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臉色,果然傷的不輕啊!” 盧清安的病房外,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站著,就連病房裡都不意外地陪著站了兩個貼身的保鏢。 盧清安看著對他一臉關切的人,渾身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謝謝舅舅,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的!” 辛偉民盯著他的腿看了看,有些惋惜地,“這都要當新郎官了,特意給安排了國宴廳,你這模樣過去,新娘子真的不會介意嗎?” 盧清安強行讓嘴角扯了兩下。 “當然不要緊的!”辛木蘭連忙接話,“桑榆是個乖巧的孩子,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而介意呢?再說了時間都訂好的,結婚這種事情,不好隨便更改的,不吉利!” 她這麼一說辛偉民倒是不說什麼了,看了一眼盧清安,隻是覺得這孩子神色怪怪的,隻是安慰道,“怎麼,這次的腿傷,醫生應該有說沒有什麼大礙吧?” “傷筋動骨的,醫生也說要靠療養。”辛木蘭再次插話。 辛偉民點點頭,“那就好好歇著,軍區那邊的事情不用著急,我會安排的。” 突然忍不住又問,“聽說這次的車禍是在a城,怎麼會想起來去了a城?” 辛木蘭的神色一凜,“是這樣的……” “讓他說吧!” 辛偉民有些不高興,不是因為辛木蘭一直插話,而是盧清安始終默不作聲,整個人也是懨懨的,照理說在醫院這麼多天了,又是一些外傷而已,他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再說了盧清安這個孩子的脾性他又不是不知道,大場合一本正經的做的很是標準,私下裡倒也是一個挺活潑的人。這是在醫院裡,除了保鏢就他們幾個家裡人,盧清安的狀態明顯不太對勁。 盧清安仿佛間大夢初醒,“我……過去玩玩而已。” 辛木蘭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的確是沒有說是過去找江曉兮那個女人的,但是說他是去玩玩的,跟誰說都可以,但是唯有不能跟總統說啊! “清安!”辛木蘭忍無可忍地警告了他一句。 盧清安的眼神有些黯然,“我說著玩的。我是說,我去a城,是因為我和桑榆結婚的事情。” 這話總還算是有些像樣,為了結婚去一趟a城,買什麼,或者是找什麼人都是理所當然。 辛木蘭鬆了一口氣。 然而—— “我其實並不愛桑榆。” “清安你給我閉嘴!”辛木蘭簡直要暴跳如雷,“你這小子一定是在醫院裡憋久了,腦子都不清醒了!” 她走上前去想要強行推醒盧清安,讓他不許再這樣胡言亂語。 卻被辛偉民一把給攔住了。 他一動手,不遠處的保鏢條件反射地衝上前來,嚇得辛木蘭連連後退了幾步,臉色十分難看。 辛偉民朝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然後自己從椅子裡起身。 “我看這樣吧,難得我和清安在一起聚聚,這麼多人他也容易緊張,你們就先出去一會,留我們單獨談談。” “這怎麼可以?” 默不作聲的盧思同忍不住了,“總統的安全第一……” “那就你們出去,他們兩人留下。”辛偉民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不就是明擺著讓他們回避麼?說什麼盧清安會緊張,難不成盧清安看見保鏢不緊張,看見他們卻會緊張麼? 辛木蘭還想要爭辯些什麼,卻被盧思同一把拉住,“是!” 他恭敬道。 “說說吧,怎麼回事?” 盧思同和辛木蘭出去之後,辛偉民雙手彆再身後,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