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易鳴一把拉住她,“我問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要自己跑出來?” 沈沛馨冷著臉,一副懶得回答他的模樣。 “如果我今天不在,你就真打算和夏曉棠這麼一直打下去嗎,你怎麼能夠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賀易鳴顯然是被她這種偷跑出來,還跟人打架的行為給氣到了。濃黑的眉毛緊緊地擰著,神情凜寒肅殺的一如她當年初初認識他的時候。隻是那個時候她害怕他,可是現在,她麵的這樣的賀易鳴,表現的完完全全的都是不屑。 “關你什麼事兒?” 她甩開他的手,“你看到我現在也沒有事啊,我的氣也出了,夏曉棠人也走了。你也走吧!” 賀易鳴被她的這副態度給愣了一下,整個人被氣得不輕,“沛馨你這是在乾什麼?” 自打她落水之後,他已經將自己所有的性子都給按捺了下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這樣的不識好歹。 沈沛馨轉過臉來看他,“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你也不必再在這兒可憐我,你可以走了。” 賀易鳴的神色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死死地盯著沈沛馨看了一會,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對了。 “沛馨,你說的意思我不明白……”他側過身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卻被沈沛馨不耐煩地給扭著掙脫開來。 “嘖!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不過是你在裝作聽不懂罷了。賀易鳴,我複查過了,沒有什麼大病,我沒有得什麼絕症,也不會死。所以你不必可憐我,甚至還要勞民傷財地搭上一場婚禮來表達你對我的憐惜,我不需要的!” 她這顯然是已經知道自己曾經在f城醫院裡被險些被誤診的事情,然後她自己斷定為,他要娶她,僅僅是因為以為她得了絕症,而可憐她。 “沛馨我想你有些誤會,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問題……”他急於想要解釋。 卻已經被沈沛馨及時打斷,“我明白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也十分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替我請來的醫生做複查。但是結婚這種事情,其實我真的不是太需要。” “沛馨你不能這樣,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也答應過,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她都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嗬嗬。 沈沛馨深歎了口氣,“其實我答應你的求婚,答應你的那些所有的話……就是為了刺激刺激夏曉棠而已。誰讓是她把我害的落水,既然她還對你念念不忘拿我來出氣,那我不如就順勢先答應了你的求婚。你看現在,她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我也打了她,我報複她的目的也算是基本上完成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你也可以,從我那兒搬走了。” 他雖然並沒有正兒八經地搬了多少的東西,可是人已經直接住進了她的房子裡,還是需要正式提醒一聲搬走的。 賀易鳴的臉色陰沉的厲害,整個人的周遭都是涼颼颼的寒意,“沛馨,不要隨隨便便的就說一些氣話!” 他還算是個理智的,明白她這番話裡的漏洞百出,可內心底卻已然掀起一陣波濤駭浪,沈沛馨這個女人的柔軟他知道,她的決絕無情,他也知道。 沈沛馨睥睨著他,嘴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賀易鳴,你看我是個會說氣話的人嗎?” 哪個女人不會說一兩句言不由衷的氣話,她當然也是跟他說過氣話的。可是此時此刻,賀易鳴看著眼前這個看似雲淡風輕卻是一臉凜然的女人,心底的某些東西漸漸一點點的崩塌。 “就算如你所說,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僅僅是為了刺激夏曉棠,但是我也無所謂。婚禮我已經準備了,接下來我也會繼續準備,你是我賀易鳴的女人,無論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改變這樣的事實。” “沒錯,我是你的女人。但是你同樣也有很多的女人啊,也不缺我這麼一個。”麵對他的強勢,沈沛馨毫不在意,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大家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不是那種隻要有了一句承諾就當做一生一世的小年輕,即便賀易鳴說她是他的女人,也不能夠證明什麼。她是曾經是他的女人,可那也隻是曾經,他賀易鳴的女人多了去了,從來都不是以她為中心的。 “沛馨!”賀易鳴聲音低沉,顯然有些拿她無奈的樣子。 “好了。”沈沛馨也斂了自己笑嘻嘻的模樣,換做一本正經的模樣,“賀易鳴,這段時間,真的十分謝謝你。” “我要你的謝謝做什麼用?”賀易鳴顯得有些崩潰。 “可我還是要謝謝的啊,謝謝你將我從水裡救上來,謝謝你在醫院裡的陪伴和照顧,也謝謝你的……為我編織的一個美夢。但是這個夢也應該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