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黑著臉看看田花的手指頭,這衣服更不能穿了,土計算了,怕是做的也不合身,就田花這個破手藝,實在是不太讓人信任:“東西我稀罕,不過肯定不會穿的。”
這話說的相當堅決。孫二老板想要和稀泥:“對,這就是個吉祥物,禮物嗎,看看就成,不用穿。”
不然的話真的要結仇的呢。說真的看到這東西,最後悔的就是孫二老板了,早知道媳婦思路這麼清奇,他就直接說沒什麼特殊關係,直接封禮金就成了。送什麼禮呀。
活脫脫的把自己挖坑埋了。
田花不太讚同的:“田蜜你不喜歡是不是。”
田蜜那是非常想要點頭的,看了一眼田花的手指頭,好歹是大學老師做出來的手工藝品,聽說眼看就要往教授上進一步了。怎麼說這東西也是民族藝術,或許能加個‘品’。
朱小四邊上起哄:“田蜜姐,你就穿一次嗎,這要是在我們村裡,這一身衣服可招眼了。”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麵都冒著星星,真的挺想看到田蜜姐那樣的人穿上這樣一身衣服什麼模樣的。
田花跟著點頭:“當年在村裡的時候,小嫂子們新嫁過來,誰有這麼一身衣服,村裡小夥子都盯著看呢。”
田蜜:“你們故意的,都說了當年了,那都過了多少年了。就是在農村,在上崗村,誰還穿這麼接地氣的衣服呀。就說你們是不是誠心姑爺看我笑話的。”
田花:“你什麼都不缺,那不是貴在心意嗎。我這就是心意。”
朱小四:“我作證,這絕對是我們村裡最大,最實在的禮金了。而且花兒姐用的都是好棉花。”
田蜜咬牙:“謝謝。”這心意可真是老真誠了。想想送他們的小禮服,田蜜後悔了,就該讓這兩個女人繼續土裡土氣的。
田花:“不客氣,田蜜呀,你得這麼想,你這氣質,你這身段,什麼樣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能撐起來。”
這話誇獎的田蜜臉色好看多了。
田野看著那個包裹半天,都跟著認真點頭:“對,這衣服啊穿在你身上,那就是最時尚的感受,沒準你帶動起來省城新風尚呢。你得對自己有信心。咱們能齁住。”
田蜜勾著花棉襖:“這東西,這話,你自己信嗎。齁住,我鹽吃多了嗎。”
朱小四拉著田蜜:“我們都穿過的,田蜜姐你就試試嗎,讓我們看看,田蜜姐穿這衣服什麼模樣。”
田蜜那是打死也不穿的,瘋了嗎,讓一群女人看樂子,還是這麼重要的日子。
高敏都說:“明天定親了,今天高興,你就試試。”純粹跟著起哄,看熱鬨不怕事大的。
田蜜繼續不為所動。這麼丟人的事情需要試嗎,她又不傻。
這都不是過來給她熱鬨的,是過來看熱鬨的。
可擋不住這幾個人沒完沒了呀,而且長寶,長庚過來了,彆人說話不好用,長庚對田蜜說話好用呀。
田花對著長庚嘀咕兩句,長庚就過來跟著長寶一塊磨了:“小姑你穿什麼都好看,咱們不怕穿給他們看。”
跟著長庚說道:“小姑,你穿上這個也是這裡最好看的。比姑姑他們都好看。”
然後小胖抓子認真的摸摸花棉襖:“這花可真好看,最配我小姑了。”
田蜜抬眼就看到,高敏一張酸澀的臉,妥妥的嫉妒他們姑侄關係好了。
一高興,就把花棉襖,花棉褲給穿上了。都沒給自己後悔的時間。
然後就看到田野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的照相機,啪嘰啪嘰,就給定妝照了。
田野那動作迅速的怎麼看都是蓄謀已久,掉坑裡了。田蜜要氣死了,百密一疏呀,就沒成想這群人再這樣的日子裡,算計她玩呢。太可恨了。
田蜜脫衣服,搶照相機,愣是讓田花給攔住了呢。田蜜氣急了,眼圈都要紅了,這照片要傳出去,一世英名就毀了。
田花那邊拿著照相機就跑了:“田蜜,你結婚的時候,我就送這些照片給你當結婚禮物。感謝你這麼多年對我們家嬌嬌爸的知遇之恩。”
田蜜氣的咬牙切齒的:“她不是在報恩,她在報仇,肯定是在報仇。孫二你要是不攔著你媳婦,這照片流傳出去一張,我就與你不同戴天。”
田野朱小四那邊都要笑瘋了。田蜜這麼狼狽的時候太少見了。
田蜜黑著臉:“你們串通好的,都是幫凶。”
田野不搭理田蜜的聲嘶力竭,沒事人一樣:“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早點歇著吧”
然後所有人退場,剩下田蜜一個人一聲淒厲的獰叫,田花。
好吧孫二老板聽到那聲不共戴天,嚇得直哆嗦。
都不知道為什麼,都已經把田花從田野朱小四身邊拉開了。下意識的保護自家媳婦呢。
除了那聲鄉村特色的服裝,不知道他媳婦還做什麼讓田蜜跳腳的事情。愁死了。
為什麼她媳婦還能把田蜜給惹成那個模樣,怕是以後都不能好好地說話了呢。要結仇的節奏。
田花嘴角含笑,拿著照相機,比捧著金嘎達還高興呢。
孫二老板:“你做什麼了。”
田花:“我送個田蜜一個難能可貴的回憶,會記上一輩子的那種。
孫二老板心尖兒都顫抖了,這是要一輩子接不過去的節奏呢。
田嘉誌:“田蜜定親多熱鬨呀。看把她高興的,聲音都控製不住了。”
田野點點頭:“確實怪高興的。”不過是他們這些看熱鬨的,不包括田蜜本人。
田嘉誌:“當初咱們定親的時候,我一個人高興了,現在想起來,我差你的不光是一個婚禮,還有個定親儀式才對呢。什麼時候咱們補辦一個田蜜這樣的。”
田野認真的搖頭:“田蜜這樣的還是算了。咱們有咱們的樂子。再說了那時候我看到你的臉色可不是高興。一張臉耷拉的都趕上長寶奶奶了。”
田嘉誌黑臉:“我那是心裡高興,男人都深沉。這種事情用得著浮於表麵嗎。我心裡美著呢。”
田野隨便他怎麼說,高興就好。不過當初田嘉誌那個臉色,絕對不會是高興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