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沈君澤一愣,隨手將指間的煙頭摁在水晶雕花的欄杆上,看的那個山莊的工作人員一陣心疼肉疼。 沈君澤微微思忖了一下,貌似聯想起什麼,轉身徑直就朝電梯口處走,工作人員緊跟著他一陣,下了電梯之後,主動開著山莊的觀光車,帶著沈君澤直接朝大門口處趕。 門開的瞬間沈君澤神情驀地一凜,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一排閃著警報燈的警車列陣一般地排在山莊的大門之外,幾個穿著警服的人中間,格外顯然地站著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打著藍色領帶的政務人員裝扮的允肖杭。 允肖杭正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拿著傳說中警局辦案時才可以用到的迷你微型追蹤器。他的辦事速度倒是雷厲風行,一邊打著遲曼曼的電話,一邊定位了具體位置,人也帶著一隊警車直接追了出來。 看見沈君澤出來,允肖杭隨即一揮手,身邊的警察齊齊朝後散開,隨後警車的鳴笛聲也停了下來。 “允局長?”沈君澤冷笑一聲,顯得有些意外的樣子,“允局是覺得我這雲龍山莊出了什麼安全問題,竟然還要自己親自來一趟?” 允肖杭將手中的追蹤器放到一旁的一個警察手中,然後將手機給放回兜裡,麵無表情地朝著沈君澤走過來。 沈君澤滿臉戒備地微仰下巴看著他,轉頭使了個顏色,隨後身後的大門也被緩緩地關了起來。 他沈君澤也不是好惹的,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怎麼能夠隨意讓人進他的地盤裡辦什麼案,而且現在來的人是允肖杭,顯然,他是衝著遲曼曼來的。 他們兩人都說要辦什麼案子,看上去情況實在有些不太對。 “我隻是來找曼曼的。”允肖杭直接說明了來意。 “曼曼?她不是早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麼?”沈君澤一臉疑惑。 他這故意驚訝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太浮誇了,允肖杭的眸色幽深了幾分,“這也並不是你所期望的,不是嗎?” 他這話裡有話,既說沈君澤並不可能期望遲曼曼去世,也是在說他同樣並不期望看見他們會有今天這樣的矛盾。 可是沈君澤本身就不是天生的和事佬,他心知肚明,卻依舊一副刁難的模樣,“允局說隻是來找曼曼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曼曼,是允局合法結發妻子應該。既然允局是找自己的妻子,用得著這樣的陣仗麼?” 他朝允肖杭身後的警車警察掃了一眼。 說的是有道理,不過是找一個人而已,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妻子,何必要帶上一大堆的警察過來,弄得好像是在追捕什麼大罪逃犯一樣,允肖杭弄出的這個陣仗,也難怪沈君澤不僅質疑還充滿了 還充滿了敵意。 這哪是在找自己的妻子?分明是在抓捕犯人的節奏! 允肖杭的眉頭皺了皺,“我是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他一回到家裡,就發現遲曼曼和車思晴兩人都不見了,而且她們的隨身行李也已經不見。明明早上的時候還和她說好了,十點的時候他會約好律師一起回來協商有關於車思晴版權的問題,順便也一起將多年前的那樁案子給谘詢一下。可是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們的人和行李就都突然不見了! 事情發生的這樣突然,打遲曼曼的手機又一直都沒人接聽,他不得不先要排除一下,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意外。 隻不過在看見沈君澤的那一瞬間,允肖杭承認自己懸著的一顆心立馬朝下落了大半截。這是沈君澤的沈氏名下的山莊,沈君澤的人也還在,那麼遲曼曼就可以完全排除是遭到綁架的可能,她是和沈君澤一起過來了山莊。 “我現在憑什麼相信你,是真的來找她這個人,還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阻止她做某些事情?”沈君澤一臉嘲諷。 “我為什麼要阻止她做事情?”允肖杭反問,“她是我的妻子,我隻有可能幫助她去做一些事情。” “是嗎?”沈君澤抄手,“那為什麼,她又會找上我呢?又為什麼,她躲在我這人,不願意接你的電話?這顯然是在逃避你這個人,又怎麼會接受你的所謂的幫助呢?” 允肖杭沒有回答,眉頭卻是鎖的愈發的深了。 沈君澤的這一係列的問題,他一個也不能夠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遲曼曼為什麼會突然不發一語地離開,找沈君澤幫忙,執意不願意接他的電話……這所有的一切,他都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一切都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他除了能夠讓自己在竭力克製的冷靜當中去尋找她的下落,儘快判斷她是否發生了意外之外,至於其它,允肖杭還真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而即便是他一路上苦思冥想,他也確實沒有找到什麼值得突破的地方。 他和遲曼曼兩個人,分開了長達四年多久,這當中彼此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而他們重逢在一起的時間卻是那樣的短,短到都來不及細細去了解彼此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更來不及去適應彼此經曆了四年之後些許變化掉的脾性,去分析為什麼會發生著突然的一切。 “我想現在見她一麵,也許我們就都能夠得到答案。”允肖杭要求到。 沈君澤沉默了一會,“允肖杭,你我並沒有什麼仇怨,按照道理,我沒有理由去乾涉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但是目前的情況對我來說也十分的突然與複雜,所以,你要明白,我是不可能答應你這樣的要求的。也更加不會讓你,進入我這山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