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安去了一趟a城。 很久沒有江曉兮的消息,所有人都告訴他找不到這個女人了。 這個死女人,竟然讓他找不到,也聯係不上。 “江曉兮?沒有聽過。” “沒有江曉兮這個人!”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 一個個無情的拒絕的聲音,讓盧清安很是惶恐。 a城的街頭偌大卻很空曠,他到處看,到處瞧,卻不知道自己該朝哪個方向去。 “江曉兮!江曉兮!” 他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周圍回以的卻都是反反複複的回聲,除此之外,並沒有人回應她。 “江曉兮!” 盧清安猛地從床上坐起,整個人有些驚惶。 不是因為他做夢了,而是他現在就算是做夢,都夢不見江曉兮了。 隱約間好似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盧清安一驚,連忙掀開被子就朝隔壁的臥室奔去。 他和桑榆從老宅裡麵搬到了他的彆墅裡。脫離了辛木蘭的目光,就理所當然的一人睡了一間房,但是卻時刻都警惕著聽著動靜。 桑榆正在床上睡的香,猛地被他這麼闖進來下意識跳起來給他來了一個擒拿摔,盧清安猝不及防地,竟然輕鬆送被她給撂倒在床。 “盧清安?”清醒過來的桑榆看見是他,連忙將手給鬆開,“對不起對不起……” 她說著連忙要起身從他身上讓開。 卻被盧清安一把給拉到床上,“沒關係!”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桑榆倒在床上的瞬間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啊!” 盧清安還想捂住她的嘴巴,卻已經看見出現在房門口的身影。 他跑的太急,房門沒來得及關上,所以理所當然地,看見了辛木蘭站在門口。 “媽!?”盧清安表示十分意外地喊了一聲。 眼前的兩個人交疊在床上,桑榆不大不小地叫了一聲,再看盧清安,更是滿腦門子被夢驚醒的汗。 辛木蘭連忙無聲地轉過身去,走了。 盧清安將桑榆搖搖醒,給她遞了個眼神,兩人迅速換好衣服,下了樓。 辛木蘭果然在樓下的客廳。 “清安,桑榆,今天旬媽頓了點滋補湯,我想著你們平時工作忙,也該補補,就給你們送來。” 辛木蘭說的一臉淡定,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謝謝媽!”桑榆連忙表現乖巧。 盧清安有些懨懨地坐著,“我覺著我現在狀態挺好的。” 說著朝桑榆拋過去一個曖昧不清的媚眼。 桑榆,“……” 見了鬼了,什麼事情到盧清安這裡,一個眼神都能這麼蕩漾。 辛木蘭對他這不正經的模樣表示不滿,有些尷尬地皺了皺眉,“好不好也不是你感覺的,馬上入秋,適合進補,再說了桑榆也同樣是要補身體的。” 桑榆雙眼微瞪,顯然,可怕的事情已經來了,婆婆親自來催生。 桑鵬耀預見的一切,果然已經提前到來。 她看了一眼桌上那隻保溫桶,貌似盧清安說的話,也已經預見了。 “好,回頭我們喝。” 盧清安站起身來,“媽,這會已經很晚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這麼直白的逐客令辛木蘭顯然不打算聽進去,“哦,就是已經太晚了,不想麻煩司機,讓他先回去了。”她稍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我今天還真挺累,能不能在這邊休息?”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麵帶笑意的,帶著谘詢的意味,但是眼神一直在看著桑榆。 桑榆也不傻,隻好連忙客氣道,“當然可以!媽住在這邊我們也很開心!” 盧清安頭都快大了,大半夜的辛木蘭不睡覺,跑來給他們送什麼滋補湯,還要留宿在這邊,這不是監視又是什麼。 隻是話都到了這個份上,現在再說些什麼也不是太合適。盧清安隻得懨懨作罷,起身朝樓上走去。 “清安等等!” 辛木蘭叫住他,“湯先喝了。” 盧清安站在樓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我現在沒心情,桑榆!” 他一臉蕩漾地朝桑榆使了個眼色,小模樣完全一副欲求不滿不願意旁人打斷的模樣。 桑榆猶豫地朝他跟前走過去。 他伸手一把將她給拽住,硬是給朝樓梯上麵拖。 “待會我就下來喝,一定喝!”他轉頭朝辛木蘭敬了個軍禮,以表達自己不是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