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被電流穿過身體一般,允肖杭整個人有片刻的怔忡。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的令人難以置信。 懷裡的人掙紮了一下,然後再次栽進了他的懷裡。這才發現,她是腳上的鞋子被卡住了。 想著怎麼去替她解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問題,然而下一刻,伴隨著一聲脆響,他的臉生生挨了一個耳光。 “流氓!” 所有的短暫的平和與溫情瞬間消失殆儘,允肖杭的臉色都徹底的變了。 她竟然,打他耳光?! 活了三十年,戰場腥風血雨他都走過來了,都從沒有被人打過耳光,遲曼曼,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的耳光?! 他看著她的臉,白淨的臉上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有窘迫有氣憤,兩隻手忙不迭地整理著因為差點摔倒而淩亂的衣衫。 允肖杭看著她肩頭那一片雪白的肌膚,眸色忍不住幽暗了幾分。 明白她為什麼這樣激動了。 “遲小姐投懷送抱,我隻是扶了一把,為人民服務。”他故意氣她。 內心,還是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種彆樣的情緒來:她剛才,真的是投進了他的懷裡。 柔軟的身軀,光潔的皮膚,沁人的馨香…… 他這都是在想些什麼?! 這姑娘顯然是被他這一說法給氣炸了。忙不迭地去要拽自己的被卡住的鞋子,那副狼狽的小模樣,看著真像極了一隻發了怒的小豹子。 是那種,小小的,卻不知天高地厚地也要張牙舞爪一番的發怒的小豹子。 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幫一把,她倒是反應迅速,伸手朝他身上一推,“走開!臭流氓……啊!” 乾脆自己整個人都癱坐到地上了。 “……” 晚風拂過,氣候微涼。看她一身薄紗裙坐在地上,不免心中有些不忍,“要拉嗎?” “不需要!請你離開!” 哼,還真是不識好人心。 偏不走。 “我隻是來這裡抽支煙。” 果然,成功地再次激怒了這隻小豹子。 “你走不走?” “不走。” 他好整以暇,倒是要看看她玩出什麼花樣。 “你彆後悔。” “不會。” 這件事情,他後來,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後悔過。 “啊——” 她陡然大聲地喊了起來,驚的他眼皮子忍不住跳了兩下。 好一副將自己做出被調戲的良家婦女的模樣。 這個社會,果然都套路深的很。 他是來這裡辦正事的,可沒法和這個女人光明正大地扯上什麼糾紛。重要的是,她是沈君澤的女人。 既然準備合作,自然不能與甲方鬨出什麼不愉快出來。 遲曼曼這個女人,哼,倒是有點意思! 倒是沒有人敢找他多說什麼,但是有關於陽台上一個姑娘想要跳樓的傳言到是迅速在晚宴上傳了開。 允肖杭看見沈君澤朝著這邊狂奔而來的身影,下意識就將目光緊隨著他轉過去。 果然,是朝著遲曼曼而去的。 看著兩個人明明是麵對麵坐著,卻兩顆腦袋湊在一起說的正歡的模樣,允肖杭不知怎麼,竟然覺得心頭生出了幾分忿意來。 “給我查查那個女人。” 看看沈大少帶出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又是砸人家車子,又是跑出來相親潑人一臉咖啡,還會冤枉彆人調戲她的? …… “上尉,那個遲曼曼的資料,已經發您郵箱了。” “知道了。” 掛斷電話,允肖杭坐在桌前,看著電腦淺藍色的桌麵,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放在桌上隨意地點著。 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他一直沒有睡,就坐在這兒等著這個郵件。 然而郵件發過來了,他卻並不敢打開看。 遲曼曼,一個長得像極了燕溪的女人。一個在他剛來到k城短短一周內就見了三四次,還都並不十分愉快的女人。 一個會在馬路上拿鞋砸人車子,也會進君臨大廈參加晚宴的女人。 他很好奇,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好奇。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像燕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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