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剛才他在監獄裡,看見蔣莫離的臉一樣。 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麵如死灰的顏色。 也就是一瞬間,景芙仿佛什麼都明白了,“你去過監獄了。” 允肖杭不說話,一雙深邃的眼裡滿是陰沉的寒意。她看著看著,就突然再次笑了,“看樣子你什麼都知道了?”她美豔的臉上散發著詭異魅惑的笑意,“可惜呀,一切都已經晚了。” 是啊,一切都已經晚了,等到允肖杭知道是她在背後做了這一切的壞事的時候,他們已然為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為什麼?”他濃眉緊鎖,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什麼樣的仇怨,能夠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樣傷害遲曼曼的事情,連帶著他們的孩子也不放過。 景芙臉上的笑意突然間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恨意,“你問我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呀!” 允肖杭眼角抽動了兩下,他麵無表情地,突然抬了抬手。瞬間,得到指令的警察迅速地上前,一把將景芙給製服住,有人上前去拿了手銬將景芙的雙手給靠住,兩個警察一邊一個在她的身後押解著,將她朝不遠處的警車處給推去。 自始至終,景芙沒有做出任何一點反抗。或許她心裡也明白,這樣的時刻,即便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無法逃脫的了了。 “允肖杭!”從他跟前走過的時候她突然站住,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不能夠容忍遲曼曼奪走屬於我的東西!” 好好的一場追捕逃犯的行動,結果遇上了罪犯向追捕者表白,還是當著這樣多人的麵,氣氛一時間顯得格外的尷尬。 允肖杭的臉如結了一層的寒霜,他微微斜了眼,是一種格外憤恨而嫌棄的目光,“你就是個瘋子!” 景芙眼底原本的一抹自信瞬間幻滅,她死死地盯著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允肖杭……你怎麼能夠這樣對一個,深深愛著你的女人?” “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沒有資格說愛。”他冷冷道,“不要試圖將你的妒忌與卑劣裝進愛的外衣裡,你的一廂情願,並不足以成為你作惡多端的理由!” 他向來不缺少女人的愛慕,如果所有的女人都存著她這樣的理論,因為喜歡他卻不能得到他,就要去責難遲曼曼,甚至不惜將他也一並摧毀,那這世上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說的好聽!誰不是用愛的外衣來做幌子,以達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與目的?你以為遲曼曼對你就是真心誠意的嗎?她也不過是看中了你良好的家世背景,並且,她可以借著你的權勢去幫助安博南一把!你一定還不知道,就是她幫助的安博南出逃國外,他們兩一直都有聯係!”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在隨便汙蔑彆人了,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唯利是圖卑劣無恥嗎?”允肖杭為她突然間提起遲曼曼與安博南的聯係而有些忿然,“帶走!”他終於失去了自己的耐心。 “等等!”景芙堅持道,“抓我可以,但是我要求允上尉親自審我!” 允肖杭向她投過去一道嫌棄的目光。 “你以為你是誰?進了警局提審還輪到上你來挑人?”一個警官忍不住嗬斥道。 “不然的話我什麼都不會招的!”景芙對此並不畏懼。 允肖杭頓了頓,緩緩朝後退了兩步,走到靠近她跟前的地方停下來,陰鬱的眉眼間隱約有一絲謔意,“好啊,剛好有的賬我要一筆一筆跟你算算!” * “提審犯人並不是我的職責與強項,不過既然你要求了,我可以安靜地做一個傾聽者,你隻管說就好。” 昏暗的審訊室裡,一盞明亮的燈光正打在景芙的頭頂處,將她的一張臉照的慘白,加上她滿臉忿意的神情,看上去像極了一個厲鬼模樣。 她的眼神稍稍朝一旁的陪審警官看了看,有些冷傲地,“我說了要允上尉親自審,沒說要有彆人!” 陪審警官拍案而起,“按照規定提審至少兩個人,倘若僅是允上尉審問結果無效!” “那更好啊!”她突然笑了起來,“審問的結果無效,不就證明了我沒有罪麼?那你們應當快點放了我!” “景芙!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裡是警局!”陪審警官怒道。 “那就我留下吧。”允肖杭示意他先離開,“審問結果既然無效,我們權當是聊天了。”允肖杭說著一邊朝他使了個眼色。 陪審警官將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忿忿地朝景芙瞪了眼,轉身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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