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木刑的話,柴和的心都要從口裡跳出來了!
“你被樓大人傳喚到堂之前,陳祖謨大人把你叫到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話,囑咐了你什麼?”
木刑看著柴和的汗往下流,靠在椅子上又漫不經心地問道,“許了你此番若是陳家和承平王府能平安度過,賞你兒子一個前程,還是他可以收你兒子為徒?”
“在你活著的時候他都不曉得關照你的兒子,你覺得以陳大人的所作所為,等你死了後他會因為良心不安或感激而關照鄭春?”
柴和的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自己還強撐什麼,老爺囑咐事情的時候,人家都聽到了!
盯著柴和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的木刑知道自己找準了點,心滿意足地站起來出去吃油條,讓柴和好好地消化消化。
秦日爰說得對,通過細微的表情變化可以探知一個人的心底,這可比簡單用刑折磨犯人有趣多了!不行,回去再找幾個人練練手……或許去找秦日爰較量一番?
樓蕭遷小心跟在木刑身後,琢磨著他府裡藏得那些斂來的名人字畫還是燒了的好,否則哪天栽在木刑手上可就麻煩了……
木刑回頭,見樓蕭遷一臉倉皇,便笑道,“樓大人多慮了,木某奉命辦事,隻要大人做個好官,怎麼可能會犯到木某手上呢?”
樓蕭遷嚇得麵無人色,腿一軟趴在台階上,“你,你會讀心術?!”
“木某可不會什麼邪術,是大人您自己剛才不小心說出口,讓木某聽到了。”木刑笑了笑,率先走出牢房。
“我……說了嗎?”樓蕭遷不敢置信地望著師爺。
師爺也是如墜五裡霧中,“說了……嗎?應該是說了……吧?”
木刑舒舒服服地吃了油條喝了豆腐腦,又到牢裡呆了兩個時辰,晌午之前意猶未儘地收工,四個被審問得明明白白的粽子各歸其位。
陪著木刑出大牢後,樓蕭遷客氣地行禮,“多謝木兄弟審問清楚了案情,蕭遷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答謝,咱們到客來香喝一杯,可好?”
木刑拱手謙虛道,“審案從頭到尾都是您坐鎮指揮,木某不過是幫著遞了遞鞭子、傳了幾句話罷了,這些犯人是您審問的,木刑不敢居功,更不敢領酒。”
樓蕭遷……想罵奶奶!
奶奶的!
坐在公案後審案的是他樓蕭遷,可乾事的分明就是木刑!木刑不光把打狗案審問清楚了,還把羽林衛、承平王府、大皇子、四皇子都牽扯進來,個個罪責難逃,他樓蕭遷能乾出這種事兒?
這是找死!
樓蕭遷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哀求道,“木兄覺得這結案文書,蕭遷該怎麼寫?”
木刑完全沒了牢裡時的精神氣兒,成了個沒主見的小奴才,“您是知縣大人,是一方父母,您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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