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桑榆一向覺得,他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業和專業上,所以對周圍的不相乾的女生都不感興趣。這也是人格魅力的一種體現。 可是現在才發現,尹鬆澤這人的人格魅力,真是特麼的從頭到尾都是有問題的! 是很大的問題。 他冷漠,無情,沉默寡言,內向,尤其是對待女人,簡直是沒有一點男人該有的樣子,不會關心彆人,不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責任……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桑榆氣的撈起床上的枕頭就朝地上狠狠砸去。 枕頭落在地上,同時連帶著什麼東西也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桑榆凝神看去,貌似是盧清安的錢包。 這貨那天晚上跑的急,竟然連錢包都沒帶。然後弄傷了腿被送進醫院,這裡也從來都沒來過。 她有些無奈地走過去,將錢包撿起來,卻發現其中一個角上有鼓鼓的一塊。 忍不住好奇打開看了一下,是一枚女人的項鏈。 不知怎麼覺得心頭愈發的傷感起來。想想她和尹鬆澤認識這麼多年了,尹鬆澤除了會拉著她一起去辦案之外,彆說是什麼禮物了,就連幾句誇讚的話都不曾給過她。 尹鬆澤於她,一向是一個優秀的吸引著的存在,而她對於尹鬆澤,卻什麼也不是。 想著愈發的悲從中來,那項鏈吊墜上的亮光竟然也變得格外刺眼起來,桑榆氣得一把將它給重新塞了回去。轉身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竟然找不到一個自己落腳的地方。 這個房子是盧清安的,就連房間裡,都留著他對彆的女人感情的物件,強行塞了她滿滿一嘴的狗糧。她想將這裡當做一個舔舐傷口的港灣都不能。 她一向不是個敏感憂傷的姑娘,可是此時竟然覺得全世界都對她充滿了滿滿的敵意。 真是最夠操蛋的日子! 桑榆懊惱地抱住腦袋蹲在牆角,真的想將自己徹底隱身起來,誰也不要瞧見。 …… 盧清安最近的精神突然就好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腿上的疼痛漸漸消減了下去,還是因為辛木蘭忙著他婚禮的事情不再過來煩他。總之一天到晚臉上都是笑眯眯的,幾分蕩漾幾分嘚瑟,總之很是曖昧。 江曉兮被他盯的不自在,“你老盯著我看什麼?” “看你好看啊!” “不許看!” & “爺就要看!” “……”江曉兮彆過臉不理他。 他乾脆就強行將她給掰過來,“給爺看看怎麼了?你看看這病房裡麵,就連隻母蚊子都看不見,不讓我看你,看什麼?” “……”握草原來是拿她替代母蚊子看的? 江曉兮索性也豁出去了,“給你看給你看,你好好看吧!”她直麵著他。 可是下一刻就發現盧清安的眼神火辣辣的,好像要用目光將她的衣服給扒開一般。 “流氓!”她突然站起身來。 盧清安,“……”他分明什麼也沒做好吧? 房門突然被巧了兩聲,兩人立馬收斂了各自臉上的笑意蕩漾,對視了一眼。 “進來。” 盧清安理了理自己的被子,變成一臉嚴肅。 房門被推開,一道高大挺拔一身警察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盧清安看了他一眼,臉色愈發的陰沉了。 “你來做什麼?” 尹鬆澤正朝他行了一個禮,“盧司令”三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盧清安這麼懟問了一句,原本淡漠剛毅的臉上,愈發的深沉了。 江曉兮不知道情況,一臉緊張地看了看他,又轉臉看了看尹鬆澤,然後下意識朝盧清安跟前靠了靠。 尹鬆澤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直站著。盧清安的臉色也十分不好,卻也沒有再繼續發作,隻是朝江曉兮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江曉兮順從地走出去,關門前還有些不放心地朝裡麵看了一眼。 盧清安挪了挪身體,雖然是坐在病床上,卻依舊保持著一副倨傲的姿態。 “有話就直說吧!”他一臉的意味深長,“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你是為了誰,想要做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但是如果太委婉了,我怕我聽不明白,做不了什麼正確的決定。” 尹鬆澤一個刑警,突然跑過來看他,明顯有些越級越界,越交情越關係,盧清安用那條受傷的腿想想都能夠知道,尹鬆澤這是為了桑榆而來的。 說實話對於尹鬆澤這個人,他心裡除了一部分體諒,大部分還是很鄙視的。 你說一個大男人的,放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去爭取,眼睜睜看著她和彆人結了婚,還在這裡死氣沉沉的,等死嗎? 要不是他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好好解決,他一定要好好和桑榆分析分析尹鬆澤這個男人的為人,到底適不適合跟桑榆走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