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張張口,氣的將戒指揣回了兜裡。 等了一會又獻殷勤地掏出來,準備再找個借口給她,沒成想她倒是一臉八卦上,“沈君澤你今天不太對啊,總是拿個戒指看來看去,真的是看上誰,打算娶人家了?” 娶……他還真的沒想過那麼遠,就是覺得這姑娘挺不錯,他看著還挺順眼,還喜歡她那副總是嫌棄自己的模樣……而已吧。 “瞎說些什麼?”他舉了舉手上的戒指,“你眼睛看這是求婚的戒指嗎?是求婚的戒指嗎?這樣你戴上看看,看看像不像求婚用的?”說著拽過她的手過來就打算朝她手指上套,遲曼曼卻一點不吃他這套,整個人像是被綁架了一般奮力反抗,掙紮到險些將他臉上撓出一道口子。沈君澤忿忿將手一鬆,她整個人朝後一仰,重重撞到了他停路邊的車上。 沈君澤一臉失落而憤慨地望著她,遲曼曼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他。 “你有病啊!戒指是能亂戴的嗎?都說了這是求婚用的!不然就是結婚用的!一般小情侶都不會戴,你給我戴什麼戴啊!” 沈君澤心裡氣憤,嘴上強做硬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給你戴試試而已,不然你還以為我打算娶你啊?!” “你想娶我還不嫁呢!”她揉了揉被撞的發疼的後腦勺,“有本事你讓人家答應為你戴上啊!” 什麼人家,他想要送的人,就是她而已。 戴上,目前看來,還真的是沒本事…… 他忿忿將戒指朝兜裡一放,乾脆彆過身去,“為我戴?為我結婚戴麼?小爺我可就從來都沒打算過結婚!” “喲喂,你還是不婚主義者?” 那段時間社會上對“不婚主義者”這個名詞特彆流行,她們大學校園裡尤其當做熱點討論議論。一堆沒有經曆過婚姻,甚至連對象都沒有的人,竟然在那高談闊論結婚與不婚的社會形態,真是可笑至極。 他倒是覺得將自己歸入“不婚主義者”這個範疇裡,目前還是很合適的。 因為他確實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誰結婚哪! 於是他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留給她一個傲嬌決絕的背影,“對頭,小爺我就是不婚主義者!” 也就是隨口一說,還真就被她拿著這個理由拒絕了許久許久,以致於後來,他都真心覺得,自己就是不婚主義者…… 沈君澤從手中收回目光,看著前方的路標,距離市醫院,隻有五公裡的距離了。 突然的就覺得心頭很是煩躁,像是被那戒指上根本就不閃亮的淡淡的光亮給刺了眼,他陡然間朝著前方的車子摁起了喇叭,然後打開窗戶,突然間一個抬手—— “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病啊!”前方的司機忍不住探出車窗罵道。 沈君澤直接關上了窗戶,又惡作劇般地猛摁了幾下喇叭。 剛好前方的車流被疏通,路上一下子沒有那麼擁堵起來。沈君澤看著前方氣憤卻無奈開走的車子,突然間心情又好了起來。 打開儲物盒,將手中的戒指放進去。 ——剛才根本就沒舍得扔。 想了想又從裡麵給拿出來,順手給塞進了褲兜裡。 真是奇怪呢,這麼小的東西,常年被他放在隨身的褲兜裡,竟然從來都沒有丟過。 看來這是他沈君澤的東西,誰也不會搶得走。 沈君澤到達市醫院的時候,剛剛是早上的九點,醫院裡一天當中最為忙碌的時候。 穿過人流湧動的掛號大廳,沈君澤直接朝五樓的男科走過去。 才到男科的大門口,就被分流護士給攔住,“先生,請問您的掛號單?” “我有預約。” “請問您是?” “允肖杭。” 城市的另一個方向,正在開車的允肖杭突然連打了三個噴嚏。 “你著涼了!”遲曼曼極其擔心,“是這兩天太過勞累了,不會又複發了吧……” 感覺到有一道寒光襲來,頓時小了聲音,“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 k市人民醫院。 寧簡憶的電腦上收到了一個預約患者的提醒。 點擊確認之後,習慣性地朝門外叫了一聲,“下一位!” 話音剛落的瞬間臉已經徹底黑了。 出現在眼前的人正單手抄著兜推門而入,一雙狹長桃花眼微微眯著,妖冶的一張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蕩漾神色,極其自然地緩步而入。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寧簡憶抬手捏了捏自己額頭狂跳不止的青筋,低著頭又大了一些聲音,“下一位!允肖杭!” 眼前隨即被遞過來一份病曆本,上麵的名字赫然在目,“允肖杭。” “你是替允肖杭問診嗎?”寧簡憶強壓自己暴怒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