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有錢就任性的緣故,賀易鳴仗著如今自己有些錢,不需要事事依附夏風銀行,寧舍十個億也要將夏曉棠給打發了,這般無情無義,卸磨殺驢,細細一想還真的是令人膽寒。 更為要命的是,賀易鳴這麼一任性,竟然將她也給牽扯上了。 她是賀易鳴在外麵的女人沒錯,但是賀易鳴對她絕對還沒有到了不惜賠上十億還和夏風銀行撕破臉的地步。用賀易鳴說的話就是,她還不值。 她當然不值,無論哪一個方麵她與夏曉棠都是不能比擬的,何況如今她背後的沈氏,根本就不能作為他利用討好的工具了。 如今的沈氏,沒有了沈彥桓,又被她在裡麵一攪合,表麵上看起來還算是穩定,但早已經是人心渙散。除非…… 沈沛馨的心頭一跳,被手機乍響的鈴聲給驚的不得不回過點神來。 是冉曉清的電話,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問問她的反應了。 沈沛馨拿起手機,才要摁下接聽鍵,就聽見房門隱約響了一聲,她抬眼,賀易鳴人已經走了進來。 她慌亂地出了一身的汗,抬手才將電話給掛斷,就感覺一道身影到了跟前。 賀易鳴顯然喝了不少的酒,渾身的酒氣她隔了老遠就聞到了。他走到沙發前,原本陰沉的臉上愈發增添了幾分嫌惡,突然一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怒眸一瞪,漆黑的眉毛擰成一團,“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老子還以為剛才見了鬼!” 說著手上一個使勁,她的腦袋被迫甩到一邊去,臉上的麵膜也隨著這股力量被甩掉了下來。 她敷的是炭黑麵膜,黑色的一整張蓋在臉上,乍得一看確實是有些嚇人的。加上上一回她敷這麵膜的時候就被賀易鳴給罵過,說她人模鬼樣,大晚上的儘在那兒拿臉嚇人…… 所以雖然下巴被他這樣粗暴地給掐的生疼,沈沛馨還是保持忍氣吞聲的態度,默默將掉在沙發上的麵膜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賀易鳴顯然沒怎麼消氣,看著她一臉油水汪汪的模樣,“去把臉給我洗了!” 賀易鳴不喜歡她在家裡帶妝,就連護膚都覺得礙眼,開始的時候沈沛馨覺得他是為了方便自己隨時對她怎樣,隻願意碰一個洗的乾乾淨淨的女人。後來發現他平日的時候貌似也對化了妝的女人無感,尤其還反感沒事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護膚的女人,才知道這男人竟然是一個難辨審美的直男癌患者。 都說男人不是喜歡素顏,隻是喜歡素顏後還長得美的女人。賀易鳴顯然就是這一類型的,他喜歡長得美的女人,還不要化妝,更不許保養。 要求還真是足夠的奇葩。 剛剛和夏曉棠解除了婚約,又被媒體大肆編排,顯然心情差到了極點,所以才又去喝了不少的酒。沈沛馨萬萬不敢此時惹怒他,於是二話不說跳起來就朝衛生間裡跑去,打開水龍頭朝自己臉上一通猛潑擦洗。 好好的做一個麵膜保養一下而已,卻硬生生的被這個直男癌給要求洗了,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惜。想來夏曉棠與他即便不為一些大事解除婚約,他日恐怕也要因為這種生活小事而生出矛盾,所以跟賀易鳴解除婚約這事,其實想來也並不覺得有什麼虧的。 神思才一個遊離,驀然發現賀易鳴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到了衛生間門口,他閒閒倚在門框上,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眼冷冽無波,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沈沛馨抬起頭,剛好與他在鏡子裡對望。 下一刻她慌忙轉過身去,身子緊緊依著洗臉台,連水龍頭都忘了關一下。 賀易鳴看著她一身寬鬆的家居服,染上醉意的雙眸突然熾熱了起來。 “彆……啊!” 還沒等她開口,他突然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就著洗臉池緊緊摁住,從身後就強要了她。 沈沛馨早就習慣了他的這副二話不說就獸性大發的模樣,可是此時此刻還是覺得羞憤難當。 賀易鳴在她的身後,將她牢牢抵在洗臉台上,鏡子裡清晰地可以看見他們兩此時的狀態和表情。他的衣服都沒有脫,隻堪堪鬆了褲子,完全一副迫不及待禽獸上身的模樣。沈沛馨看著鏡子裡和衣糾纏的兩人,不忍直視地將臉彆到了一邊。 賀易鳴仿佛發現了她這反叛的情緒,一邊加快了速度一邊強行將她的臉給彆過來,對著鏡子,讓她看到此時正在糾纏的他們。 變態! 沈沛馨心裡忍不住忿忿罵了句。 她剛才絕對是形容錯了,他不是禽獸上身,他完全就是個禽獸! 狂風暴雨突然來襲又突然停歇一般,沈沛馨聽著洗澡間裡嘩啦啦的水聲,覺得過往的日子又重新回來了。她不得不結束這難得清靜而又擔心受怕還心存僥幸的三天,重新迎來每天都擔驚受怕隨時被施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