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曉棠當初自然也沒有留有什麼好心,誰不是驅利行之,衝著賀氏股權增值那樣大的誘餌,即便是對賀易鳴心懷憤恨,又算得了什麼呢? 隻是世事難料,這樣的時候,眼見著手中的利益岌岌可危,夏曉棠自然也是急了。 “當然,既然勞煩了沈總,那自然是不會讓沈總白忙的,我們到手的股份可以按照比例與沈總……。” 米修揚抬手做了一個平攤的姿勢,意思是到時候的手的股權可以與沈沛馨一起進行瓜分。 沈沛馨微微偏著頭做沉思狀,片刻後微微一笑,“米總隻怕是找錯人了。” 米修揚神色一頓,“我知道對沈總來說,那點股份算不上什麼……” “米總誤會了,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沈沛馨保持著一個公式化的微笑,“米總神通廣大,自然應該知道,這些年沈氏和賀氏的關係。賀氏,又怎麼可能允許我插手其內部的事務?” 米修揚臉上那最後幾絲的討好的神色消失殆儘,他微微斜著眼看向沈沛馨,滿臉不悅的模樣。 “看來沈總還是不願意幫這個忙了?” 我為什麼要幫這個忙? 沈沛馨話到嘴邊硬生生給換做,“是我真的幫不上忙。” 她一向不是個對人太過客氣的人,商場上打交道的同行們基本上也都知道她的性子,潑辣果敢,直接乾脆,溫和婉轉的時候極其少見,尤其是對有過節的人。何況是米修揚這種代表了夏曉棠還一上來就跟沈君澤大打出手的男人。 隻是她也不傻,米修揚這個人的背景她也是多少知道一二的,一個小混混出身,早年夏曉棠的父親夏億豐是靠著給一些企業放高利貸發家,而米修揚便專門負責向債主追債。所以他是個什麼德性沈沛馨心裡明白,光憑他膽敢在沈氏的會客廳裡就和沈君澤大打出手,就知道這人不是尋常好惹的角色,她犯不著這個時候就與他翻了臉。 米修揚倒是也不糾纏,雖然臉色拉了下來,卻是十分識趣地站起身,抬手將西裝外套的扣子給扣上,“我知道今天我們的見麵並不是十分愉快,甚至於是十分混亂,讓沈總受驚了,是我的過錯。” “米總客氣了,你打了我哥,我也將你的腦袋砸出了血,這點上我們還是扯平的。”沈沛馨淡淡一笑。 米修揚眯著眼看她,目光裡竟然隱隱有幾分讚許,他微微一扯嘴角,“沈總果然直爽。這樣,今天就先不打擾沈總了,改日找個幾乎,我好好約見沈總一回,爭取改變一下沈總眼裡我的印象。” 一個土匪強盜,竟然還要求彆人改變心裡對他的印象,沈沛馨抿了抿嘴,差點忍住嗤出聲來。 “米總好走。” 米修揚也不多廢話,桌上的文件也沒拿,直接轉身就走。 沈沛馨獨自坐在一片雜亂的會客廳裡,過了片刻才緩緩起身,過去拿起米修揚帶來的文件,才剛剛打開看了一眼,就突然聽見會客廳外響起一片嘈雜聲。 “米總!米總你怎麼了?” 隱約中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貌似是米修揚帶來的那個助理。 又是一陣嘈雜聲,沈沛馨終於是沒忍住,跟著走了出去。 人群已經散開了,員工們一個個心有怯怯的模樣,她隨意問了一個人,“出什麼事了?” “米總……好像狀態不是太好。” 沈沛馨攏了攏眉頭,想著子一瓶子莫不是將米修揚給砸出什麼大毛病了,麵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然後呢?” “安秘書扶著他去醫院了……沈總,我們這邊要不要……” 米修揚到底是在沈氏裡受的傷,這麼著搖搖晃晃臉色蒼白的出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可是說不清的。 沈沛馨轉過身,“讓人打探一下情況,回頭來告訴我就是。” ………… 沈沛馨徑直去了一趟沈君澤的辦公室,醫務室的醫生早已經趕過來了,正在替沈君澤用冰袋敷紅腫的臉頰,鼻子大約也出了血,用一個棉球給堵著,整個腦袋遠遠看上去有一種豬頭的既視感。 見她回來,沈君澤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不知道扯到了哪兒,又齜牙咧嘴一臉痛苦地坐了回去。 “董事長,小心你的腿啊!”醫生一邊擔憂道,一邊不忘將冰袋重新替他敷上。 沈君澤直接一把接過去自己給摁著,“你們先下去吧。” 沈沛馨快步朝他走過去,“看好了嗎就讓醫生走,難道是仗著家裡有個醫生,等著回去繼續治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