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證明,他的成全是正確的。 或者可以說,即便沒有他這次的成全,允肖杭與遲曼曼,遲早都會重新走到一起的。 有情人的相守,從來都不會嫌來的太晚。 他其實是和允肖杭一起進的房間,允肖杭在前,他隔了老遠地站在門口。房間的床上並沒有遲曼曼的身影,他看見允肖杭迅速地朝裡走了兩步,然後朝他輕輕一抬手,示意他人已經找到了。 他看著允肖杭緩慢地走到陽台上,也看見遲曼曼突然轉過身來拉住他的身影。 “你好點沒?” “我沒事。” 真正相愛的人,是時時刻刻都在思念著對方,哪怕是自以為他做了深深傷害到自己的事情,可是見到他時還是忍不住急切地關心他。 沈君澤自慚形穢,同樣也退出的心甘情願。 這一場愛戀從頭至尾都是他一廂情願的事情,遲曼曼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力。 他還夢見了冉曉清,夢見她當年剛剛來到沈家時的模樣,夢見她柔軟無助看著他的眼神,還夢見她在沙灘上穿著暴露的泳衣搔首弄姿地拍著寫真,滿眼魅惑恣意引誘人的模樣。 明明他一直以為自己與她是那樣熟悉,可是過去了這麼些年,他們已然是再陌生不過的人。 對於冉曉清這個人,他一直心存不甘,可同樣也一直心存愧疚。 他不甘當年她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留給他許多年求而不得的思念,他也愧疚,倘若他是真的喜歡過她的,為什麼會就這樣放任她在外這樣多年? 心裡真正有另一個人,即便是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會給找回來。 他從來都沒有再找過冉曉清,所以他覺得,冉曉清之所以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或者也有他很多的原因。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她,不這樣任她在外發展,不讓她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中,或許她就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風姿妖嬈,以色侍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冉曉清早已經不是曾經他心裡的那個冉曉清了,他們之間青澀懵懂的一場曖昧時光,早就被這些年的歲月消磨殆儘,可即便是這樣,他們再見麵,也不該是這般疏離而怨恨的模樣。 是的怨恨,冉曉清看他的神情裡分明帶了許許多多的怨恨,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曾料到的。 “這個是我要求的,藝人顛覆一下自己的形象很正常,而且,你是管不著的。” “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沈君澤,你是最沒有資格這樣問我的。” 沈君澤在一片白花花的大腿輕紗飛揚的沙灘比基尼場景中突然間醒來,發現醫院已經到了。 原本沈彥桓是打算先去寧家向寧康泰致謝的,但是聽說寧康泰今天在醫院坐診,所以就決定先去複查,然後等結果的時間裡再去找寧康泰或者去寧家一趟。 沈君澤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連忙下車去要扶沈彥桓,卻被沈彥桓將手一收,然後臉色頗有些陰沉地,“我自己能走!” 沈君澤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睡著了的這一路上,自己是怎樣得罪了沈彥桓。 複查的過程並不如沈君澤想象的簡單,除了基本的抽血化驗,b超之外,沈彥桓還做了一個十分全麵的全身檢查。 沈君澤在走廊上等待的空檔,忍不住找司機取經,“老王,這一路上我睡著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老王的歲數其實並不大,隻是人長得老成一些,表情也常年都是呆滯的模樣,渾身上下透露著老實巴交的氣息。 “沒發生什麼事啊……董事長自己坐在後麵,一直在睡覺……可能是閉目養神。”老王有些茫然道。 沈君澤點點頭,隔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那他有說過些什麼嗎?” “說過些什麼?”老王苦思冥想了一會,“沒說什麼……哦,隻是給小羅打過一個電話。” 小羅是沈彥桓的秘書,在沈氏集團除了沒有真正的重要股權之外,稱得上是個二把手的人物。沈彥桓自從生病之後就一心養病,沈氏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給了他來處理,雖說偶爾讓秘書回報一下公司的情況理所應當,但是沈彥桓在這個時候突然聯係小羅,然後還麵色不好,不免讓沈君澤覺得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