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靜劑!!! 寧簡憶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他還隻是個孩子,你給他用這樣的藥物!瀚瀚到現在都還昏迷而且發燒,你到底給用了多少啊!?” 她歇斯底裡道。她就不應該相信柴郡佑的話,說什麼不會傷害寧中瀚,他給他用了這樣大劑量的鎮靜劑,現在寧中瀚的狀態明顯是用藥過量的過敏症狀。 她是寧中瀚的母親,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身體的承受能力以及藥物對他引起的可能的傷害! “也沒多少……” 沒等柴郡佑說完,寧簡憶直接抱著寧中瀚就朝門外走去,“不行我現在要帶他去醫院!” 柴郡佑頓了下,臉色隨即變了,“不行!” 他上前直接將房門給堵住,在寧簡憶極其焦灼的目光中直接一把將寧中瀚又搶了過去。 “休想用這種方法帶走他!今天我是來和你一家團聚的,不好好的在這住一晚,誰也彆想出這個門一步!”柴郡佑的態度格外強勢,清秀的臉上也浮現出猙獰的神色。 寧簡憶一時間怔住了。 “瀚瀚他已經這樣了……”她此時一心想的是怎樣讓寧中瀚快點醒過來,而柴郡佑想的卻僅僅是在這住一晚…… 果真是她希望的太多了,即便他口口聲聲說什麼將瀚瀚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可是本質上他也不過將寧中瀚當做自己追求到寧簡憶的一個借口而已。真正要緊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管顧寧中瀚的死活。 寧簡憶滿心的懊惱與憤恨,她就不該相信柴郡佑的話,她就應該在k城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報警追蹤他,那麼寧中瀚也不會到現在都還在昏迷之中。 “他能有什麼事?”柴郡佑不耐煩,“拿點酒精來給他退退燒,再多灌點鹽水下去助排泄,不是很快就會好的嗎?” 寧簡憶哪還有心思理會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胡說八道,上前過去就要搶孩子,“你把瀚瀚給我!” “你休想!”柴郡佑粗暴地推搡了她一把。 “寧簡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機會你要懂得珍惜!”他惡狠狠地瞪著她,“你以為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是哪個男人都能夠接受的了,還想回過頭繼續要你的?我是給你個台階,讓你有臉麵地從沈君澤身邊回來,彆在這得寸進尺拿你兒子說事!不就是鎮靜劑麼,我若不用怎麼能將他安穩地帶回來?” 寧簡憶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體,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直抖。 “好……好……不管怎樣我都應你,你把孩子給我!”寧簡憶緊張地說道。 她看見不遠處窗簾後的人挪動了腳步,然後房門也被悄然打開,一個穿著警服的人朝沈君澤的方向做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意思她已經明白,如果不是剛才孩子又重新被柴郡佑給搶了回去,他們恐怕已經動手了。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將寧中瀚從柴郡佑手中給抱回來,讓他儘可能地遠離危險,也好保證沈君澤和帶來的人能夠早點將柴郡佑製服抓獲。 可是偏偏她越緊張,柴郡佑就又感覺到什麼一般,緊緊抱著寧中瀚就是不願意放手。 “不要過來!”他稍稍朝後退了兩步,一臉戒備地看著寧簡憶,“你的樣子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現在後悔了,不想將瀚瀚這麼就交給你!” 柴郡佑的突然的出爾反爾讓寧簡憶一時間很是無力,“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你說,我現在就做!你放了瀚瀚好不好?他現在正發高燒,他需要治療……” “脫!” 寧簡憶瞬時間愣住了。 “我說,脫!就現在!”柴郡佑瞪著那雙泛著血絲的大眼,神色無比猙獰,“你這個女人總是自恃清高,我追了你兩三年,百般討好,不嫌棄你有個兒子,你卻推三阻四總是跟我若即若離玩曖昧!答應了做我女朋友,卻又不讓我得到你!現在你想要我放了你的兒子,那就得乖乖聽我的,做了我的女人!脫!就在這兒,當著我的麵,先脫了!” 他說的話是這樣的無恥,一雙通紅的眼裡充滿了喋血的興奮之色,寧簡憶看著他,一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裙擺,臉色如紙般慘白。 此時此刻,不僅僅房間裡有十來個潛伏在這兒等待營救寧中瀚的警察,窗簾後還有一直時刻關注著他們動態的沈君澤。他們隻等待著寧中瀚一旦從柴郡佑的手中逃脫,隨時撲上前來將他擒拿。 讓她就在這兒脫掉衣服…… 即便沒有人,她也絕對做不到就這樣委身於柴郡佑,還是以這樣逼迫的方式! 她做不到。 “聽見沒有?我說讓你現在就脫!在這兒,現在!脫!”柴郡佑見她雙眼瞪得大大的,裡麵全都是不甘與憤恨的神色,握緊雙拳,就是不動手脫衣服,顯然也有些惱了。 “寧簡憶,我說了,彆給你臉不要臉!除非你不想要你兒子了!” “柴郡佑!”寧簡憶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都說好聚好散,我們之間的感情終歸沒有走到那一步,我也曾跟你說過我心裡是有人的!如果要說你真的對我是有感情,又何必做出今天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