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達:“以後送禮,可彆拿女人的東西了,丟人。”
田嘉誌就覺得晦氣,部隊裡天天怨懟就算了,放假回家還能碰上,人家橫起來可不管什麼副團級的。
對著田嘉誌就怨懟回去了:“三哥,田野親人沒得早,我們成親時候你們沒趕上,好多的禮節都省了,我就覺得委屈田野,我們鄉下這一刀肉還叫離娘肉,田野有親大爺,親哥哥了,就跟有家人差不多,我也不能同田野在成一次親,也就能把這刀離娘肉補上了。這東西省不下。”
比橫,你來晚了。
田達鼻子都氣歪了。想去廚房把肉拎出來,甩田嘉誌的腦袋上。
彭越:“咳咳天不早了,快走吧。”
田野田豐那邊氣氛不錯的,就看到田嘉誌被彭越給送出來了,揮揮手兩口子走了,一個人騎一輛車子回家。
田嘉誌不太滿意,還是跟田野說道:“咱們家雖然沒有副團級,沒有獨當一方的,可也不是鄉下窮親戚,高興你就過來走走,不高興就不走。我媳婦可不受氣。”
田野除了喜歡聽就是更喜歡聽:“聽你的。”
田嘉誌難得不太好意思一次,想說讓田野在等十幾年,肯定給田野掙回來一個夫貴妻榮。
想到田副團那個老妖怪,田嘉誌才沒開口的。不是氣餒,現實告訴他拚不過,人不能好高騖遠得實事求是。
至於田嘉誌的抽風發神經,田野真不知道。
田蜜小嘴撅著,一臉的難以置信:“他,他,他在擠兌我三哥呢。”
彭越心塞,這話真不用說出來了,你三哥都要氣爆了。
田豐:“做什麼了。”
田達:“咱們家不缺肉吃的,給我把那東西扔出去。”
去他娘的離娘肉,這小子還這麼三姑六婆,啥都能嘮叨兩句呢。
不就是在提醒他,田野已經嫁人了,嫁給他的事實嗎。真他媽的損。
孫怡向來對這個三兒子有點拘謹的,不是她眼皮淺,而是這年頭的肉沒有那麼充裕的:“這不太好,會讓鄰居笑話的。”
田達冷著臉回屋了,要說最難的還是同男人不待見的後婆婆相處的兒媳婦,夾心氣,彭越早就想了,幸虧沒在一塊住著。
可憐田豐的媳婦了,以後在家裡,這複雜的家庭人際關係可怎麼處呀。
田大業:“好了,那是田野送的。”意思跟田嘉誌沒關係。
田蜜:“我這姐夫膽子可夠大的,連三哥都沒看在眼裡。”真心實意的佩服。
給田野說好話:“爸,我姐離婚再嫁,也不見得能有合適的。”
田大業:“胡說,哪來的離婚再嫁。”
田豐:“按照正常手續來說,那就是離婚在嫁的。”
當哥的就沒好意思說,人家兩口子挺好的,而且該走的手續一樣沒少,真不能當退親了。接受事實吧。
田大業冷著臉:“那也不能要這麼一個不知四六的,他以為他是誰。”
田豐:“人家就當田野家的男人,給二叔延續血脈的上門女婿了,人家那態度可進可退的。”
孫怡對於田野這樣也挺滿意的,不給家裡招惹麻煩,少些操心挺好:“侄女女婿也算是人才,靠著自己努力上去的,我覺得挺不錯。就是給田野在找,還能找到什麼樣的。”
同樣的話田豐就不愛聽孫怡這麼說:“田野看得上他,那是他走運,田野什麼時候想要再找,想要找什麼樣的就能找到什麼樣的。”
孫怡就不知道老田家的男人啥時候對離婚這種事情,這麼高度接收了。
這大院裡麵誰家有人離婚,不管男人女人可都是讓人指脊梁骨的呢。
田蜜招呼彭越,姑嫂二人還是很好相處的,田蜜要想交好誰,那就沒有不成功的呢。
當然了這個新接觸的姐夫,看樣子有點個性。
田達氣的自己進屋生氣去了,他被離娘肉的說法惡心到了。
田豐去書房開導田大業,為了大家都過得舒坦點,儘量的接受吧,不然還能怎麼地。
認真來說不管當時因為什麼田野成親,不管朱家什麼樣,至少田野找的這個妹夫不老,不醜,能看。
在田野自己願意的基礎上,就不要要求那麼高了。
至於說田野成親的時候年歲小,有被人算計的嫌疑什麼的,那就都不要想了。
田大業冷著臉:“不醜,能看,你那是什麼眼光,你妹子的條件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讓那麼惡心的一家子算計了,我就不願意想,一看這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好吧田嘉誌給田大業惹惱了。
田豐心裡吧嗒吧嗒,至少看過人之後,他爸能正麵麵對了,原來的時候,可是直接無視的,連‘這個’都不願意給這個妹夫用,人家直接當成不存的。
倒是田豐出來的時候,孫怡在客廳裡麵態度挺端正的,一點都沒有吸取教訓:“田豐呀,還是勸勸你爸爸,這女人再婚那是那麼容易的,我看著田連長也還不錯的配田野可以了。”
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嘴巴裡麵說出來,就讓人那麼不高興。
田豐:“阿姨,咱們家田野什麼人,這人什麼條件且不說,不經父兄同意,怎麼就能娶我家妹子了。阿姨,我們田家可沒這樣的規矩。”
說完人家就走了。孫怡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死了。
一個托人情塞進大學的鄉下丫頭,也值當的這樣費心。什麼叫他們田家。真是氣死了。
田嘉誌初戰告捷,心裡挺痛快的,關鍵是田野願意給他麵子,讓他田嘉誌在田家人麵前露臉,體現出了對田野的重要性。
田家人想要如何,如何看待他們這段婚姻,至少要想看看田野的態度,當然了這是在真親戚,真心疼田野的情況下。
田嘉誌無意用田野牽製田家,可事關婚姻,田嘉誌那是半點都不願意出現閃失的,還是那句話,他娶媳婦不容易。
能跟田野一輩子在一起,那是後半輩子的奮鬥目標,人擋殺人,佛當殺佛。
回家田嘉誌把大大小小的活都給包了,把田野伺候的祖宗一樣。
田野就一個感覺,不習慣呀。
等著洗腳水都讓人給打上來的時候,田野:“你這事做錯事了。對不起我了,背著我乾什麼了。”