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狀元,陳祖謨覺得自己很理解盧林平的想法,而且他也是真心想交盧林平這個朋友,便沒有繞彎子,直言道,“以京中局勢來看,待……之後,必定是二皇子繼承大統,朝中左右二相不合已有多年,二皇子繼位,左相必定受重用,右相能否保住今日之榮光還是未知之數。所以,不娶,方為上策。”
陳祖謨的話,真真是說到盧林平心坎裡去了!他不娶程家女,正是拿不準是福是禍,現在娶了程氏女,三五年內或許無事,但新皇繼位程無介倒了,他盧林平照樣跟著玩完。
除了父親,難得有個人肯跟他這樣推心置腹地交談,盧林平抓住機會又問道,“但若是不娶,眼前這一關不易過,請先生為學生指點迷津。”
陳誰莫捋著剛剛留起來還沒指甲蓋長的胡須,低聲道,“這確實是為難。依陳某之見,此事隻得用緩兵之計,程夫人剛剛去世,論製程姑娘該為母親守孝三年才能成親。三年,足夠了。”
“這個……”
這招有些損,但甚合盧林平心意!他麵帶難色,裝作猶豫不決,實則心中已經有了定數。拖延確實是最好的方法,程夫人去世不久,他和程若雲的婚事不能公之於眾,隻能口頭定個親,待到三年後,他早已在官場上站穩腳跟,倒是程無介還不是什麼情況,娶或不娶程若雲,還收拾自己說了算!
陳祖謨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盧林平的眼睛左右來回轉,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陳祖謨不再說話,垂眸認真飲茶,傾聽室外又傳進來一陣掌聲,想必是哪個書生又得了佳句,他嘴角掛起冷笑,真是一群無知之徒!
盧林平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便關心起陳祖謨的事情,“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陳祖謨的冷笑變作苦笑,“陳某已無他願,隻想頭枕書卷,逍遙度日。”
以陳祖謨之能,實不該淪落至斯,盧林平真替他惋惜。承平王乃是皇親,無論朝堂如何變幻,江山總是在柴家人手裡,陳祖謨娶柴氏女乃是萬無一失的穩妥之策。可誰能料到,柴玉媛如此刁蠻難訓,陳小暖又超乎尋常的狠厲。兩個女人硬生生地將陳祖謨的升天梯,轉成了地獄門,讓聖上下旨剝了他的狀元頭銜,不準他出仕。
陳祖謨這一生,也隻能如此了。讓他的聰明才智如此浪費掉實在可惜,不如為己所用!盧林平站起身一躬掃地,“多謝先生指點迷津,學生定不忘先生的大恩大德。”
“林平何須如此客氣。”陳祖謨滿意點頭,他奉了賀王的令,要交好盧林平,以此看來這件差事他是辦好了。
盧林平回縣衙後院後,跟父母提起蔣誌生。盧奇淵立刻說好,其實現在莫說是舉人之子,便是一個販夫走卒答應娶子嘉,他都會覺得好。
盧夫人的想法跟丈夫差不多,“祖(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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