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那邊怎麼說的?”馬得金會死,小暖並不奇怪,但是沒想到他會死在大婚之前。
信叔歎口氣,“衙門就貼了張告示,說他認了罪,樹林之襲和後來入獄殺人都是他的主意,與陳……狀元無關。姑娘,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還不是由著他們,您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兒跟衙門較勁兒。”
小暖點頭,“我明白,多謝信叔。”
其實現在想來,馬得金這時候死倒也是個好時機。因為濟縣父老的關注點都在渣爹的親事上,馬得金的死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若是在成親之後死,怕是婚事的新鮮勁已經過去,又會引起人們的一番口舌。
隻是她沒想到,古人如此密信,承平王府竟不怕被血氣衝了這場婚事的喜氣。
回到小院時,見娘親手裡拿著一本書,小暖就忍不住地自豪。
這才幾個月的功夫,娘親已能自己讀書了,雖然看得還是她們一家的啟蒙教材——《論語》,但小暖也覺得娘親很不得了。
“回來了,那邊怎麼樣?”秦氏沒有抬頭,故作淡定地盯著受傷的一列列的文字。
小草跑過去抱著娘親抱怨著,“爹的家裡好多人,還擺了好多東西,鬨哄哄的。”
秦氏眼底酸澀,他又要娶媳婦了,可不是要有好多人好多東西嗎。莫說現在他身份不一樣了,就是十三年前自己嫁他時,他連秀才都不是,家裡也堆滿了東西,雖然大部分都是她的嫁妝。
“郡主的嫁妝到了嗎?”
小暖搖頭,“還沒有,我爺爺回來了,說郡主三天後才到。”
郡主出嫁怎麼也得是十裡紅妝吧。當時她嫁給陳祖謨時,嫁妝還拉了四輛牛車呢。
小暖知道娘親心裡不是滋味,便拿出陳祖謨給的三十兩銀子,“娘收著吧,這是爹給我和小草置辦見人時穿的衣裳和頭麵的錢。”
秦氏笑容苦澀,“他倒是大方了。”
“爹本來一文不給,這是我跟姐姐要來的,厲不厲害?”小草畢竟年紀小,不懂得娘親心裡的難受。
“厲害。”秦氏揉了揉閨女的腦袋。
小暖哼了一聲,“三十兩銀子可置辦不了一套能見人的體麵衣裳。走,咱們先去綾羅坊再首飾樓,挑衣裳去買首飾去,一人買三身!”
“買你們倆的就好,娘就不用了,娘又……不去見人。”秦氏知道自己不該難受,可心裡怎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娘現在這樣,就是不能由著她一個人在家胡思亂想。女人不開心的時候,就是要買買買才會痛快!小暖笑道,“娘這個冬天的衣裳也該準備了不是,咱們走吧,買衣裳,再買幾隻簪子,我上次看到了不錯的,娘親戴上一定好看!”
柴玉媛到濟縣的那天,濟縣城中一半多的老百姓都擠到東城門看熱鬨。
小暖一家子坐在城門內的茶樓上,低頭看著十六個黑衣紅帶的儀仗(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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