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野睡眠就不太好了,擔心自己這麼大的力氣,夜裡在踢到小姑子什麼的。
一大早惦記著大骨頭的長寶早早就醒了,都不用人招呼自己起床的。
田野看著手裡掄著大骨頭的小閨女,也真是難得她一大早就有那麼好的胃口呀。還真不是什麼人一大早都有這麼好的胃口,什麼都吃的下去的。
至少李紅旗爸媽老兩口子看的就一臉的羨慕:“年輕可真好,寶兒呀,多吃點,到了爺爺奶奶這個歲數,想吃也吃不動了。”
李紅旗爸爸端著一碗大骨頭湯泡麵餅子:“光剩下喝湯了。”
長寶:“爺爺奶奶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吃飯的。”
田野:“那是,這個問題,我們家長寶真的不用叮囑的,一直完成的非常優秀。”
長寶同學最近有點長進,聽的出來被人調侃了,嘟著嘴巴:“我爸爸就要回來了,你們以後在這麼欺負我,我爸爸會同你們談談的,彆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們在擠兌我呢。”
說完繼續埋頭啃骨頭,太難得了,還能分出來點心思給自己找幫手呢。
田野:“真的,我們家長寶竟然聽出來了,長本事了呀。”
長寶抿嘴,幽怨的掃了一下田野:“媽,我肯定會告狀的。”
田野:“給你這個權利,不過也得你爸回家呀。還是快吃飯,好好地去上學吧。”
長順挺認真的說道:“您欺負長寶,我會作證的。”
田野笑嗬嗬的看著兩孩子:“這個也可以有。”咱真的不怕。
兩孩子那邊坐著吃飯,長寶啃著骨頭,嘴巴也沒嘟一會,就笑開了。有吃的這個孩子好哄的很。
不過田野難得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讓閨女受委屈。真要是人家親爸不在家,自己委屈了孩子,田野還是很心疼的。
左思右想還真是沒什麼愧對丫頭的地方,自己這個當親媽的還是做的不錯的嘛。至少自己很滿意。
兩孩子現在上學不用送了,兩人出門一起招呼田陽三人自己就能上學去。
李紅旗爸媽同朱小四一塊走了,人家老兩口子現在遛彎的時間同兒媳婦上學的時間同步,遛彎的路線同兒媳婦上學放學的路線同步。
沒事就在大院那邊同人聊天,給花草澆澆水,看著兒媳婦放學的點了,在陪同兒媳婦溜達過來吃飯。這日子過得這個舒坦呀。用李紅旗爸媽話說,就跟看著孫子在兒媳婦肚子裡麵一天天長大的是的。
李紅旗爸爸覺得這段日子不管是精神生活還是物質生活都占了兒媳婦的光了。
田野還要送大牛兩口子呢,結果昨天說定的今天回村,愣是沒那麼回事了。
然後田野就知道了,牛大娘這人呀,遠比自己想象中還不靠譜呢。
昨天她把人大牛兩口子哄回去就算了,說了王寡婦要談對象的事情,還沒等大牛隊長消化或許他媽要改嫁這個可能呢。
今天一大早竟然就拉著大牛兩口子,把老頭都給相看了。
王大牛黑著臉,張月娥臉色也是一言難儘的,同牛大娘過來了。
牛大娘還不高興呢:“我說這人不錯的吧,你兩口子怎麼不給我個準話呀,到底成不成呀。”
王大牛愣是躲一邊蹲著去了。不想在同牛大娘說話了。
張月娥:“大娘,這事太急了吧,我們當兒女的肯定是盼著我婆婆過幾天舒心日子的,可這事也不能這麼急著操辦呀,再說了,我們當兒女的哪能當了長輩的家呀,做了長輩的主呀。那不得看我媽的意思呀。”
牛大娘一臉的不讚同:“你媽這麼多年守著大牛,那不就是看大牛的意思呢嗎,要是看你媽的意思,這輩子她就是王寡婦了。你們當小輩的,得勸,得推一把。”
王大牛那邊臉色都氣青了。田野看著再說下去,沒準以後都不是好鄰居了。
牛大娘:“我說大牛呀,你都當了隊長了,這事你可不能攔著你媽,得支持是不是。”
王大牛那邊要開口,叫張月娥給攔住了。
讓大牛說人家娘兩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過來的,肯定一時想不開這兒事。
可要是說不同意,轉眼牛大娘不定把大牛說成什麼呢。攔著親媽再婚,好說不好聽的。
所以張月娥從昨天晚上知道牛大娘這個心思開始,就沒讓王大牛開口,一直都表示,對這件事情相當理解支持的,不過這事他們年輕人說了真的不算。
張月娥:“大娘,總得我媽看的入眼吧。”
牛大娘那邊一臉的興奮,搓搓手說道:“那咱們把老頭請回村裡做客,讓你媽相看相看。”這也太心急了。
王大牛:“大娘哪有你這樣的呀。”
張月娥:“大娘,你看這事也是我們疏忽,從來沒有同我婆婆提過,這突然的提這個事,讓我婆婆怎怎麼想呀,兒女大了,容不下她了。回頭要是有個想不開的,咱們那不是好心做壞事嗎。”
牛大娘:“你媽可沒那麼容易想不開。”
田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逼婚呢呀:“大娘,讓大牛同張老師回去問問王嬸子的意見,您這保媒是好意,成不成大牛兩口子都謝謝您這番心思。可咱們總不能好心辦壞事不是。”
牛大娘遺憾的語氣誰都聽得出來:“我就是不在村裡,不然我早就給你媽介紹出去了。可恨距離太遠了。”
張月娥都想回去燒香了。老天把牛大娘從上崗村給整出來,簡直就是為上崗村除了一害。我們家的事情真的不用您老如此費心。
再說了你昨天說了這事,好歹給我們一點時間消化消化這個問題呀,今天一大早就帶人相親,您有沒有考慮過他們家大牛的心情呀。
這要是大牛沒有當隊長那會兒,張月娥早就同牛大娘鬨掰了。保媒也沒有你這樣的呀。
可惜現在他們家大牛當隊長了,為了口碑,張月娥也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同牛大娘鬨騰。掣肘住了呢。生生的把這口氣給忍了。
不是說他們兩口子對王寡婦再婚的事情有什麼意見、純粹就是沒有牛大娘這麼擠兌人的,知道的她是保媒的好意。不知道的以為惡霸上門搶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