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鬆此次出城追擊,一共帶了不到一萬人,算上之前的折損,此刻還有七千人出頭,戰車,火銃,大炮一應俱全。
而援軍方麵,德川,上杉,黑田,宇喜多,毛利,柳生,立花,豐臣秀吉九個軍團的精銳幾乎儘出,近兩萬人馬鬼神一般,幾乎不可思議地出現在平壤!
李如鬆當機立斷,趁倭寇援軍尚未合圍,趁著黑夜暴雨,派人快馬從包圍圈的缺口衝了出去。向平壤方向求援。
李如鬆沒有試圖朝大同江方向突圍,而是遠離平原,依托山勢迎敵,四麵排下攔馬樁子和鹿角箭刺。百餘輛偏廂車環結成陣,包著鐵皮的木板留有射擊孔,後麵埋伏火槍手。車上載佛郎機火炮數門。隻是大雨一泡,火銃和大炮都用不得,唯有藤牌聳立,刀弓高揚,嚴陣以待。
最先迎來的是宇喜多家的步兵方陣。
“弦!”
駱尚誌高聲呼喊,明軍弓弦拉滿,一張張牛角硬弓像是蓄滿水的水閘。
“望!”
袖子和皮革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箭矢寒光四射。
“滅!”
山洪爆發,萬鳥歸林,不知道多少倭人就此倒在血泊當中。
倭寇大多是使用輕型竹弓,而明軍早早裝備了需要鐵指環輔助的鐵胎弓,柘木弓。射程高了一大截子。所以一上來就吃了大虧。
鐵甲車高牆似地堵在倭寇眼前,突出的長槍和飛射的箭矢瘋狂吞噬著秀吉軍團的士兵的生命,
後方的倭寇快速鋪展開,朝明軍兩翼撲擊而來,無論步騎都攻勢凶猛,迅速填補陣亡士兵的空缺,
“拉車陣,上馬跟我我衝!”
駱尚誌一嗓子吼出來,千餘騎兵魚貫出陣,舍生忘死,尖刀一般朝因為展陣而變得稀薄的倭寇隊伍而去……
這場惡戰一直殺到天色大亮,滂沱暴雨已經歇住,泥水和血水模糊了整個戰場。
而豐臣秀吉軍團的大頭,黑田長政指揮,集合著五家精銳的聯軍這才姍姍來遲。
宇喜多秀家臉色陰沉,正要指責聯軍延誤戰機,使得自己損失大批人馬,卻發現營中人人縞素。氣氛壓抑。
號稱戰上無傷的本多胸前裹著繃帶,柳生昌右臂不翼而飛,
黑田長政不見了,隻有跟隨小西守平壤的黑田長政胞弟,僧人念圓滿坐在黑田原本的位置。但原本俊秀的念圓滿的臉上有一道蜈蚣似的醜陋疤痕,身上傷勢也不輕。
宇喜多秀家舔了一下嘴唇:
“這……這是怎麼回事?”
……
“宋應昌!我告訴你!你這是目無王上!”
易羽聲嘶力竭,兩名膀大腰圓的侍衛拉扯著他,身後的十絕幡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掙紮間冠巾落地,表情驚恐而氣憤。
宋應昌雙眼眯緊,冷然道:“吩咐下去,稽核監軍大人自覺時局艱難,三軍擊鼓吹號之時,願以欽差身份代皇上身臨戰陣,一日不衝圍救出提督,監(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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