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遲曼曼還是為關於車思晴專輯版權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這個侵權的人換做是誰她都可以慢慢來,可偏偏是車思晴最痛恨的冉曉清,她就必須要在車思晴知道這件事情之前將事情給徹底解決,否則的話車思晴一定會因這件事情而大受刺激,到時候發生什麼後果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敢想象。 晚飯後遲曼曼打算去一趟寧簡憶家,拿出手機見上麵竟然有十來個未接的電話,都是允肖杭打來的。想著自打回來之後她都沒來得及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一定是讓他擔心了,於是立馬將電話回了過去。 “對不起肖杭!我回來遇上些事情,所以忘了給你回電話……”電話一接通她連忙說道。 “你沒事吧?”允肖杭隨即問道。 “我沒事,隻是一些小事……”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猛地一個抬眼,看見不遠處一個腳步匆匆的身影。遲曼曼隻以為是自己給看錯了,“肖杭?” 她下意識朝前走了幾步,“是你嗎肖杭?” 話是對著手機說的,可是目光卻是隔著濃濃的暮色看著迎麵而來的人。 “是我!”允肖杭大了一些聲音,不需要通過電話就完全可以聽得清楚。遲曼曼隻覺得難以置信,腳步卻已經毫不猶豫地朝著他奔了過去。然後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肖杭?肖杭你怎麼會來這兒,你不是已經回k城了嗎?” 允肖杭抬手將她給扶穩,微微換了一口因為疾走而造成的喘息,“電話一直沒有打通,我怕有什麼事情,就趕過來看看。” 遲曼曼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是因為……因為我?” 原來她沒有來得及接電話竟然會讓允肖杭擔心成這個樣子,遲曼曼頓時十分的內疚起來,“對不起肖杭……” 話卻是隨即被淹沒在他熾熱的吻裡。允肖杭擁著她吻了好一會,然後緊緊將她給擁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和緩,然而緊緊擁著她的手臂卻絲毫不能掩飾他內心其實無比擔憂的心情。 “我剛回到家,看見思晴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她連忙解釋道,突然,原本急切內疚也有擔憂的神色一下子頓了住,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關於冉曉清,你和她……” “我和她有過結婚的儀式。”允肖杭突然回答道。 他的神色是一本正經而又誠懇的,好似對於她的這個問題一點也不趕到吃驚,她不過才剛剛將話給說出了一半,他隨即就做了一個十分誠實的回答。 遲曼曼一下子愣住了。 “結婚的,儀式?”她的腦海裡瞬間便出現他們婚禮的那一天,從酒店的門縫裡塞進來的照片,關於允肖杭和冉曉清的照片,一張是婚禮,一張是證件照。而現在,允肖杭竟然當著她的麵說,他和冉曉清,真的是結過婚的。 “隻是一個訂婚的儀式而已。”他再次解釋了一遍。 “儀式需要拍結婚的證件照嗎?”那分明是隻有在領結婚證的時候,才會拍的證件照。 她怔忡而失落的神情讓允肖杭頓時緊張了起來,他一把捏住她的肩頭,眼神篤定而凝神地盯著她,“曼曼,曼曼,你先冷靜,聽我說完,好麼?” 遲曼曼此時的內心確實坍塌又翻騰的厲害,卻也沒有不想聽下去,聽他這樣說了,隻怔怔地抬眼看著他,神色看上去倒是還算平靜。 “當初燕溪彌留之際,將曉清托付於我,讓我照顧她一生一世,我雖對曉清無意,但是當初萬念俱灰,又因是她的托付,所以並未拒絕。本來……我真的沒有想的那樣多,也沒有料到,一定要以婚姻的形式才能完成燕溪的托付。所以一直就那樣拖了好長時間。” “後來曉清在一次的體檢當中查出有血液方麵的疾病,那種疾病據說並沒有方法可醫治,曉清絕望之下向我提出請求,希望我能完成她最後的願望……所以那場婚禮,雖然是訂婚,但是卻是以正式的婚禮一般隆重的舉行的,還有證件照……請你相信,那隻是一個照片而已,我和她並沒有領證,更加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遲曼曼眼裡的寒意愈發的深重,她嘴角浮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血液方麵的疾病?絕症?怎麼直到現在還好好的?” 允肖杭神色也愈發的凝重,微微歎了口氣,“後來,在複查當中發現是拿錯了報告單,同名同姓而已,也算是一場烏龍。” 遲曼曼偏過臉,“可笑!” “是,我知道這一切現在聽來十分的不可信,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些過往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和曉清……我們之間真的從未有過真正的感情和逾矩。” 他擔憂緊張而無奈的樣子看得遲曼曼有些心疼,雖然心中對這一段過往實在有些不願意接受,但是她方才所說的卻也不是針對允肖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