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知道我忌諱,乾嘛還說出來嘛。那不是我怕你的嘴巴也有主角效應嗎。
看到田野瞪過來的眼神,田蜜姑娘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堵住嘴巴了,偏偏,自己還不開竅,在這邊亂說什麼外甥女。
田野竟然信這個,可真是沒誰了。
田野那邊看著大棚,眼前風雲變色的,不知道現在跟田花說,今年至少咱們家不往家裡栽花,不想發這個財,田花,會不會樂意。
果然就看到田花半分鐘都不帶多等的:“姐,你在家呆著,我去高家老太太那邊瞧瞧,讓她老人家把花草都弄到咱們家這邊來,大麵積的繁殖。”說著就走了。
田蜜:“田野姐,你看到了吧,她嘴巴上不信我,行動上可半點都沒有遲疑。還說鄉下人實誠呢,虛偽。”
田野現在看她也不順眼:“你那麼多的店鋪,還要上學,忙得過來嗎。”
田蜜同學很風騷的說了一句:“時間就像女人的胸部,擠擠就出來了。”
然後想到這個時代沒有人能適應這種玩笑,怕是要說自己不正經的。人生寂寞呀。
撇撇嘴:“我是說時間還是有的。”
田野心說,這突然轉變的態度,是覺得自己就沒有聽懂她前麵說的話吧。
田野順著她的話頭,真心實意的詢問:“不會覺得累嗎?”
田蜜:“累什麼呀,又不是我親自去操持。”那就是累的彆人。
田蜜:“我現階段最重要的是學習。”就沒見過這麼張揚的。
田蜜:“當然了,大學畢業以前積攢下一定的財富那也事必須的。”
田野:“你咋不上天呢。”
田蜜愣了那麼一下:“田野姐,你說什麼。”
田野:“沒說什麼,少有人對自己要求這麼高的,難怪大伯母每次提起你都特彆的驕傲。”
田蜜一臉的自信:“我本來就是一個值得驕傲的女人。”
田野那邊正在平整大棚裡麵的土呢,使勁的磨著手上的鐵鍁,牙疼。
可惜田蜜同學的話匣子打開了,那也不是很容易關上的,對著田野就是一番創造更多美好明天的高談大論。
田野一邊盯著那邊的玻璃大棚,一邊摸著肚子安慰自己,好歹人家田蜜給自己弄了大棚了,還是玻璃的,衝著這個,自己也得聽她說兩句。
在說了,她跟田嘉誌過日子都太實際了,缺少高大陽光的誌向,有田蜜這樣的人,在孩子跟前多說說話,也挺好的,當胎教了。要做有理想的人。
不過田野心裡一直在小叨咕,可彆全聽你小姨的,聽一半就行了。要貼合實際。
田花回來的時候,用獨輪車推著兩大盆的菊花。
還真折騰呀,田野:“你這是要做什麼?”
田花:“親家大娘給我的花苗苗,說是稍微晚了一點點,不過好好地養著,氣候合適,沒準能趕在重陽時候開花呢,現在分盆的話,想要在九月賣出去,或許可以。”
田野嘴角都抽抽了,看這花就知道人家老太太養的多精心。
田花同學就這麼大大次次的把人家的情趣說道換錢,也不知道老太太當時什麼心情,能夠讓田花把這花拿出來,肯定是人老太太心胸豁達。
田蜜看著田花,在看看油綠油綠的菊花葉子,跟田野心情差不多。
不得不說,人高家那是文化家庭,講究情懷的人家,要點錢人家或許不當回事,你這麼把人家心愛之物,就這麼推回來,是不是有點不講究呀。
跟這兩妞做親戚,還真是需要點涵養的。
田蜜雖然不待見高敏這個嫂子,不過敬老的心還是有的:“田野姐,我過去看看人親家太太。”
田花已經風風火火的把花盆給卸下去了:“不用過去,親家大娘這會沒在家。”
田野,田蜜對望一眼,彆是血壓給氣高了吧。
田花:“親家大娘說了,她去老鄰居家裡轉轉,幫我在轉悠幾盆回來,好能多分幾盆。”
這得多得意田花呀,還能這麼幫襯。
田蜜:“田花,你說的是高家親家伯母嗎。”
田花:“是呀,不然我還能認識誰?”
有點超出認識範圍,田蜜需要冷靜冷靜:“咳咳,田野姐,你這大棚也就這樣了,種花這塊,要是有高家親家伯母指導,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等花草出售的時候你在找我,到時候我幫你做宣傳。”
田野:“我就種點冬天的洞子菜吃,種花都是瞎搗鼓的,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不當真的。”
田蜜笑笑,她支的點子,就沒有不成的,等田野看到效益了,這話自然就不會再說了。
沒聽說過,掙錢的買賣還有人撒手的。
田野那邊也有打算,要說彆人種花或許不行,她不一樣,她有作弊器的。還真就能趕上花期,應個節氣什麼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眼下這個大時代不太適合這種高消費的小情小調。
大夥都在填飽肚子階段,能消費的起的不多,消費的起,敢消費的也不多。
不過家裡人多眼雜,田花是個麻煩,話說回來,也是因為田花對這事這麼上心,她才有幫一把的打算的。
算了先看著吧,沒準人家田花發這個財,就給瞎折騰成了呢。畢竟那是田蜜支的點子不是。
第二天一大早,高家老兩口子就過來了,還是指使著姑爺,拉著好幾大盆的菊花來的,都是沒有分盆的的。
田野:“往常去您家裡,也沒看到這麼多的東西呀。”
老太太:“都是街坊鄰居家裡的玩意。”
田野:“能養成這樣,這麼大盆,都是人家稀罕的東西,您這沒少費功夫吧。”
老太太笑嗬嗬的:“拿出來給大家一起看,那不比自己看好呀。”
田豐在邊上吸口涼氣,剛才從人家裡搬花盆的時候,可彆提多招人膈應了,田豐都不知道自家老丈母娘還有這麼死皮賴臉的一麵。
也不知道田野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了。怎麼就跟土匪是的,帶著姑爺,進人家院子就搶呀。
隔壁家老頭直嚷嚷,你姑爺可是穿製服的,真把花給我搬走,這事性質就變了呀。
老太太連姑爺的工作都不顧得了:“搬走,都說了我姑爺,提什麼工作呀,外道。”
好嗎,田豐擦著冷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