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四終於臉紅了那麼一下下,不過這次是被長順給看紅的。
朱小四沒搭理李紅旗,對著三孩子:“嫂子還要在外麵呆一天呢,明天才回來呢,晚上你們想吃什麼,姑給你們做。”
長順聽說媽媽不回來,吃什麼都不太香的:“小姑不用忙嗎。”
朱小四給長順夾菜,哄著說道:“做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隻要大侄子不在盯著自己碗裡李紅旗給夾的菜看,朱小四都不介意跟大侄子聊任何問題的。
長順:“那樣的話,還是去花兒姨那邊吧,有姨夫在呢,就不用麻煩叔叔了。”
好吧,人家防範意識強著呢,彆看沒看出來大人之間的門道,可人家警覺性高呀,就那麼一筷子的菜,就讓長順感覺到危險了。
李紅旗瞧瞧剛搭上關係的妻侄:“不錯呀,挺有意思的,不相信叔叔呀。”
話說自己才拐了人家的姑娘,確實沒有什麼可信度,孩子防範的還是很對的。
長順:“沒有,叔叔那麼忙,哪有時間陪著我們,對吧。”
然後低頭繼續吃東西,半點都不給李紅旗套近乎,想要表現的機會。這孩子也太精明了。
李紅旗咽口吐沫,彆說人家兄嫂了,連侄子這關好像他都有點難以攻克呢。
之後李紅旗在怎麼想要哄長順,那都沒成功過。就是長寶那邊想要說兩句,都讓妻侄給打住了。
李紅旗想,以後他同小四的孩子,肯定也這樣。想到這裡心都火熱火熱的。生孩子就得照著妻侄的樣板生。
結賬的時候,朱小四帶著三孩子邊上看著李紅旗熱鬨。
還好,李紅旗的錢包雖然癟了,可付賬的時候好歹沒丟人,夠用了。
朱小四帶笑不笑的看著李紅旗的空錢包。
李紅旗臉皮厚,沒覺得丟人:“好了走吧,就說了一頓飯我還是管的起的,你這麼幸災樂禍,我都懷疑你到底因為什麼跟我領證。”
當然了知道大侄子太精明,李紅旗說到‘領證’兩字的時候,聲量自動放小了,跟做賊的一樣。
過後自己又繼續唾棄自己,怎麼還真的把自己當偷人大姑娘的賊人了。
朱小四意味深長的看著李紅旗:“你覺得我為什麼跟你領證。”
李紅旗這才想起來,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還真就沒聽到過這丫頭說喜歡自己呢。
越想這事越不對勁呀。好像前陣子這姑娘還特彆的防備自己呢,怎麼說領證就領證了呢,李紅旗覺得自己色令智昏,腦子不夠用了。
怎麼這麼淺顯的事情都忘記問了呢。
不過人家好歹是成年人,要麵子,很是篤定的說道:“肯定是喜歡我呀。”
好吧還要加上一條臉皮夠厚,夠不要臉。知道怎麼給自己臉上貼金。
朱小四抿抿嘴:“咳咳,就當是吧。”
學校門口,看著三孩子進學校了,李紅旗才黑臉:“難道不是?”
朱小四回答的那個不上心呀,不經意呀:“應該是的吧。”
所以自己腦子抽了,才覺得小姑娘好,就說要試試的嗎,應該先相處看看的,你看看這說話就把人給氣的血壓狂飆的節奏。
兩人走到沒人的地方,李紅旗撐不住了:“小四呀,雖然我這人真的挺不錯的,可我真沒看出來你瞧上我哪了。咳咳,咱們都是已婚夫妻關係了,需要互相了解,你看,咱們就從這個介紹介紹開始好不好。”
朱小四可有可無:“好呀。”
李紅旗有一抹不自在,正經的介紹自己:“咳咳,我吧,人正直,脾氣好,感情生活空白。”
朱小四挑眉掃了李紅旗兩眼,葉正經八本的說道:“雖然你說的不是實話,不過我不能跟你這樣信口開河,糊弄結婚證上的另一半,我們鄉下人都厚道。”
李紅旗麵紅耳赤:“我怎麼說的不是實話了。朱小四同誌,你可不能信口開河語言攻擊呀。”
朱小四語調不快不慢的開口:“正直的人,能去人家拐騙小姑娘領證嗎?你這脾氣能算好嗎?還沒說話呢,就開始給我按罪名了。最重要的是,你暗戀,明戀,田蜜姐多少年,滿省城有不知道的嗎,你竟然說你感情生活空白,你好意思開口嗎?你這麼不誠實的人,還好意思說正直。”
李紅旗要惱羞了,這小媳婦什麼都敢說呢,不知道給人留麵子:“你,你,你彆亂說啊,我那就是年少輕狂,無知,根本就不是什麼感情經曆。”
朱小四冷眼掃過去,李紅旗就蔫了:“真不是感情經曆,頂多算是單戀。就像咱們看電影喜歡電影明星一樣,對就是這樣的,你也有喜歡的電影明星吧。”
朱小四撇撇嘴,這話田蜜姐聽了,不知道會不會撓他兩把,扭頭:“沒有。”
李紅旗:“怎麼可能呢,你在學校裡麵總要有比較看得上眼的同學吧。肯定有的吧。”
朱小四就甩過去幾個字:“你想讓我有?還是沒有。”
對呀,為了自己的清白,非得讓領了證的媳婦說出來一個心儀的暗戀的同學,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李紅旗都覺得自己有病,你說媳婦說有他高興,還是說沒有他高興。
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吧,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我要是心裡沒點事,你才該鬨心呢。那是有毛病。”
朱小四不陰不陽的來一句,有點不是滋味:“哼。”
李紅旗:“不是,你這個厚道人有什麼要說的呀。”自己就是蠢,乾嘛繞著自己說呀,就該換個話題,聽媳婦說,他現在屬於多說多錯的範疇。
朱小四也不死纏爛打,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一樣,弄得李紅旗心裡又不太舒服了。
當然了朱小四要是真的追著剛才的問題不放,他也不見得多快樂,會覺得朱小四年紀小不懂事。
可太懂事了,就顯得自己在這丫頭心裡好像沒有那麼重要了,老男人的心,其實挺不好懂的。
關鍵是他自己就糾結的不知道是什麼。李紅旗進入了一個無論如何自己都很鬱悶的怪圈。
盯著朱小四,聽著厚道人說什麼。估計自己不會太愛聽。這丫頭有氣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