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臨門?” 盧清安詫異了一下,抬眼見到盧思同也是同樣疑惑的眼神看向辛木蘭。 辛木蘭大約是發現自己一下子太過激動說錯了話,連忙斂了斂情緒。 “我是說,你能和桑小姐交往,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前些她的父親和我遇上,我們還在談一些合作的事情。” 桑榆的父親也是商人,但是有彆於辛木蘭掌管的國家級電力公司,頂多能給她帶來一些小利,不可能會有太大的好處。 而且辛木蘭自幼生在官宦之家,從來不會像一般生意人那般,對一點生意上的小合作表現的討好興奮。 等到盧清安上了樓之後,盧思同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窗前,雙手彆在身後一副嚴肅的模樣,“木蘭,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並沒有任何疑問的態度。 辛木蘭也從沙發上起身,平靜地站在原處,隻是下意識搓揉的手指暴露了她此時心裡的遲疑與緊張。 “是清浦的事情。”盧思同顯然已經料到了。 辛木蘭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尹筱雅前些日子生了,是個男孩。” 見盧思同沒有作聲,又小心翼翼道,“清浦他現在是父親了,你我,也為人祖父母了。” “你打算如何處理那個孩子。”盧思同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辛木蘭深吸了口氣,“那到底是清浦的孩子,是我們盧家的孫子,我打算接回來……” “木蘭,這不應該是你做事的風格。”盧思同突然轉過身來,一雙幽深的眼眸裡寒光凜冽。 “兩年了,為了那個尹筱雅,我們失去清浦已經整整兩年了。”辛木蘭顯得有些黯然,“他們始終還是在一起的,甚至已經有了孩子,而我們,要讓這樣的日子到什麼時候呢?清浦是我們的兒子啊,他不是去建功立業,也不是去保家衛國,他沒有在我們身邊承歡膝下,為子儘孝,而是守在一個女人的身邊……這一切,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從他執意和那個女人走到一起的那天,他,他們,我們,就都應該要料想到,並且勇於承擔這樣的結局。” 辛木蘭有些忍受不了了,“我要將他們給接回來。” “你瘋了,尹筱雅那樣的女人,怎麼能進我們盧家的大門?” “我們可以隻要孩子!”辛木蘭眼神決絕,“孩子是清浦的,是盧家的,我們接回來,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那個女人……” 她狠了狠心,“清浦要跟他在外麵一直這樣待著……就這麼待著好了!” “瘋了!你真是瘋了!”盧思同搖搖頭,顯得有幾分忿意。 “木蘭,彆說我沒有提醒你,你還有清安!如果隻是想要一個孫子,清安遲早會滿足你這樣的願望!你沒有必要將清浦原本就不堪的生活,攪亂的一團糟!” 是啊,他們的兒子,長子,盧清浦,已經因為一個女人,不要功勳,不要爵位,不要這個家,而離開他們這麼久了。他在外麵和那個女人生活在一起,過著尋常人卻對他們來說是無比落魄的生活。他們已經是在遭受懲罰了,現在又要將他們的孩子給帶走,這無異於會讓盧清浦對他們,對這個家更加的憤恨與絕望。 辛木蘭一時間幾近崩潰了,“一團糟的生活從來都不是我給攪出來的,而是他自己!清浦他為什麼非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咒了?非要將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逼成這個樣子?” 盧思同沒有說話,一張剛毅的臉上陰沉而又無奈。過了許久,隻深深一聲歎息。 而辛木蘭,則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二樓,走道的一個拐角處,盧清安頎長的身影立在陰影裡,麵上的神情,辨彆不清…… * a城。 “小河,你跟媽媽走吧。”江曉兮看著被女人抱走的孩子,戀戀不舍地搖搖手,“你跟著姑姑,日子過得會很不好的。” 雖然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但是就這麼與江小河分開,江曉兮心裡也十分不舍。 可是江小河的生母突然找來了,說要帶孩子走,她現在改嫁了個有錢人,生活的優渥而安穩,江小河跟著他,理所當然不會受什麼苦的。 這件事,其實不管對她還是江小河,本質上都不是一件壞事。 回想之前在京城時,盧清安動輒會拿江小河來威脅她,她便覺得其實與江小河分開,對大家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不要!我不要!”江小河的哭聲震天動地,硬是從他生母的懷裡掙脫開來,撲進她的懷裡,“姑姑不要走!不要走!” “小河乖,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媽媽嗎?現在媽媽來接你了啊!”江曉兮哄著他。 江小河朝一旁的徐嬌看了看,哭聲稍微減弱了一些,“不要……我想要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