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允肖杭 請你放過我吧(1 / 1)

從未這般仔細看過自己的臉,更從未這般討厭自己的這張臉。 她討厭這張臉,討厭自己隻是一個彆人的替身而已。 允肖杭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會隻是彆人的一個影子,可是她覺得自己與那個燕溪長得那樣像,難道允肖杭就從來都沒有將她當做過燕溪的替身嗎? 伊人已逝,尋尋覓覓,隻求燭光螢火,還似當年日月之光。 她被這個想法折磨的寢食難安。 她試圖讓自己不要想起這個女人,也不要想起允肖杭這個人,也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和允肖杭之間不過隻是她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而已。可是越是努力,就越會想起。 遲曼曼不得不承認,她愛這個男人,她難以就這樣輕易地忘記,哪怕隻是一個夢境,夢醒後依舊會時不時地想起夢裡的點滴。 “這邊浪大,打濕了容易著涼。” 低沉溫和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她心中一顫,不必轉身,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她心中憤恨,卻又念念不忘的人,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後,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願意去麵對。 海浪聲聲,拍打在腳下的焦岩上,遲曼曼靜靜地埋著頭,再也聽不見其它任何一點聲音。 許久,久到她覺得自己的腿都坐的有些酸疼起來,遲曼曼才緩緩抬起頭,稍稍將目光朝一旁看去,允肖杭的身影依舊筆直地立在那裡。 他的衣服上明顯濕了一大片,看上去要比她身上打濕的海水還要多些,再看他所站的方向,正迎著浪口,顯然是為了怕她身上被打濕,而刻意站在那兒擋著的。 遲曼曼心裡五味雜陳,既因為自己還在這裡心緒雜亂地想著他,也因為發現他就在身邊,而且顯然他依舊將她放在心上。 真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明明相愛,卻非要用這種方式來相互折磨,自我折磨。 “還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她托著頭,神情有些倦怠。 愛情就是磨人傷神的東西,招不得也惹不得,明明一切都這樣不聲不響,心卻累的要命。 卻是看見他的手掌伸到眼前,“這邊風大浪大,我們下去說。” 遲曼曼的手指動了動,差點就朝他伸出手去任他將自己拉起來,可是心裡依舊還是有什麼難以平複,執拗地將手收回去,然後撐著焦岩自己給站了起來。 她的腿坐的時間太長,已經有些麻木,站起來的時候又逢一陣海浪颶風,整個人忍不住搖晃了幾下,險些摔倒,允肖杭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將她扶穩。 “你放開我!”她掙紮了一下,卻並沒有成功。 “起風了,這裡很危險,有什麼事情,我們下去到平地上再說。”他依舊是平靜溫和的聲音。 他越是這般平靜溫柔地,遲曼曼心裡就越是難受,“你要說什麼在這裡說就行了,不必跟我拉拉扯扯浪費時間!允肖杭,我已經不……” 剩下的話瞬間被吞沒在他的吻裡。 他略微有些僵硬的唇舌霸道而急切地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熱情地與她的舌尖纏繞,與他平靜的神情語氣截然相反地,帶著壓抑許久的情潮,也是一種急於想要向她證明一些什麼的焦急不安。 激烈而狂烈的深吻,唇舌間有隱隱的痛意一點一點傳來,一如她那顆碎裂的心。呼吸漸漸變得滾燙起來,恰逢一陣海浪拍起,激蕩的浪花被撞裂成片片水珠,如雨水一般從他們的頭頂傾瀉而下。 海水冰涼腥鹹,流進他們彼此的口中,伴隨著一陣在清冷海水中顯得有些突兀的溫熱感,允肖杭突然將她給鬆了開。 遲曼曼的臉上,此時已經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隻有一雙通紅的眼,分明寫滿了她心中悲痛與絕望。 “允肖杭……”她的手放在他托著她臉頰的手指上,哽咽的聲音卻是無比決絕地,“我們不要再糾纏了,好不好?” 他幽暗的眸子被海水傾瀉的有些潮濕,聽她說這話的時候愈發的幽深。幾乎也是在下一秒,他突然緊緊將她給摁進懷裡。 “曼曼!曼曼!”他在一陣一陣的海浪的嘈雜聲中突然大聲喊道,好似生怕她聽不清楚是在叫她一般,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訴,“你知道,你說的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唯有這個,我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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