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給他一塊?
小暖挑挑眉,看戲的韓二胖噴了瓜,這秦大郎,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
小暖笑眯眯問道,“你要木牌乾什麼?”
“自然是進書舍讀書。”秦大郎暗自腓腹,沒教養的臭丫頭到什麼時候都沒教養,孝悌都不守了!
小暖看著他就像看個奇葩一樣,連生氣的念頭都興不起來,“想要進去讀書就自己到五車書舍門口去排隊領木牌,這是規矩。”
秦大郎怒了,“我不是偶爾去看,而是要日日時時刻苦攻讀!我不想天天早起去排隊,你給我一塊木牌!”
“你不想排隊就要給你,這是什麼道理?”小暖好奇地問道。
“小草就不用排隊。”秦大郎理直氣壯地道,“她還不是天天去看,甚至還許她帶著幾個乳臭未乾字都不認得幾個的小兒隨意進出,你給她木牌,為什麼就不能不給我!”
“姐姐沒給小草木牌,那是小草家的書舍,小草想進去就進去,大郎表哥想像小草一樣,那就讓大舅舅給你開一個書舍啊。”小草也理直氣壯道。
“汪!“大黃立刻聲援。
“小草說得對啊!”韓二胖跟著點讚。
真真是欺人太甚!秦大郎深吸一口氣,隻跟小暖講道理,“我是你的親表兄!而且那書舍裡不光有你家的書,還有我恩師買的幾百本書,我為何要排隊?“
小草又懟道,“我爹買書回來又不是給你一個看的,族學的夫子和二郎表哥去看還得排隊呢,為什麼就大郎哥不用?”
“就是!”韓二胖第一個點讚。
“汪!”大黃叫了一聲後,斜了韓二胖一眼。
這是嫌棄自己搶了它的風頭?這狗……真是……韓二胖摸摸胖脖子,笑了。
秦大郎皺起眉頭,“我是恩師的親傳弟子,當然與旁人不同!我能來此處跟你們講這些是尋著君子先禮後兵的禮數,你們若不給,我這就去給恩師討要,到時彆怪我讓你們下不來台!”
“大表哥真奇怪,那書舍是小草家的又不是我爹家的,我爹有牌子嗎?”
“汪!”
“當然沒有!”韓二胖這次守規矩了,第二個點讚。
果然,大黃不瞪他了。
……
秦大郎氣得眼都紅了,“你們給我等著!”
“小草在哪等著,書舍裡邊嗎?好呀!”小草才不怕他。
秦大郎怒極,轉問小暖,“你怎麼說?”
“我妹妹怎麼說,我就怎麼說。”小暖依舊笑眯眯的。
“好,好!”秦大郎用力跺了跺腳,發狠道,“你們今日這般在坡下羞辱我,我記住了!等我高中之後,彆怪我不給你們臉麵!”
小草啃了一口瓜,“小草的爹就是狀元,該有的臉麵小草都有了,大郎表哥能中個比狀元還厲害的?臉麵用來乾啥?”
“汪!”
“就是,你要上天啊!”韓二胖繼續保持隊形。
秦大郎氣得拂袖而去。
小暖立刻表揚,“說得好!小草越來越能乾了!”
“汪!”
“大黃也越來越能乾了,叫得非常是時機!”小暖立刻表揚。
韓二胖張了張嘴又閉上,不跟了。
小草和大黃美滋滋地湊到小暖身邊求撫摸。小暖擦淨手,雙手齊開順了一會兒毛後,道,“去玩吧。”
待大黃和小草走了,韓二胖才抹抹嘴長歎一聲,“你這日子過得真讓二伯羨慕。”
小暖樂嗬嗬的,“二伯過得也讓小暖羨慕。”
韓二胖嗬嗬笑了,“那是,要說咱們村過得痛快的,就數咱兩家了。這秦大郎沒把你爹的心眼學過來,書生的臭架子倒學了個十成十,我看他成不了氣候。”
小暖也點頭,秦大郎這擰巴性子,自有他吃虧受罪的時候。自己又不是他的爹娘恩師,才沒這份閒心去管他,“二胖伯找小暖有啥事?”
韓二胖嘿嘿笑了幾聲,“二伯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是條好漢。這俗話說‘好狗護三鄰,好漢護三村’,咱們附近這幾個村子二十多年來一直是二伯帶著幾個哥們兒弟兄罩著的,也沒外人敢來欺負咱。”
小暖點頭,秦家村一霸當然得有些勢力,算不上黑道也算地頭蛇,好在韓二胖是個有原則的地頭蛇,不偷不搶,所以他們這幾村很是太平。
第一莊的棉花要開了,這是大夥沒見過的稀罕東西,盯著看的人可不少,還瘋出棉花一斤幾十文錢的行市,小暖提了小心,讓人日夜守著,也是因為有韓二胖在,所以她不怕小混混們來搗亂,因為附近的小混混都是韓二胖的手下。
“可前些日子,胡家莊的胡天成那幫混子,居然敢跟二伯叫號!”韓二胖聲音大了起來,“胡天成就是個什麼東西?那就是個欺男霸女、偷雞追狗的貨,二伯能讓他掐了尖兒?”
“不能!”小暖立刻配合,大概知道韓二胖找自己什麼事兒了,打架!
“這事兒也怪二伯,二伯自打開了筆墨鋪子後,拳腳功夫上練得不勤快,手下的弟兄們也照顧得不到跑了幾個,二伯帶著人去教訓胡天成了,居然輸了!他娘的!”韓二胖忍不住罵了一句,“胡家莊那塊的事兒二伯現在都插不進手去,這該死的胡天成還想把守伸進咱們村裡來!說了以後天一黑不管是誰,隻要過胡家莊的地界都得給他交錢,不交錢就彆想安生!”
“前兩天,咱們村韓家的倆小媳婦去趕集擦著黑回來時,就被他們攔住調戲了,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小暖皺起眉頭,這的確是過了。
胡家莊就在第一莊南邊不遠,如果胡天成這幫子混大了,不光秦家村,第一莊也得受到禍害。
得幫著韓二胖把胡天成這幫子收拾老實了!
“二伯我看著胡天成他們這做派有點不對勁兒,覺得他們要趁著天黑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昨個就摸黑跟了他們一趟,可他奶奶的!他們晚上出門居然帶著狗,要不是二伯機靈跑得快,就得被狗咬了!”韓二胖提起昨夜的狼狽,鬱悶得不行,太有損他的威名了!
小暖趕忙問,“那二胖伯看到他們打什麼主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