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既然猜到了,為何還來?”三爺抱著小暖坐到窗邊的長塌上,一下下地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三爺來了,窗外的哭聲就變得遙遠了。小暖低聲道,“不管是誰的主意,到了這一步小暖都不能退縮,退就代表我怕了!”
殺兩個管事和連呂直榴一起殺了,大不相同。殺管事是懲戒,殺家主就是十足的威懾了,這會給小暖與娘親已經建立起來的,有口皆碑的好人緣帶來巨大的破壞作用,這四顆人頭足以讓想去南山封地做事的人們萌生退意。
但事已至此,小暖已無法挽回,便迎難而上站在這裡看著,惡名又如何?當她沒辦法麼?笑話!
三爺提起事情經過,“這本不是能驚動聖上的案子,刑部核準後要下達文書。是右相去宜壽宮奏事時在聖上麵前提了一句。聖上聽了後,將殺兩人改為殺四人,並將秋後處斬改為即刻斬首示眾。待我從羽林衛回來,聖旨都下了,是我做事不夠周詳,才讓右相鑽了空子。”
三爺心急也無濟於事,隻得趕工處理完手上的差事,向建隆帝告了假奔過來。
三爺再能乾也不過才二十歲,而右相在朝為官就不止二十載了,右相比三爺更懂權謀和為官逢迎之道,三爺跟右相對上,不可能次次占得先機。小暖抬頭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安慰的話對三爺來說是多餘的,相信他,比什麼都強。所以當三爺低頭看她時,小暖彎起眼睛問道,“三爺,你渴不渴?”
嚴肅懊惱著的三爺聽了小暖這一句,笑了。
他這一笑,春暖花開。小暖給三爺倒了一碗溫水過來,“茶壺裡是華郎中給我配的藥茶,三爺還是喝水吧。”
三爺就這小暖的手連喝了幾杯,眼神兒都不一樣了。小暖覺得他這眼神,跟大黃看到兔子一樣一樣的,讓她有點摸不著頭緒,“怎麼了?”
“想與你吃交杯酒。”三爺回答得無比乾脆。
聽著窗外的哭聲,看著火辣辣的三爺,小暖哭笑不得,這時候談情說愛,合適嗎……
的確不大合適,三爺將小丫頭拉回懷裡親了親,接著道,“薛瑞柯以前做下的惡事,呂家沒少摻合。隻不過呂直榴做事謹慎才未被波及,現在將他砍了也算為民除害,至於其他人更是死有餘辜,你無須介懷。你可知聖上此舉的用意?”
“能猜到一點兒,聖上是怕我在濟縣威望太高,再出現第二個烏家吧?他老人家還真是看得起我!”小暖憤憤地道,讓她做事卻又背地裡算計她,建隆帝這皇上當得忒小家子氣!他這滿朝的臣子被他這麼算計,還能有幾個忠心的?
“防你,也是防我。”三爺歎道。登州北可拒契丹,東麵的港口可出海通高麗和倭國,乃是大周要塞,由烏家率領的右金吾衛和郭家率領的右驍衛鎮守。三爺與右金吾衛本(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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