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隊長歎口氣,朱家呀:“你爸也不是非得把長順要回來,不管怎麼說,那不是孫子嗎。”
田嘉誌:“都一樣的,有了糧食盼著有錢,這孫子真要是天天能看到,能說話,他不定作什麼妖呢,我田嘉誌日子過到今天,叔我都沒想到過的,我得珍惜。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田大隊長算是知道田嘉誌對家,對孩子,對田野是什麼概念了。田野眼光不錯。一句話不用說,田嘉誌這小子就把該擋住的都給擋住了。
田嘉誌這樣的性情更不錯。這樣的兩口子人家咋能過不好呀,能到今天這份上,那真的不稀奇。
田大隊長給自己煙袋鍋子填滿了煙葉子:“成,你這心思我明白了,回頭就跟你爸說清楚,不該惦記的彆瞎惦記。都是孫子,人不是爺爺的叫著呢嘛,瞎想什麼呀。”
田嘉誌:“您是明白人,我這話也就能跟您說說了。我老丈人老丈母娘都不在了,就田野一個姑娘,當初我過來給老丈人繼承香火的,有個孩子我這招姑爺腰板都覺得硬氣了。”
田大隊長都給氣樂了:“你這小子,還有這個心思呢,真沒看出來,當初那不就是你在家裡滿當家的嗎。”
田嘉誌黑臉,所以自己的笑話人家都暗搓搓的看了好幾年呢是吧。
抿著嘴巴有點破罐子破摔:“您沒少看樂子吧。”
田大隊長:“哎呦,那時候你們年輕呀,看你們折騰的,哎呦讓我們這群老東西羨慕呀。”
所以是一群人在看笑話,田嘉誌牙疼了。難怪人說老而彌堅呢。以後都不想在看到這群人了怎麼辦。
田大隊長:“你也彆多想,換成我年輕時候,我也跟你似的,不然心裡肯定不踏實。”
田嘉誌一點都沒覺得安慰,那不是還有田野作比較呢嗎,人田野比他當時歲數還小呢,怎麼看著那麼沉穩呀,尤其是現在想起來,人田野從來就沒把他那些把戲看在眼裡的是吧。
田嘉誌:“您早點記性不好用了,我就不多想了。”
田大隊長的黃牙板子都笑出來了:“有腦子比沒腦子強,折騰折騰沒什麼不好,看看你的日子,沒腦子能過成這樣嗎。”至於朱家的話題,就到這裡了,朱鐵柱那點念想,他兒子不準備成全。
田嘉誌不想多說了。權當是遮羞吧。
田大隊長邁著四方步走了,這日子過得,他都知足了,外孫女那邊彆折騰感冒了,就更順心了,還得去給姑爺閨女上上夾板,天天的瞎折騰,不折騰出來點麻煩,他們就沒完是吧。
田嘉誌難得的一個禮拜天,帶著閨女,兒子,還有媳婦,出去溜達溜達,天氣剛剛好。
朱家的事情還是不想更痛快些,那就是一家子不讓人痛快的人。時刻都能給你添點膈應。
田大隊長晚上接到朱鐵柱的電話,歎口氣,這朱鐵柱最近手腳大發了,都不怕費電話費了,這電話打的這個勤快呀:“老哥呀,孩子終歸是你的,同你叫爺爺呢,不就成了嗎。想那麼多做什麼呀。”
田大隊長這話說的算是最委婉的一種拒絕了。
朱鐵柱:“這孩子不得近親近親,才能跟你親呢嗎。我就想同孩子說說話。”
田大隊長心說,你把電話打給你兒子家裡不就成了嗎,人田嘉誌兩口子還能不然孩子接電話呀。
這事呀,那還不是要個說法嗎,不然找他這個大隊長做什麼呀:“當初這孩子抱回家做滿月的時候,老哥你可腳印都沒邁人田野大門裡麵去。再說了,當初立字據的時候,說的清楚,大誌就是給人田家繼承血脈的。生了孫子也是姓田的,要我說你就不要多想了。真的讓人田家同你打官司呀。”
跟著添上一句:“人家手裡攥著字據呢,老哥你不占理的。”
朱鐵柱直接皺眉:“他們田家是不是仗著家大業大欺負人呀,是不是田野這孩子心裡不樂意呀。”
田大隊長本來想要安慰安慰這人的,說是兒子不待見身上的血脈,多傷人呀,可惜,這人根本就不用安慰,還不如直接讓他麵對現實呢。
不然不定把人田野埋汰成什麼樣呢,連田大業怕是都得一身的不是。
田大隊長:“老哥呀,你想多了,我問過大誌了,大誌說,孩子挺有禮貌的,看到長輩都爺爺奶奶的叫著,至於其他的,人大誌說了,他是招出來給田家繼承血脈的,長順,長寶都是姓田的,騙婚,騙糧食的事情他不作。現在不是災荒年月了,四百斤糧食在把兒子換回去也不現實。”
朱鐵柱在這邊聽著,臉色比朱老大氣他的時候還難看呢。
所以老二這是跟他過不去了,當初那點事,就解不開了是吧:“隊長呀,你說老大也就那樣了,老三就那麼一個丫頭,當祖宗一樣的供著,我們朱家,這田家要是這麼做,可不厚道。當初什麼樣不說,畢竟長順那是我們朱家的血脈。”
所以人家這是要不講道理呀。連大誌那孩子的拒絕都聽不進去了。
田大隊長:“老哥呀,你聽我說一句,你這心情我能理解,可這孩子離咱們這麼遠,你同孩子也沒什麼情分,你說你是孩子爺爺,孩子就能認你呀,再說了,就是認了你,你還能因為你這點念想,吧孩子從省城的學校,弄到咱們鄉下的學校去呀,彆說田野不答應你,就是我也不答應你呀,你這不是耽誤孩子嗎。”
田大隊長:“仔細想想,認不認那不都是一回事嗎,你要是心裡有孩子,孩子在哪,身上流著的都是你朱家的血脈。不在形式上這點關係。”
朱鐵柱:“你啥意思呀,我這就不認孫子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孩子的爺爺,不敢這中間有啥子事情。。”
田大隊長:“誰也不能否認這個,老哥呀,想開點,那孩子不管姓什麼,那不都是你朱家的血脈嗎,既然如此爭什麼呀。是不是。”
朱鐵柱被繞的頭暈,可認不認還是心理明白的。這姓田的肯定不是同他一個心眼的。
自己就不該讓姓田的從中周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