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閨女考上了省高,那是鐵打的事實,那是有真本事有兩把刷子才能去的地方。
連林團長都沒有平日嚴肅,嘴巴一直笑著沒有合上,還特意過來同朱小四感謝呢:“林蒙這孩子自製力差點,要是沒有小四的榜樣作用,還有督導,那是說什麼也不指望她考上省高的。”
這話人家說的實在。
部隊大院沒有朱小四的時候,大美嫂子就沒想過自家閨女學習能有今天這樣的出彩。
朱小四臉色紅紅的,在學校被人誇習慣了。在家裡,在長輩麵前,她這樣的經驗不多:“是林蒙自己用心學習了,目標堅定,學習的事情彆人的幫助都是有限的,還是林蒙自己對學習上心。”
然後看著林團長:“真的。”
閨女學習好算在彆人身上,朱小四想換成自己肯定會難受的。所以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林團長:“你這孩子可真是實誠。”承認自家閨女出色,真的挺容易的。
田野心說,如林團長這樣的人都會為自家孩子驕傲的呢。
朱小四還特意帶著林蒙去自家的農貿市場玩過兩次呢,不過沒有同林蒙說這大市場是自家的而已。
林蒙對田家比較了解,不過也遠山近水的,不是多透徹。
這次林家擺酒席,大院這邊對田營長家也都多多少少的了解點,都是林蒙嘴裡說出去的,說的都是她崇拜那一方麵的。大夥心說,原來田營長家裡是搞教育的呀。
這還真是誤會很大。不過對於田營長家裡的妹子,大家那是真的上心記住了。那孩子是真招人稀罕,學習好,性子好,長的還好。暗搓搓的等著孩子高中畢業就去田營長家裡提親呢。
田野他們農貿批發市場比較特殊,工商稅務方麵的協調其實一直都還有些尾巴沒有協調好呢。
田野最近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農貿市場那邊的事情田豐沒少幫忙。
朱小四放假以後,這些事情朱小四跑起來更是輕車熟路的,人家師兄師姐多呀。不給她通人情的情況下,人家跟熟人辦事還方便呢。
田野的事業這也算是在孩子上學以前,攀上了一個小高峰,人家一天的收入,田嘉誌一個月的津貼那是沒法比的。
田嘉誌不是一次的為此額歎過。田野同朱小四都安慰田嘉誌,你的成就肯定不是用錢衡量的,他們姑嫂兩人多大的事業身後都是因為有田嘉誌給撐腰呢。
田嘉誌要是真的在意這個,那還真是早就在這兩人跟前混不下去了。
不過看著兩人那麼使勁的,努力的安慰自己,拚命的找他身上閃光點,田嘉誌還是很受用的。
尤其是他們家長寶說的一句話特彆的經典:“你還是我爸爸呀。”
田嘉誌覺得就這一點就足以驕傲了。所以立刻不作了,每天去部隊都是跟著連隊一塊訓練的,大夥就沒看到過這麼精力豐沛的營長。
受不了田營長每天這麼帶著他們上山下河的折騰,大夥派出去人同田營長親近親近,好歹知道知道,營長為什麼跟打雞血了一樣呀。
結果帶著的燒刀子都沒用上,人家田營長昂著胸脯子就說了:“我可是長寶,長順的爸爸,我能差了嗎。不過是點訓練,不算什麼。”
您老是不算什麼,他們這麼折騰受不了呀。咱們能打個商量不。
有人苦著臉:“營長,你回家有嫂子給你準備那麼多的好吃的,我們這體力可跟不上呀。”
田嘉誌:“彆找借口,咱們夥食不差,怎麼地,是不是想要炊事班的過來跟你講講道理呀。”
幾個小夥子哪敢呀,惹誰也不能惹炊事班呀:“沒有,沒有,咱們夥食肯定是頂頂好的,那不是不能跟田營長你比嗎,嫂子那手藝在咱們大院都是公認的好。”
田嘉誌:“想吃好東西你們直說呀,彆亂找借口,等你嫂子有空了,讓你嫂子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於是為什麼來的大夥都忘記了。歡呼著就走了。
想到吃的,田嘉誌才想起來,前陣子自己在家帶孩子,家裡糧食不多了,他好像忘記買了。
估量一下自家兩孩子的飯量,家裡那點糧食肯定早就沒了,話說自家媳婦半句都沒跟他說過什麼呢。
彆人家買糧食,都是男人扛扛背背的,這些活田野從來都沒用過他。
田嘉誌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媳婦的好,那都數不清了。
等回家特意看看自家糧食缸,這才多久呀,各個都滿了。
田嘉誌撓撓腦瓜子,都沒看到他媳婦什麼時候買糧食回來的,他這工作對家裡實在是照顧的不怎麼好。
冰箱裡麵更是堆得滿滿的,連家裡斷了的零食都塞滿了。
田嘉誌吸口冷氣,真沒看到媳婦什麼時候做的肉乾,也沒看到媳婦賣肉呀。
田野:“你做什麼呢。想吃東西呀。我在客廳的果盤裡麵給你放著白薯乾什麼的呢。”
田嘉誌:“不是,前一陣子,我們爺三在家,把家裡零食都吃差不多了,我這不是沒看到你往家裡賣肉什麼的嗎,這肉乾什麼時候做的。”
田野做肉乾的動靜滿不了人,味道太香,時間還長,所以田嘉誌說他沒看到很驚奇,還是讓田野很愣了一下的。
不過很快就隨意的開口:“咱們家裡長寶長順什麼飯量啊,這種東西我能給孩子斷了嗎,沒事在省城就給做出來一堆放著,看著家裡沒有了,上次買糧食的時候,順手帶家裡來的。”
田嘉誌:“難怪呢,媳婦,還是你在家裡好,你看看咱們家的糧食缸都滿了,零食就彆說了。我們爺三在家的時候,除了吃,就沒有買過什麼東西。”
田野失笑:“買,你拿什麼買呀?”
田嘉誌愣了那麼一下,肯定是拿錢買呀。話說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口袋的錢都是田野給他裝多少他就帶多少的。
部隊這邊真沒有什麼花銷的,每個月的津貼條子,她都是給田野處理的。
田嘉誌抿著嘴巴,很糾結的想,不知不覺好像就被架空了呢,當初自己那可是用儘心思要當家要把錢的。
感覺有點不踏實。
田野失笑的看著田嘉誌的表情變化,不是說喜怒不形於色嗎,看來傳說誇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