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並不太支持我留下這個孩子(1 / 1)

“好了簡憶!”沈君澤突然轉過身來,迎上她目光的一瞬間,原本緊鎖的眉頭稍稍鬆了一些。 “我說了都已經過去了,你想要做的,也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追究了。繼續下去,也隻能更加沒有意義。” 他拉過寧簡憶的手,竭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 她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勞心費神地用了大量的精力,到頭來卻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結果。沈君澤當然是不願意看見的,他也能夠明白寧簡憶心裡的那份不甘。但是這件事情,他真的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了。真的不想,真的真的…… 寧簡憶看著他竭力壓抑卻依舊掩飾不住的痛苦的神情,略略怔忡了一會,突然一把摟住了沈君澤的腰。 “對不起!”她伏在他的胸前,有些難過更加是自責道,“我不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是多年前的一樁舊案蓄意換藥,可卻也是可大可小的。換句話說就是,沈君澤如果追究,那麼證據充足,汪阿鳳也已經全部招供的情況下,最多是她為此付出代價,改變不了任何的結局。而沈君澤對這件事情一向是以回避的態度對待,在他看來,這也許就是一個可憐的母親,為了自己病危的女兒,不得不鋌而走險去犯得一個錯誤。 最終她的女兒沒能成功的救回來,其實她也是十分痛苦的。 雖然這樣的想法顯得有些對沈彥桓並不公平,但是事實上,這件陳年舊事,如果不是寧簡憶硬要去翻出來,過去了,也便過去了。沈君澤也已經漸漸從失去父親的那份傷痛之中走出來,可是現在,又被她全部重新給翻了出來。而且竟然是這樣的一種無能為力,無論怎樣做心理都不會舒坦的結局。 看到沈君澤這個樣子,寧簡憶總算是開始明白,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竭力阻止她調查真相,他就一直要回避這件事情。沈彥桓的死對於他來說永遠是一個傷痛,重新追究過去就是在將他的傷口重新撕扯開來,除了重新疼痛一遍以外,真的沒有任何的作用。 而她卻在一意孤行,非要將事情給弄個清楚不可。 看著他因為這件事情而痛苦陰鬱的神情,寧簡憶隻覺得無比愧疚,難得一次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以及努力。 沈君澤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這不怪你,都是彆人的過錯。” “我就不應該去查。” 沈君澤鬆開她,“不,你應該查。現在你終於可以知道,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一點的關係,你以後不需要再自責。” 這是他一直以來糾結的地方,繼續查下去,他不願意麵對那些未知而不堪的事實,可是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翻篇過去,寧簡憶勢必將一直良心不安下去。畢竟沈太太在他們結婚後第一次回去給出的那樣強烈的反應,對寧簡憶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寧簡憶一臉惆悵,“是我太較真了。” “可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啊!”有片刻的沉默,沈君澤的嘴角總算是輕扯出了一絲笑意,明亮的眸子深深看著她的眼睛,“簡憶,答應我,這件事情,就此翻過了,好嗎?” 寧簡憶看著他好不容易不再陰沉的臉,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好!” 沈君澤寬和一笑,重新將她攬進懷裡,在與她目光錯開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收斂了起來。 ………… 拘留所外,汪阿鳳垂著頭緩步地走出來,見到站在路邊樹蔭下的沈君澤,腳步下意識停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小心翼翼的驚恐,雙手搓了搓衣角,遲疑著朝他走過去。 “沈先生。”她小聲道。 沈君澤沒有理會,隻是從兜裡遞了張支票給她。 汪阿鳳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張支票,待看清上麵寫著的數字的時候,顯然被嚇了一跳。 “不不!”她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一邊搖著手愧疚道,“我不能拿……我不能……” 沈君澤的臉自始至終都是陰沉著的,眉頭微鎖,有些不耐煩地將支票強行塞進她的布袋包裡,“以後,不要再在這裡出現了。” 汪阿鳳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是……是……我走,我馬上就走的遠遠的,但是這個我不能再要了……”她忙亂地從包裡將支票掏出來朝沈君澤遞過去。 “沈先生,我是個罪人,是我害了你的父親,我該死!我怎麼可以再拿你的錢呢?” 沈君澤單手抄在褲兜裡,直接彆過身去不願意看她。 “你是罪人沒錯!你也該死!”他語氣裡有克製不住的憤恨,卻又無奈,“但是對於我來說,如今一切都已經於事無補了,你也付不起任何贖罪的代價——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他說完,直接抬腿就走。 “沈先生……”身後的女人突然叫了他一聲,然後傳來噗通的一聲,是膝蓋跪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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