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曼曼斜眼冷哼了一聲,“我也不追究剛才是誰先動手的了,就說說,剛才你們誰把沈大少的扣子給解成這樣了?” 沈君澤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幾乎被扒開的衣服,連忙攬上襯衫開始扣扣子。 “又是誰把他灌成這個樣子?” 沈君澤邊扣扣子邊抬頭滿目哀涼地看了一眼幾個姑娘。 沈大少都害怕了,姑娘們沒有不怕的道理,個個賠著討好而害怕的笑臉。 “還不趕緊走?”在幾個姑娘們被她這正宮娘娘式的質問給唬到,她迅速地下了逐客令,姑娘們也不傻,給了台階趕緊就下,連忙點點頭就朝外跑。 “下次彆讓我再見到你們!”遲曼曼不忘朝她們離開的背影吼了一句。 回過頭來,沈君澤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她。 “又喝多了?”遲曼曼嫌棄地掃了他一眼,走到茶水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倒進杯子裡,給遞到他跟前。 沈君澤眼中有流光浮動,似是驚喜又似感動,伸出手卻沒接杯子,一把握住了她端杯子的手腕。 她隨即手一掀,整杯水直接潑在沈君澤的臉上。 不等他反應過來開始發飆,先一步開始罵上,“喝喝喝!你整天就知道喝!你堂堂沈氏集團的大公子,要爹有爹要錢有錢,你有什麼想不開的整天就知道喝花酒,泡姑娘,你以為你是唐朝詩人,還對酒當歌?!” 沈君澤被她罵的發蒙,反應過來一些的時候嘴癟了一下。 “好了現在姑娘已經被我給趕走了,我今天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但是我今天來不止是完成這個破任務,而是找你正經說事的!沈君澤你現在清醒了嗎?清醒了你就好好聽我跟你說!” 沈君澤淋滿水的臉上表情瞬間萬變,“你說。” 遲曼曼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順手將桌上的紙巾朝沈君澤扔過去。 沈君澤從酒意中清醒過來,抽了兩張紙默默地擦起了臉上的水花。 “沈君澤,你還要這個樣子到什麼時候呢?”她歎了口氣,“你以為你這個樣子,你爸爸就會同意你和那個姑娘嗎?這麼多年來,你就是再癡情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一上來就戳痛點,沈君澤就是裝醉也不行。 沈君澤眼中有一絲疑惑閃過,瞬間臉便沉了下來。 “誰說我是自暴自棄,我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狀態!”他伸手將額前的頭發朝後理了理,一副風流而自戀的模樣。 “那你為什麼又要我來擋?其實你玩膩了哪個姑娘,完全可以用錢打發掉,用我來做幌子又算是什麼呢?” 遲曼曼從前就覺著沈君澤這風流公子哥,幾乎沒有擺脫不掉的姑娘,即便是為了逢場作戲也不至於有人勉強他,非要將她叫來當那個“壞人”,她實在不能夠理解,也很是不願意。 “我不想花錢唄!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人嘛,很多時候都很摳的!”沈君澤臉上浮現蕩漾而奸詐的笑意來。 她才不信這個鬼話,“可是你每次都少給人家錢了嗎?我可看見支票上的數字都不少。” “是嗎?”沈君澤挑挑眉,“那是我不記得了?” 他耍無賴的模樣真讓遲曼曼想要揍人,“沈君澤,以後你想要怎樣折騰我管不著,隻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我還是好意提醒你,該收收了。不說你會不會精~儘人亡,就是酒喝多了也不好……” “遲曼曼!”沈君澤有些生氣,突然起身走到她跟前,“你是來跟我說,你結婚了,以後不會再來了是嗎?” 看來他還是能夠聽明白她的意思,遲曼曼點點頭,不顧他眼底流露出來的寒意,“你要是非要繼續這種生活,也可以找個彆的姑娘,畢竟你一個富家公子大好青年,和我這個已婚女人糾扯不清就不好了。” “那麼你和允肖杭糾扯在一起就很好嗎?”他俯身逼視著她,神情淡漠,語意涼涼,“跟我說說你們吧,怎麼走到一起的。” 他陡然提到允肖杭,遲曼曼的心頭倒是一驚,又聽他問她這個,既覺得意外又很彆扭。 “雖說這些年來我經常欺負你,你對我印象也不是太好,但好歹這麼多年的交情,突然結婚了,跟我說說你們的故事,權當給我喂狗糧了,說不好,我也能想開找個人結婚了。” 他的語氣陰測測的,可在遲曼曼聽來卻不失為很好的理由,主要是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欺負了她這麼多年。 她想了想,“就是上次你帶我去君臨大廈,我在陽台上遇到他,當時有一些誤會……總之其實都是媒體胡亂報道的,我們這也是權宜之計。” 聽他兩相識到結婚的故事?沈君澤才不要吃這種狗糧,他隻是太不服氣,想要知道允肖杭那貨憑什麼剛來k城就能在短短幾天之中將遲曼曼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