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番外-所有的相遇 都是久彆重逢(二十七)(1 / 1)

他下礦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想著上麵許多等待中的被困礦工家屬以及各路記者,於是暫時上去一回向大家簡單交代了一些目前的情況。 “請問你難道不打算出來嗎?” 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她的聲音。 他不是麻木的人,自然能夠分辨出這話中那深切的擔憂的意味。隻是,他對她的這一份擔憂感覺的反感。 她不是遲曼曼,她隻是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對他表達出這樣的態度,令他感到不安與強烈的排斥。 “我能夠理解媒體們迫切想要知道最新相關消息的心情,但是也請你們明白,這是一樁嚴重的生產事故,並不是娛樂新聞。很多不相關的事情,也請不要隨便追問和報道!” 他嚴厲地說道,然後不等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直接轉身就再次下礦。 他上任沒有多久,一貫神情淡漠清冷不苟言笑,這一回乾脆直接厲聲戾氣,令一道的許多人員感覺到誠惶誠恐。 在煤礦下一直待到了深夜,因為他自打到達連一口水都沒喝過,所以隨行的救治人員強烈要求他上去休息一會。 確定外麵的記者們已經全部散去,他才走出礦門。 救治站的護士替他遞了瓶水過來,才剛擰開準備喝一口,突然感覺到地麵一陣搖晃,隨後警報聲大響。 “不好允局長,煤礦二次坍塌了!” 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一次的塌方甚至導致煤礦的整個一側全部坍塌,他扔下水瓶,二話不說地跟隨著進入了救援之中…… 好在坍塌的方位距離原本被困人員的部位有一段距離,沒有造成大規模的傷亡,而且因為再次塌方讓原本營救的死口被打開,更加方便了他們的救援。但到底是這樣大的一場事故,受了傷的人卻不在少數。 他將兩位視察的省級領導安頓好,確認沒有生命之危後,打算重新回到礦下救援。 才走到新的救援口,突然聽見遠處的煤礦鐵門處傳來一聲聲叫喊的聲音。 “允肖杭!允肖杭!” “你們看見允肖杭了嗎?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允肖杭你在哪?你有沒有事……” 夜色裡昏黃的燈光下,那個嬌小的身影趴在鐵門上,一會又去拽著過往的醫護人員,詢問著,自言自語著,很是驚惶與傷心的模樣。 有一瞬間,心頭有一個聲音在反反複複地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遲曼曼,她是遲曼曼,一定是。 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的存在呢?即便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燕溪,她們也隻是幾分相似而已,不可能一模一樣。除了身高,年齡,身材,都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四年時間很長,很多東西都變了,容貌也可能都變了,但是相像的地方,是不可能改變的。 而且,她如果不是遲曼曼,怎麼會對他這麼擔心? 他的確長相清俊卓然,但是冷酷和經年滄桑掉的氣質,絕對不可能會輕易讓一個女人對他表達出這樣強烈的情感。 車新,記者。 遲曼曼。 他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開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一點一滴的,清晰卻又疼痛地啃噬著他的心。 他朝著她一步步走過去。 “你胳膊怎麼了……”她一把拉住他受傷的胳膊,所有的擔憂溢於言表。 心頭瞬間有什麼東西全部坍塌了一般,猶如這煤礦下剛剛發生的爆炸,剛剛發生的坍塌,是劫後餘生,也是硝煙彌漫。 他突然一把將她給狠狠甩開。 “誰讓你站在這裡的?這下麵才剛剛發生過爆炸!這個門口現在是危險地區,任何人不允許逗留在這兒!”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這下麵有你的家人嗎?” “那就請你現在抓緊回去,回到安全的地方!這裡已經很忙了,不要再給我們的救援人員添亂!” …… 他的心真的很亂很亂,一種說不上來的淩亂,慌亂,猶如一團亂麻,真的是一團亂麻的那種亂,裡麵糾扯了無數的結,怎麼也扯不開一般…… “你難道……都不記得我了嗎?” 她哀涼的聲音裡,充滿了試探與幾分憂傷的難以置信。 “不就是晚上那個非要跟我們一起下礦的記者麼?”他強行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你明明是記得我的!你不是還叫我曼曼……” 他徹底的被激惱了,“你們隻是長得相似而已!” “是!是你認錯人了!你分析的挺對,我也不過就是想要借此跟你套個近乎,好采訪到一手新聞!嗬嗬!” 她突然咧嘴一笑,眼裡狡黠的光芒裡帶著幾分黯然。 “請問我可以在哪裡采訪,才可以不再冒犯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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