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聽見了!”遲曼曼既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十分驚喜,顧不得自己腿腳還有傷,扶著車思晴一瘸一拐地就朝回走。 車思晴任她扶著超前走了一會,大約嫌棄她這麼一瘸一拐地動靜太大自己走的不太順便,所幸抬了下手,反將遲曼曼給扶住了。 遲曼曼一時間難以置信,她興奮地就想要和車思晴說話,卻見允肖杭暗暗朝她使了個眼神,不得不強行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將車思晴的手握的愈發的緊了一些。 雖然車思晴不如之前那樣神情木然,還能主動拉著遲曼曼的手,但是這並不能證明她沒事了,遲曼曼當然也不會就此掉以輕心。將車思晴安頓好之後,她立馬去見了從派出所詢問回來的盛弘。 “……因為她在當年也算是小有名氣,所以在輪~奸案出來之後曾引在社會上引起不小的一陣轟動。但是後來不知怎麼這件事情就漸漸沉寂了下去,雖然因為她的病情,她的家人將她帶離了a城,消失在公眾視野,但是這個案子竟然也這麼被淡化了去。我想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情,恐怕大家誰都難以想到車思晴竟然會是當年那個輪~奸案的受害人……” “我想車思晴已經是很堅強的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一個人都是難以回顧的過往,她能夠清晰的將事件的原委給回憶並敘述出來,已經是很令人敬佩了。隻是可惜,時間過去的太久,現在雖然將她塵封的傷痛給撕出來,目前看來卻並沒有能夠立馬解決的跡象……” 遲曼曼走上樓的時間裡,就已經聽見盛弘的說話聲,等到她走到書房的門口時,完完全全就被他這番話的內容給震驚到了。 輪~奸案?受害人?車思晴?盛弘口中所說的那個**案的受害人,是車思晴?! 也就是說,在今天派出所長達幾個小時的審訊的時間裡,車思晴除了交代了自己在旅館裡對彆人行凶的詳細過程,還將自己作為一個輪~奸案的受害人的身份,進行了承認並回憶敘述? 遲曼曼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忍不住一把推開虛掩著的書房門,“什麼**案?你們說的跟思晴沒有一點關係,是不是?” 她不能夠置信而帶有一絲僥幸地,希望是自己聽錯了,想多了,她希望盛弘口中所說的這一切,都跟車思晴沒有關係。 允肖杭見她過來,忍不住起身站起來。 “曼曼!你先冷靜。”他快速地走過來攬著遲曼曼的肩膀,“我們正在商量有關於思晴的事情……” “這怎麼可能?”遲曼曼完全不能夠接受,“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不知道……” 她隻聽說過車思晴曾經受到了嚴重的精神上的刺激,並不知道她經曆過這樣的殘忍的事情。而且也是一下子,她好似也明白了為什麼車思晴的父母會在臨終之前將車思晴托付給她這麼一個陌生人,因為遲曼曼不知道車思晴過往的一切,隻要車思晴不說,就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隻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會從車思晴的口中所說出來。 “這樣的事情,想來她也是一直想要試著去忘記的。”盛弘顯得有些同情。 “可是她為什麼會在現在說出來?是因為看見警察受到了刺激嗎?” 遲曼曼覺得,她一定是因為身在審訊室裡,而不得不想起了當年的那件事情,那個令她瘋癲了許多年的噩夢。 “不,是因為她在旅館裡用刀刺傷的那個人,就是當年侵犯她的人之一。” 遲曼曼倒吸一口涼氣,“什麼?那……那個人怎麼會還在……” “這也是他即便受了傷,卻依舊不願意報案,甚至不惜潛逃的原因。” 原來,車思晴根本就不是無緣無故,或者是因為一點小小的口角而使用利器,動手行凶。那天 遲曼曼一時間怒火中燒,“那思晴當時就應該捅死他!!!” 她這副口不擇言的模樣絲毫不令人有一點的意外,作為車思晴相依為命了四年多的姐姐,當她知道車思晴這次捅傷的人竟然就是當年輪~奸車思晴的罪犯之一的時候,她心裡的憤怒怨恨顯然已經極大地超出了原本對於車思晴的擔憂,以及對這一驚人時間的詫異。 她不僅心疼車思晴,更加理解車思晴。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之後,還讓她看見那個犯罪者逍遙法外,想必也不會輕易饒恕。 “他確實是死不足惜!”允肖杭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但是曼曼你也要明白,如果他在被思晴傷過之後死了,雖然他當年強~奸在先,但是如今的思晴已經不再屬於正當防衛,而是傷人行凶,這對思晴是十分不利的。” 是啊,如果現在那個潛逃的犯人就這麼死了,不僅太便宜了他,而且還會讓思晴背上殺人的罪名,即便她有精神疾病的鑒定證明,但是思晴的這一生,恐怕是真正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