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達:“成了,成了,有你這樣請客的嗎,讓我們看著你兩喝呀。”
田嘉誌身手這個快呀:“大舅哥,你也替我高興,來喝一個。”
田達:“屁,知道你家裡那樣,我能把妹子嫁給你。”
田嘉誌有點悲從中來:“大舅哥,你可不能這樣,我跟田野那是什麼情分,從小的情分。”
說完看向田小武。田小武點讚:“對。”
田嘉誌:“患難的夫妻。”
在看像田小武,田小武:“沒錯。”
黃乾事噗嗤一下,酒都噴了,哼哈二人組呀。
田達磨牙,恨自己酒量好呀,不如喝醉了呢,就不用聽彆人耍酒瘋了。
田嘉誌:“大舅哥你當初不厚道呀,怎麼收拾我都成,不能拆散我們夫妻,有這個想法都不對,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事做了缺德。”
田小武夠給力:“天打雷劈。”
大劉營長覺得這酒還是彆喝了,這是要被田副團給揍死的節奏。天打雷劈都出來了。
田嘉誌:“我們夫妻好著呢。”
田小武:“我作證,好著呢。從小就好。田野就聽老二的。”
田嘉誌跟著點頭:“我當家,大舅哥你得哄著我,不然我媳婦都不搭理你。”
田達:“你小子借酒裝瘋呢,借機報複我呢。”
田小武:“我們哥兩直接動手也打得過,不用借機報複。”
田達:“所以你真喝醉了。”不然肯定不敢這麼直接說。
田嘉誌:“我不用裝瘋,我不喝酒我也敢說,我媳婦那就是我的。虧得大舅哥你沒做啥,不然你看田野認不認你。”
黃乾事聽著撓撓腦袋,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田副團要搶親呢,天知道人家就是大舅哥跟妹夫不對付。
大劉營長:“這兩小子可真鐵,這都醉的迷迷糊糊的了,還能查漏補缺,作死的合夥呢。”
黃乾事那邊繃著一張臉點頭,笑出來的話,怕田副團惱羞成怒。真的弄死這兩玩意。
田達黑著臉,沒有底氣把田野招呼出來,問問妹子,認男人還是人大哥。
氣的鼻子冒火,這麼幼稚的事情,他田達就稀罕做。關鍵是沒底氣,自己都知道,田野都讓田嘉誌給牽著鼻子走的。
這哥兩這麼多年沒這麼自在了。兩人喝的這個嗨呀。根本就不管被請來的幾個人了。
田達憋屈死了,還得替妹夫招待戰友。心裡磨牙,田嘉誌你給我記著。今兒我給麵子。
田小武拉著田嘉誌:“你聽,你聽,是不是隔壁沒有動靜,消停停的,咱們哥兩在女人麵前長不長臉,是不是做到了。”
田嘉誌:“沒聲,以後我也長臉了。隔壁消停著呢。”
說完,隔壁孩子就哭了。
李嫂子家裡兩兒子,下午學校回來的。大兒子懂事好點,小兒子聽到隔壁鬨騰喝酒吃肉早就饞了。
李嫂子知道人家今天請客,已經把兒子關屋裡半天了,這麼大的孩子懂什麼呀,饞哭了。
李嫂子個暴脾氣沒壓住,這不是把小兒子給揍了一通,有點熱鬨呀。
田小武跟田嘉誌哥兩對望著彼此,眼睛裡麵有一瞬間的絕望,躲不開了,回上崗村了,魔咒呀。
田小武真心知道他們家老二這麼多年的心結,高興了說把田野帶出來隨軍,不高興了還是說早晚把田野帶出來,不然媳婦在挨著他們受罪。
田小武那是下意識的安慰田嘉誌:“不是,不是,不一樣,你聽,沒你媽的叫罵聲。”
田嘉誌桃花眼裡麵都是水霧,認真的聽著隔壁孩子哭聲:“不一樣,真不一樣。跟我沒關係。”
大劉營長看著田嘉誌有點想哭,你說個大老爺們這得多膈應心,才能這麼在意呀,平時看著多陽光的小夥呀,誰知道心裡這麼曲曲彎彎的。
還有這麼一坨糟心的事情呢。
田達都有點心軟,這妹夫碰上啥樣糟心的家,這都跟落了心病是的反應。
哥兩就那麼摟著肩膀子聽著隔壁的聲音。那神情讓人看著不忍心。
田小武突然竄起來,在桌子上抓了一大盤子的好東西,蹭蹭的跑出去,敲開人家李嫂子家的大門:“嫂子,都不是外人,你打孩子做什麼呀。給拿著。”
人李嫂子臉騰的就紅了,這不是丟人嗎。
田小武:“嫂子你可彆覺得丟人,咱們都是苦日子過來的,老二家裡兩孩子呢,彆看長得好看點,可眼看著就到人嫌狗厭的年紀了,到時候天天的來扒你家大門,嫂子你可彆嫌棄。”
這話說的這個敞亮,李嫂子:“亂說,嫌棄什麼呀,孩子多大點能懂啥呀。”
田小武:“所以呀,孩子能懂啥呀,嫂子以後我家孩子肯定也長隔壁,到時候你一塊待見點哈。”
臭不要臉的,人這打算弄的。
李嫂子笑嗬嗬的把田小武還有空盤子給送出來了。這個丟人的孩子呀。
算了,沒法,實在是隔壁鬨騰的,他們要是不鬨騰,孩子在屋裡圈著,肯定不會饞哭了。
田小武咧著大嘴回來了的:“老二以後咱們孩子也這樣。”
田嘉誌:“做得好。先幫孩子打好關係,咱們家孩子就得寵著點,饞哭了咱們給敲門要飯去,也不能打孩子。”
田小武:“對,你敲門,我要飯。”
田達那邊喝著小酒發愁的看著兩人:“這到底喝醉沒喝醉呀。”
大劉營長:“這是一個殺人一個遞刀的交情呀。虧得這兩東西沒在一塊折騰,妥妥的小團夥。”
黃乾事:“那是我英明,早就看出來了。”
田達最後就一句總結今天的請客:“丟人現眼呀。”
黃乾事覺得田嘉誌福氣,醉了怎麼了,醉了人家有大舅哥幫著掃尾。
在看田小武,人老丈人坐地戶,還要怎麼著呀。
田小武吹了風更不清醒了,拉著田嘉誌吐苦水,老二呀,我算是知道家宅不寧是個什麼心情了,你說我媽多好呀,可就跟我擰著,怎麼看我都不順眼。
我媳婦生孩子,我媽給房子。挺好的事,可我丈母娘就不高興了。為啥呀?
田嘉誌:“你傻呀。”
田小武:“不傻呀。”
田嘉誌:“你還是傻呀。不明白就是傻呀。”
等田野出來收拾兩個醉鬼的時候,黃乾事跟大劉營長,基本上就不想說什麼了。
這兩小子真不適合喝酒,尤其是不適合一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