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家六星級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然後賀易天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一起下了車,走進酒店。 “哎喲,兩個大男人……現在的大學生,都在乾些什麼呀……”司機一臉驚悚的模樣,顯然被自己大尺度的腦洞給嚇到了。 遲曼曼懶得跟這個八卦的司機多說一句話,直接扔跟他一張百元鈔就下了車。 星級酒店都不是外人能夠隨便進入的,遲曼曼在門外思索了會,拎著包氣定神閒地走了進去。 “您好小姐,請問你是住宿還是找人?”前台小姐一臉明媚的笑意。 “找人。” “請問您找的是哪一間房的客人?” “我找賀易鳴,賀總。”見前台小姐有些詫異的模樣,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來,“我是沈氏沈總的秘書,過來拜訪一下賀總。” 前台小姐看著名片上“沈氏集團總經辦”的字樣,立馬就見怪不怪了。 賀易天在k城的日子裡有不少前來拜訪的,一個秘書過來拜訪根本不奇怪,尤其是沈氏的秘書。 畢竟賀總住的房間裡,還有一位就是沈家的千金。 “賀總正在遊泳,請您在休閒區這邊稍等,我們替你轉達一下。”客服人員禮貌道。 “不用了謝謝!我在這邊等他就好!”遲曼曼連忙打發道。 客服人員一走,遲曼曼迫不及待地四下打量起來。整個休閒區的位置很大,遊泳池在其中一角。隔著太遠她也看不到賀易鳴的人,所以就趕緊試著找起賀易天來。 晚飯的點休閒區裡倒是沒有多少人,遲曼曼來來回回找了兩圈,沒有賀易天的身影。倒是經過遊泳池旁時,隔著玻璃聽見裡麵有吵架的聲音。遲曼曼貼在玻璃上一看,一雙眼忍不住瞪的渾圓。 隻穿著一條泳褲的賀易鳴站在用泳池旁,對著坐在椅子上的賀易天指指點點罵著什麼,一臉凶殘的樣子。賀易天脫掉了外套,裡麵穿著短袖的t恤,露出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兩隻胳膊,腦袋低低地垂著,任賀易鳴怎麼指著他罵,都不敢回應一聲。 遲曼曼焦躁地緊緊在玻璃上,隱約聽見賀易鳴說什麼“沒用的東西”、“打死你也是活該”這樣的話,突然間又一把將賀易天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抬手朝他臉上就是一拳。 遲曼曼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 入口處距離泳池邊還有一段距離,她幾乎是一路衝的過去,賀易鳴又將賀易天給推搡了一下,賀易天踉踉蹌蹌地朝後退了兩步,然後一下子跌坐在泳池邊,隻差一點就要掉進水裡。賀易鳴卻沒有一點要放過 點要放過他的意思,上前一步就要再次動手。 遲曼曼整個人朝前一撲,一把將賀易天護在懷裡。 “賀易鳴給你給我住手!”她大聲吼道。 對於這突然衝進來的女人,裡麵的幾個人顯然都愣了一下,賀易鳴原本憤怒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掃,突然間浮起一絲冷笑,“允肖杭的女人,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遲曼曼根本無畏他這囂張的態度,“賀易鳴你剛才在做什麼?你在打他嗎?你在打我弟弟!他在你們家這麼多年,你竟然就是這麼對他的嗎?” 賀易鳴陰鷙的眸子突然一眯,盯著她看了有幾秒鐘,“哪裡來的女人?多管閒事!”然後朝一旁的人一仰下巴,“帶出去!” “我不會走!”她將蜷縮在地上的賀易天一把給抱住,“賀易鳴!因為他不是你的親弟弟,你就可以這樣對他下狠手嗎?就算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你也不能將他打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允肖杭說賀易鳴是個行事果辣狠戾的人,他果然是個狠辣的商人,對一個柔弱的孩子下手起來竟然這般凶殘。 修長的雙腿走到她的眼前,上麵隱約還有水珠滾落下來。陰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隻有親弟弟,才可以這樣打。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外人又怎麼會懂?” “他是我弟弟,而你不是!你才是外人!”她忍不住朝他怒吼道。 被緊緊攬在懷裡的人掙紮了兩下,然後突然讓到一邊站了起來,“你彆胡說八道了,快點走吧!這是我們家裡的事情!” 遲曼曼一愣,有些失望地看著一臉淡漠的賀易天,轉過臉去,又對上賀易鳴意味深長的笑意。 有一股莫名的憤怒自心頭升起,她自顧站起身來,盯著眼前的人看,“好,這是你們的家事……但他是誰的弟弟都不要緊,我不允許你這麼對他!” 賀易鳴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突然抬起了一隻手,朝前走了兩步。遲曼曼下意識朝後退讓。 “哥你彆動她!她懷孕了!”身後突然傳來了賀易天的聲音。 卻也是同時,賀易鳴的手從她身邊穿過,一把抓住了賀易天,然後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將他給拽到了自己跟前。賀易鳴隨手一搡,直接將他給扔進了一旁的椅子裡。 “我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他不屑地掃了賀易天一眼,轉過身麵向遲曼曼時已然又恢複了那副令人發寒的笑意,“上尉夫人懷著孕,就這麼跑到我這兒來,真是太任性了。泳池邊地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是付不了這個責任的。” 遲曼曼心頭突然有些懼怕地,下意識捂著肚子,“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