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江曉兮對著照片,忍不住眼淚就下來了。 照片的右下角的確是有日期,就在前一天。 她的父親真的沒有死,但他卻是在牢裡。 “他到底犯了什麼罪,會被坐牢?”江曉兮擦乾眼淚,忍不住問道。 辛木蘭一臉冷然地看著她。 “他為什麼會坐牢?為什麼會坐牢?”江曉兮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既然是坐牢,為什麼要說他已經死了,就連在牢裡這麼多年,都沒法讓他們知道消息去探望? “江小姐,我記得你的要求僅僅是看到你的父親,確定他還活著,僅此而已。”辛木蘭的話語中公式化的不帶有一絲情感,“至於你想要問的這些問題,你其實遲早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江曉兮遭到無情的拒絕,緊緊咬住嘴唇將還想問的話的內容都強行壓製了下去。 “你現在也看到了,我並沒有說謊,他的確還活著。”辛木蘭將桌上的照片給收回去,神色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答應的事情已經應允了,那麼江小姐答應我的,我想你也應該能做到。” 原本因為看到江濟州在牢裡的模樣而悲痛擔憂不已的江曉兮,此時的心上猶如再次被狠狠戳了一下。 她抬手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痕,垂著眼點了點頭。 辛木蘭倚在椅背上,“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補償,就當是你這些日子以來照顧清安的酬勞。你離開s國,永遠彆再回來,這點,你可以做的到吧?” “我不要錢……”江曉兮搖了搖頭,突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她,“離開s國,那我就沒有辦法再看到我的父親了!” 還有江小河,徐嬌他們。 辛木蘭皺了皺眉,“江小姐,你沒有資格和我繼續談條件。” “夫人!”江曉兮的手指摁在桌沿上,“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明天的婚禮我會參加表演,僅僅作為一個演員的身份,不會有任何的妄想,然後從此之後離得遠遠的……” “我忘了告訴你了,明天的婚禮演出,你不用去了。”辛木蘭打斷她,“那不是你能出現的地方!” 時至今日,她依舊不忘用江曉兮的身份來做為羞辱,“今天晚上就會有人過來安排,將你給送走。” 江曉兮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讓她留在盧清安身邊這些天已然是辛木蘭所給的極限以及她所有的底線,明天是盧清安的婚禮,她就算是在婚禮上表演跳舞,都不可以。 “我承認,剛開始的時候讓你參加婚禮的演出,是想要羞辱你,我想讓你和清安都明白,你們各自的身份!他是京城第二軍區的司令,是我和盧思同的兒子,他將會有更加廣闊的未來。而你,隻不顧是一個連正經大學都沒 大學都沒有讀過的罪犯的女兒。不管是你的身份背景,還是你的政治背景,你都絕對不可以和清安扯上任何一點關係,任何!” “當然,這也是為了暫時的讓清安感到心安,畢竟你不僅可以陪在他的身邊養傷,還能夠一直和他出現在婚禮上,即便不是為了你們結婚,他也會心甘情願出現在婚禮上的。這就是我剛剛開始的時候,讓你在他婚禮上出現的目的,隻是現在,距離他的婚禮已經不到二十個小時了。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辛木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是帶著一絲笑意的,說不上來是出於一種居高臨下的嘲諷,還是真的是她最後維持的禮貌。 江曉兮凝神坐在那兒,一雙眼死死盯住她的表情,始終沒有任何一句回應。 …… “曉兮你怎麼排練還沒回來?我讓司機過去接你了,你什麼時候能回?” 電話裡盧清安顯得一貫的強勢卻又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安。 “啊,其實我已經排練好了,好久沒過來同事非要拉著我一起聚聚,你放心吧,待會會有人送我回酒店住。” “為什麼要回酒店裡去住?你給我到這邊來!”盧清安氣的抬手拍了下輪椅。 “彆生氣清安,你忘了明天是你的婚禮,今天晚上你們需要在雙方父母身邊,我怎麼能過去?” 她說的沒錯,下午的時候桑榆就回桑家去了,辛木蘭也讓人過來叫他回老宅去,他一心在這邊等江曉兮回來,所以還沒回。 盧清安的眼皮子跳了跳,“不行,我要見到你,現在!” “傻瓜!”那頭的人嗔怪地笑了,“不然我再跟你視頻一會,但是你不許再鬨了,過了明天,就好了。” 明天是他和桑榆的婚禮,過了明天,什麼才是好的? 盧清安想了想,“好。” 掛斷電話就迫不及待將視頻撥了過去,發髻被梳的高高綁在頭頂,穿著練功服的江曉兮臉色有些紅紅地出現在鏡頭裡,看見他咧嘴一笑,“看看,我這剛剛排練好。” 的確是才排練過的樣子,臉蛋紅紅的,滿臉都是汗水,打濕了額前的幾縷碎發。盧清安的眸色瞬間幽暗了幾分,“曉兮,我很想你。” 整天待在一起的十來天,兩個人在醫院裡,好似隔絕人世一般地,讓他恍惚間都以為就可以這麼一生一世下去。這才剛剛分開沒幾個小時,他就覺得想念的慌。 “明天不就見著了?”她安慰道。 盧清安依舊有些不滿,可是麵上卻已經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哎呀,感覺好漫長的等待。” “傻瓜!” “曉兮!”他斂了斂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