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嫂子,你這肚子幾個月了。”
彭越:“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不太顯懷。”
小許:“嫂子好福氣,我前陣子聽人說,好像號召咱們都要一個孩子呢。嫂子這個早早的懷上可是好事。”
田小武:“誰說的,這還能當真,多少輩子都是多子多孫多福氣,彆聽人瞎說。”
田達看看田小武:“要孩子趁早呀。”
田嘉誌看看田野:“聽說了嗎。”
田野:“你都兒女雙全了,你還想要呀。”
田嘉誌:“孩子還怕多嗎?”真沒走心,隨便這麼一說。
然後跟著田小武一樣的認識:“這群女人嘴巴實在沒有把門的,什麼都敢往外傳。”
這都是沒當回事的。
田野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地算計,要是真的想要孩子,還是趁早吧。
可能是心情不好,田嘉誌這酒沒喝多少也醉了。
田野同田達兩口子,田小武兩口子出來的時候,田達頭一次口氣軟嗬嗬的對著田野說道:“他也不容易,你多體諒他點,咱們能管好自己的孩子做什麼樣的人,可沒人能選擇父母,也不能決定父母做什麼樣的人。”
田小武在邊上什麼都沒說,能勸的早勸了,遇上這事沒人能想得開:“不然我給家裡去信,看看怎麼回事。”
田野:“不用,我心裡有數。”
然後對著田達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怎麼說的自己多不理解人一樣呀。
她從頭到尾,可是半分意見都沒有的。怪委屈的呢。
田達:“咳咳,不是說你做的不好,就是覺得吧,妹夫挺不容易的,連個心痛的他人都沒有。”
田野:“我不是人嗎?”
田達:“咳咳,我就是那麼個意思,你怎麼較真呢,回屋去吧,把兩孩子交給一個喝多了的,你放心呀。”
彭越在邊上扭臉笑了:“他這是心疼妹夫了,要我說呀,你以後少給人妹夫扯後腿比什麼都強。”
田野:“我覺得嫂子說的對。”
田達:“女人懂什麼呀,我們男人的交情你們不懂。”
田野跟彭越:“互相踩兩腳的交情。”
田小武:“你們這大舅子,親妹夫的,我可攙和不上。我們兩口子先走了,什麼時候朱叔嬸子高興,去我家吃一頓去。”
田野揮揮手:“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吧。”
田達扶著媳婦走的。
田野進屋收拾桌子的時候,朱大娘連屋都沒有出,做飯的時候人家幫忙那是怕田野下藥,藥死她。幫田野收拾屋子,她可沒那麼好性子。
那邊的屋子被老兩口子給占了,兩孩子跟田嘉誌在床上窩著呢,說實話平時也就這樣,可田野看著就是三人被擠過來的,略委屈,我家,我男人,我孩子,憑什麼受彆人的委屈呀。
田野收拾屋子的時候,兩孩子摟著田嘉誌的腦袋各種揉搓呢,自家兩孩子四隻小手,把田嘉誌的一張臉都要給揉變形了。
田野心說兩孩子多大的勁頭呀,虧田嘉誌還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呢。
這仨人在一塊,心口都是燙的,田野覺得誰來都不是事。
隔壁的老兩口子,隨便有什麼想法,有本事讓他們隨便折騰。
田野洗手跟著坐在三人邊上,伸手跟著兩孩子一塊揉田嘉誌的腦門,輕聲說道:“看著他們兩個是不是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田嘉誌半眯著眼睛:“當初跟你領證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已經擁有了世界。”
兩孩子不知道爸媽說的是什麼,看著田野跟著他們一塊玩,兩雙小手,使勁的往田嘉誌的耳朵上拉。
田嘉誌不得不睜眼,這兩祖宗的勁頭,這可是要命的:“祖宗們呀,你們那是什麼勁頭呀。你爸的耳朵還有用呢。”
田野拉著兩孩子:“好了,好了,饒了他吧,本來就喝醉了,讓你們這麼折騰,明天不用出門了。”
田嘉誌:“嘿嘿,怕是明天出門,要被人說家裡葡萄架倒了。”
田野:“去”這都有心思說笑話了是吧,看來真沒事。
田嘉誌:“我真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彆人就算了,你還不知道嗎,他們早就傷不到我了。”
田野:“你想的明白就好,我看著咱們家兩孩子,就覺得沒有一處不舒心的,餘下什麼人,什麼事,都不能影響我的心情。”
田嘉誌什麼都沒說,私下裡麵拉著田野的手,揉呀,揉呀的,恨不得放在嘴裡咬兩口。
他田嘉誌連喝稀粥都喝不飽的時候去了田野的家裡,沒因為他們朱家做出來的事情,對田嘉誌冷眼過什麼的,反倒是看著他田嘉誌各種作妖,現在想起來,田嘉誌都覺得自己臊得慌。
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要什麼都抓在手裡,什麼都計較。
那時候田野應該沒少在背地裡笑話自己的吧。他一無所有的去的田家,到如今,除了老婆孩子,田嘉誌都不知道,他還應該在乎什麼,還需要在乎什麼。
其實他真的不在乎這些,不在乎隔壁的老兩口子對他什麼態度的,不過他說了一直沒人信而已。
而且他也享受,田野對他這種軟嗬嗬,小心翼翼護著的態度。
尤其是田野昨天的說的那句,我家的日子,我家的男人。那種被人護著的瞬間,田嘉誌感覺這麼多年的那點遺憾,傷感,憤恨不平都被治愈了。
或許老天讓他過得那麼苦,就是為了讓他這一刻的幸福。
田野手都被揉的變形了:“你閨女兒子欺負你,你也不能報複在我身上呀,我這手真的還要呢。
田嘉誌那邊悶哧哧的笑開了。
兩孩子看到田嘉誌肩膀都跟著動,跟著可高興地嚷嚷開了。
自從朱家老兩口子到了家裡,兩孩子在家裡就沒有這麼興奮過。
朱家老兩口子聽到那屋的動靜,臉色不好看。
朱大娘:“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呀,拿團長壓咱們呢呀,啊,你聽聽他們得意的。”
朱鐵柱沒吭聲。朱大娘心氣不順:“哼,彆以為他們這就抖起來了。我要不是,我要不是”
朱鐵柱:“彆想那麼多,我看著他們也不像有什麼彆的意思。”
朱大娘:“從當年這親事定了開始,他心裡就恨著我,他們對我還能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