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曼曼頓了一下,“你說什麼?誰招供?” 允肖杭重新拽回她的手,“被思晴所傷的那個明海洋,在審訊中已經全部招供了,案子破了。” * k城派出所。 遲曼曼幾乎是狂奔著而來的。 “是誰?究竟是誰?”遲曼曼一把拉住一早在門口等著的盛弘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盛弘被她這風風火火衝過來的陣仗嚇了一跳,更加被她這麼大膽直接拉著胳膊的行為給驚到不輕,連忙向後麵緊跟而來的允肖杭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們先上去再說。”允肖杭直接將她給拉到一邊。 說話間不經意間轉眼,見到緊跟著他們後麵也進來兩個人,是沈君澤和寧簡憶。 遲曼曼見到寧簡憶微微吃驚了一下,見到一旁的沈君澤便也什麼都明白了,原先見到寧簡憶有些許驚喜的神色瞬間垮掉,“這個時候是趕來自首的嗎?”她冷冷道,眼神裡帶了滿滿的嫌棄之色。 她的心情沈君澤自然也是明白,並不一定相信是他做的,但是對於他突然在中間橫插一杠的事情遲曼曼心中始終是意難平的,她覺得沈君澤在這家事情上就是與她對著乾,與她存著二心。所以此時此刻見到沈君澤過來,她首先就是要給他一頓下馬威。 “現在才來,是不是有點晚了呀?”遲曼曼斜著他。 沈君澤的神色顯得有些難堪,但是並沒有將遲曼曼的話放在心上,他關心的重點是得到了明海洋招供的信息,“結果如何?” “我們還是先上去吧。”允肖杭說道,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遲曼曼攬了過去,將她的注意力從沈君澤的身上引開。 “對,我們先上去了解清楚情況!”寧簡憶應道,也連忙拉起了沈君澤,向他投過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等到一行人上了樓上的警官辦公室,才發現沈沛馨與賀易鳴坐在裡麵,此時兩人正並肩坐在一起,賀易鳴的手放在沈沛馨的肩上,兩人是一副十分淡卻是隱藏不住的親密的狀態。 “馨馨?”沈君澤忍不住,“你們怎麼也來了?” “這可還真的是挺熱鬨啊!”遲曼曼冷笑著瞧了一眼沈君澤,“我們的事情,怎麼你們一家子都來了?” “我來解釋一下啊,其實這個案子是在賀先生的幫助之下破案的,他幫了很大的忙!”氣氛眼見著愈發緊張起來,盛弘連忙上前來解釋道,然後又努力緩和了氣氛,“大家先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遲曼曼此時最想知道的當然是背後的主謀究竟是誰,所以雖然對來了這樣多的人表示不滿與戒備,但還是十分配合盛弘的安排,與大家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盛弘走到一邊的隔間當中,與一個警官說了會話,然後那個警官將一個文件丟下來,走了出去。 “說吧。”遲曼曼顯然已經有些隱忍不住。 “是這樣的,這個明海洋在三天前被捕落網,在拘留期間原先是拒不認罪,也不願意承認與葉遊芷,也就是現在的車思晴之間的關係的。但是今天上午,他突然主動坦白了一切。據他所說的與那天在旅館的攝像資料是吻合的,葉遊芷主動敲門進入了他的房間,並且用一把水果刀刺傷了他。他當時為了保命,同時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選擇的潛逃。至今身上的傷還並沒有痊愈。” 盛弘打開文件夾,按照上麵的內容一樣樣地總結概括到。 遲曼曼煩躁,“我問的是當年侵犯思晴那個案子的凶手,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是誰才是當年指使人輪~奸了車思晴的主謀,至於車思晴傷害到了誰,導致了怎樣的結果,她並不關心,或者說是她不想去關心,甚至是刻意逃避。思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那個明海洋既然是罪犯,那麼思晴怎樣傷害他,當然都是不為過的。 “好……根據這個明海洋招供的訊息……”盛弘翻了翻文件,顯得有些為難,“當時的情況確實與遲小姐所分析當中的一樣,在十二年前的《音樂新秀》的選秀過程當中,有人曾經出錢要求當時的節目組導演以及評委更改選票,讓冉冉儘可能多的獲得票數。也就是你所說的,賄選。” 遲曼曼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被允肖杭握在掌中的手緊緊攥成了個拳頭,以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平靜。謎底就要揭開了,她此時的心情比誰都要緊張,憤恨,與恐懼。 “而當時的賄選人,則是……”盛弘將眼神看向沈君澤的方向。 沈君澤的神情同樣是緊繃著的,在聽見盛弘將“沈彥桓”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臉色一片慘白。 遲曼曼當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