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曼曼隻覺得心中一沉,四年前那一次突兀的見麵後的場景再次襲來。 她在k大的校園裡莫名遇上她後,賀易天就險些被車給撞到,她過去推開他,卻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遲曼曼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臉色忍不住蒼白了幾分。 景芙的目光被她這一慌亂的小動作而吸引,目光從她的小腹處一掠而過,臉上浮起意味深長的笑意,“真是不辜負我特意回來這一趟。” “你想要做什麼?”遲曼曼下意識問道,神色驚恐。 景芙臉上的詭異的笑意充斥著危險的氣息,“我想要做什麼?遲曼曼,你為什麼要這麼怕我?”她說著,朝著遲曼曼的跟前湊了過去。 遲曼曼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兩步,景芙就又繼續朝前逼近了幾分,“遲曼曼,連你自己也明白,你是有愧於我的,對嗎?” 遲曼曼倚在身後的柱子上,整個人退無可退,忍不住心一橫,“景芙,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之間,究竟是我有愧於你,還是你欠了我孩子的一條命!” 當年允肖杭有對那場車禍進行過調查,雖然並沒有將一些細節與真相直接告訴過她,但是遲曼曼也曾偷偷看過他的相關案件的卷宗。車禍並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景芙出於對她以及安博南的報複,而指使人刻意為之。最初是想撞死她剛剛找到的弟弟賀易天,結果卻牽連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想到這遲曼曼的眼底不禁浮現起了幾分的恨意來。 “你孩子的一條命?”景芙一臉不屑地輕笑,“一條都還沒有出生的賤命又算得上什麼?遲曼曼,因為你的綁架案,安博南和允肖杭合起夥來對我下手,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爸爸冤死獄中,我母親急發心梗而死!這些又改怎樣算!?” 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遲曼曼發現,過往的那些事情仿佛依舊一直糾結在景芙的腦海當中。她將自己當初任性妄為,將景長明的貪汙**,全部都歸咎於是她的原因。 遲曼曼覺得簡直不可理喻,“景芙,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依然覺得這一切是與我有關嗎?” “難道與你沒有關係嗎?!”景芙怒道,眼神裡閃過一絲肅殺的光芒。 “遲曼曼,你以為我淪落到如今的這個樣子,竟然與你沒有一點關係嗎?不要想推脫的乾乾淨淨!這個一切,都是因為你!我一切的痛苦的根源都在你的身上!” 景芙的聲音陡然大了幾分,引得一旁的行人都忍不住投來詫異的目光。 遲曼曼被她這副糾纏的模樣惹的惱了,也許吧,新仇舊怨,就算不是血海深仇,她們之間也早就因為安博南的劈腿而結下了冤仇。 “那是你們咎由自取!”她恨恨地說道,陰沉的臉上不帶有一絲的怯意,“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在你心裡,搶走彆人的男朋友,綁架傷害彆人,甚至你父親的貪汙**,都是理所應當的對嗎?你認為你所遭受的一切惡果的根源不是自己,而是彆人是嗎?景芙,人犯了錯誤可以更改,但是三觀品德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景芙倒是沒有料到她竟然會這麼劈頭蓋臉地數落自己起來,頓了幾秒鐘之火突然間怒不可遏,“遲曼曼!” 她突然整個人朝前撲上前去,“我們今天也該是有個了斷了!” 遲曼曼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給糾扯住頭發,在柱子上抵了一下,隨後給摁倒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瞬間自頭皮上傳來,景芙的手絲毫沒有任何的鬆懈,一邊糾扯她頭發的同時,不忘騎在她的身上,抬手在她的臉上打了起來,“遲曼曼你這個賤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這麼慘,你才是三觀品德出了問題!我就讓你好好麻煩麻煩!” 遲曼曼整個人被她給壓住廝打著,下意識掙紮了兩下,卻被景芙壓的更緊了,感覺到她的膝蓋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遲曼曼連忙將她朝一邊使勁推過去,“景芙你瘋了!?” 口中反駁著,心裡卻是格外的慌亂,景芙瘋不瘋了都不要緊,關鍵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遲曼曼忍不住一驚,拚命地掙紮反抗起來。 周遭瞬間圍上了一群人,有人上前來試圖將兩人給分開,但是景芙卻突然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出來,一手摁著遲曼曼一手將軍刀給彈開,恐嚇而布滿殺氣的眼神,嚇得一周的人紛紛讓出了好遠。不遠處傳來警報的口哨聲,貌似有保安趕了過來。 “誰敢過來我就捅死他!”景芙惡狠狠地說道,突然將刀抵在遲曼曼的脖子上。她居高臨下,占據上風又手持利器,遲曼曼不得不放棄掙紮,十分緊張地看著她。 “我就是瘋了又怎樣?遲曼曼,我已經淪落到現在這樣了,也不怕再有什麼牢獄之災,就算是我死了,拉上你這麼個墊背的,我也甘心啊!哈哈哈……”她陡然爆發出一陣駭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