一件首飾送人家!” 格外嬌嗔的一句話,分明是在拿他玩笑,可是盧清安卻立馬給當真了,“你是不喜歡?沒關係,改明兒帶你親自去商場裡麵挑,你喜歡的,多少種多少件,都沒關係!一定去!” 她笑眯眯地橫躺在他的腿上,手上捏著脖子裡項鏈的墜子,“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最貴重!” 她朝他揚了揚那顆不小的鑽石,表示還是知道他的這個項鏈是有多麼的貴重的。 盧清安被她說這個項鏈貴重,彆提多滿足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這就好!” 江曉兮卻不依不撓地將他給推開,“哎,我說它最貴重,可沒說我不要其它的哦,說好的,改天帶我去商場裡麵親自挑,看我給你買到破產!” 一個男人在喜歡的女人說要花他錢的時候,完全就是恨不得傾家蕩產的狀態,盧清安一副受寵若驚,“那說好了!你不買到我破產,我不讓你走!” “盧清安你變態啊?” “說什麼?”他立馬朝她身上覆過去。 “盧清安你流氓!” “反正不管我是流氓還是變態,你都喜歡,不是嗎?” …… * 桑榆很快就找盧清安談論他所煩惱的事情。 “我查過了,你說的這個江濟州,貌似還真的是被冤枉的!” 為了避免家裡人多眼雜,桑榆特地約了他到離家不遠的一處甜品店裡。 大約是不思飲食的太久了,又或者是月子的生涯實在太枯燥,她竟然點了滿滿一桌的甜品,坐在那兒一邊吃一邊說。 盧清安驚悚的看著桌子上空出的好幾個盤子,“什麼……什麼叫做‘貌似’?” 桑榆朝嘴裡塞了口榴蓮,那酸爽的味道讓盧清安聞著隻想做嘔。 “根據我得到的內部消息,這個江濟州所謂的‘間諜’罪名貌似的確有些大了,他當初作戰指揮不力是真,但是頂多也隻是軍事上的錯誤,不至於到間諜這麼誇張,況且他後來都已經退役回去生活了好幾年了,又扯上這個,就有些莫須有了!” 盧清安的雙眼死死瞪著她,“你你你,說清楚點?” 莫須有,就是說江濟州被入獄,完全就是有人冤枉了他。 “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桑榆有些著急了,“盧清安你到底是想要怎樣的?” “如果莫須有,當然要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